第27章
看見蕭震的出現,六宮的宮主除了張純昊之外,都顯得有點吃驚,一個身穿紅袍,臉上掛著紫色輕紗體態曼妙的女子,就首先開口,她,就是天闋宮的宮主雲青雅,也是六宮宮主之中唯一的女性。
「今年第一個到達的,居然是灰衣弟子?爭奪如此快就結束了?看來今年灰衣弟子之中有特別優秀之人啊,只不知道他是隸屬哪一宮的呢?」
雲青雅的聲音空靈而悠揚,就如同是唱歌一般好听,一雙杏眼更是猶如能夠把人看穿一般的充滿了空靈的氣息,讓人覺得看見了這雙眼楮,即便是看不見容貌也已經足夠了,因為這一雙眼,已經包羅萬象。
而就在眾人都被雲青雅那空靈的聲音所吸引的時候,蕭震卻是在六宮宮主之中,發現了熟悉的面孔,王罄月的父親,此刻赫然正穿著宮主的紅袍,坐著品茶,原來,王罄月的父親居然是施掌清華宮的宮主王仲景,看見王罄月父親的那一刻,蕭震頓時就明白到了,為什麼王罄月能夠這麼肆無忌憚了。
「雲宮主,您猜錯了,這位蜃風宮的小弟子,斬斷的是兌字的渡靈鏈。」听到了雲青雅的話,羅道呵呵一笑之後說到,而听到了羅道的話,在場除了張純昊之外,其他五宮宮主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兌字渡靈鏈一向都是青衣弟子所爭奪的,還是說,今年兌字渡靈鏈變成了灰衣弟子爭奪,殤字變成了青衣嗎?」
這個身穿紅袍,有著一頭銀灰色頭發的男子,就是玉英宮的宮主雷乾坤,他色頭發雖然是一片銀白,但那國字臉看起來卻上並不顯老,仿如三十來歲一般,深陷的眼窩中,一雙眼楮時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顯得有點大的鷹勾鼻是雷乾坤最大的特征,光看相貌雷乾坤給人的感覺就是寡情涼薄。
「雷宮主猜錯了,與以往一樣,兌字鏈依然是青衣弟子的爭奪之處,只是尊者一次卻是一個灰衣弟子贏過了兌字鏈的青衣弟子們而已。」听到了雷乾坤的話,羅道就搖了搖頭,微笑著說到,而這話一落瞬間,蕭震就清晰的感覺到,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瞬間變的無比的炙熱!
「一個灰衣弟子能夠把各宮挑選出來的精英青衣擊敗?開什麼玩笑,羅道,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盯著羅道,雷乾坤頓時就用深沉的語氣喝問著,而他的話剛落下,一邊的張純昊卻是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雷宮主,你也太好笑了吧?誰規定了灰衣弟子就不能戰勝青衣了?只要有良師發掘出了他的才能,並加以悉心的教導,灰衣也可以戰勝白衣,雷宮主,你這樣墨守成規的話,永遠不會培養出什麼出色的弟子來啊。」
「不過蕭震你也真是的,好歹也要給師兄師姐們留點面子啊,故意去挑戰青衣弟子的渡靈鏈,這樣實在太囂張了,我們蜃風宮做事一向都是以謙虛為宗旨的,你這樣可是違背了咱們蜃風宮的傳統啊。」
張純昊的話一出,雷乾坤的臉色立刻變的極為陰沉,六宮之中,張純昊與雷乾坤的矛盾一直都是毫無半點遮掩的公開的,而張純昊後面的話,則是讓其他幾宮宮主都差點把口中的茶噴出來了,要說不要臉,張純昊還真的是當仁不讓。
「這麼說來,張宮主是很懂得教導弟子的類型了,不過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蜃風宮之前幾屆華穹之會都是墊底吧?張宮主如此教導,當真是特異常人啊。」
雷乾坤的話,也瞬間就讓張純昊臉色鐵青,蜃風宮前幾屆的糟糕成績,一直都是張純昊心中的一跟刺,本來,只是被提起,就足夠讓張純昊不爽了,現在更是被雷乾坤提起,就更是如此!
「雷宮主這話說的意思,是在諷刺我張純昊不懂得教弟子了?看來雷宮主真的是相當自信啊,既然是這樣的話,不知道雷宮主什麼時候能夠讓我張純昊領教一下高招?張某可是極為懷念雷宮主上一屆的‘英姿’啊。」
絲絲橙紅色的光芒環繞在張純昊的身上,盯著雷乾坤,明顯已經憤怒的張純昊就用挑釁的語氣對雷乾坤說到。
「呵!張宮主這麼有興致,雷某就是想拒絕也做不到了。」藍色的電光環繞在雷乾坤身上,此刻的雷乾坤也是臉色漲紅,原來,每一屆華穹殿之會的結末,六宮宮主都會有交流之戰,而上一屆的雷乾坤,就慘敗在了天闋宮雲青雅的手上,如今被張純昊刻意的提起,讓雷乾坤憤怒異常。
雖然看見了張純昊與雷乾坤這樣毫無半點掩飾的爭斗,但其他四宮的宮主卻是習以為常似的輕品清茶,而見無人阻撓,蕭震就想要上前勸說,卻是腳步剛動,就被羅道伸出手來擋下了。
「灰衣,有些事情你是管不了的,到底是一宮之主,才不會真的為一些孩子氣大打出手。」看著蕭震,羅道就露出了一絲微笑來,听到了羅道這麼說,再看見其他四宮宮主依然是毫無半點阻撓意思的樣子,蕭震就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氣息,停下了腳步,正如羅道所說,兩宮宮主相斗,哪里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灰衣所能夠阻撓的?
就在張純昊與雷乾坤處于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中的時候,又一個弟子就在華穹殿的紫衣精英的帶領下前來了,就在張雷兩人相互瞪著對方的時候,渡靈鏈上的比試也已經陸續結束,大概是不想在後輩面前鬧什麼笑話,兩人各自冷哼了一聲之後,就重新回到了各自的椅子上,剛坐下,張純昊就又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笑容道︰「蕭震,你過來為師這邊吧!」
這次被帶來的是一個身穿青衣容姿婀娜的青衣少女,少女來到之後,就立刻朝著六宮的宮主各自施禮後,來到了雲青雅的身後,只見她腳步剛站定,又是一個俏麗的青衣女弟子被帶到來,並在施禮之後一同站到了雲青雅的背後,看見連續兩人都是天闋宮之人,其他人心中都難免不是太滋味。
「雲宮主的弟子依然是這麼優秀,這麼快就連下兩城了,真是相當不得了啊,今年的奪鏈之斗,想來又是天闋宮獨領風騷了。」
輕輕模了模下巴的長須,一個看起來大約五十來歲,眉目之間頗為慈善和藹的男子,看著雲青雅就微笑的說到,這男子,就是六宮之中碧玉宮的宮主南宮弈,只有真正了解南宮弈的人才知道,南宮弈可遠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慈善慈祥。
「南宮宮主過譽了,都是各宮的大哥們讓著小妹而已。」對于南宮弈的話,雲青雅卻是表現的不溫不火,而那邊雲青雅是淡然恬靜,但蕭震卻是感到背如針刺,因為蕭震清楚的感受到了,站在雲青雅背後的兩個青衣少女,此刻正用著狠狠的目光盯住了蕭震,至于理由,不問自明了。
沒有多久之後,又有一個青衣弟子被帶到,這個青衣弟子在與各宮宮主施禮之後,就站到了南宮弈的背後,而終于來了一個不是天闋宮的青衣也讓不少人松了一口氣。
「今年到現在為止依然不見白衣與紫衣,看來白衣與紫衣弟子爭斗是一如既往的激烈啊,只不知道,除了張宮主麾下的灰衣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驚喜呢。」背後站上了一人,南宮弈顯然是心情不錯,輕輕的模了模長須,南宮弈就說到。
「能夠勝過各宮挑選出來的青衣,這樣的灰衣弟子可是數十年難遇的,一屆能夠出一人已經極為了不得了。」坐在南宮弈右手邊上的清華宮宮主王仲景,听到了南宮弈的話之後,就微微抿了一口清茶,笑著說到,就在這個時候,第五個華穹殿的紫衣精英終于來了,不過這次,他卻並沒有帶勝者前來,只見這華穹殿的紫衣弟子很快就來到了六宮宮主之前,施禮之後就對六宮宮主說道︰「第四個通過的弟子,是清華宮的青衣王罄月。」
「那她人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詳細說來!」見王罄月並沒有被帶來,王仲景頓時就放下了手中碧玉茶杯問到,顯然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其他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這紫衣男子之上。
「是這樣的……王罄月在奪鏈之時,借著風力,散出了藥粉,結果所有在嗅到了藥粉的弟子,無一例外全部落到了鐵鏈之下了……」
「那丫頭用毒了?」還沒有等這紫衣精銳說完,王仲景就猛的站了起來,一身赤色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原本淡雅文靜的神情,此刻已經一片的鐵青。
「不,王宮主您誤會了,王罄月並沒有使毒……嚴格來說……那也不算是毒……」作為一宮之主,王仲景瞬間所爆發而出的氣勢,讓人心驚膽戰,連忙搖手表示王罄月所施的並不是毒藥之後,王仲景才算是冷靜了一點,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之上,拿起碧玉杯就道︰「那她施的是什麼?不是毒的話怎麼可能一下把這麼同鏈的精銳青衣都弄的摔下鏈子?」
「這個……她用的確實不算是毒藥,可卻是比毒藥還要湊效……聞到那藥粉的弟子,全部都忍不住想要……想要出恭……」
「噗!!咳咳……咳……你你!你說什麼?」這話一出,剛喝了半口茶想要鎮定心神的王仲景,頓時就忍不住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而其他包括五宮的宮主在內的人,也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紫衣男子,唯有蕭震是閉上眼楮捂著額頭,恐怕整個飄渺宗,也就王罄月夠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