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緣可是祖聖級別的強者,祖聖級別的強者,隨便一道力量,對于二熊這等普通人來說,足可以稱之為浩瀚了,所以在葉緣那股精純的本源力量流轉入二熊體內之後,二熊的傷勢才可能借助葉緣這股龐大的力量恢復的這麼快,而且二熊那條斷臂的力量似乎極為龐大。
在葉緣的感知當中,二熊的身體能夠將力量運轉為不同的形式,這種能力是別人無法擁有的,就好比如二熊能夠將水變為油,而普通人撐死也只能降水變為冰一樣,這是本質上的區別,也正是二熊這種特殊的能力,才使得他能夠受到這麼重的上之後,只要有足夠的精純的本源力量,他就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而且甚至更甚一籌。
「居然到達了初級戰士九級,你這種修煉速度,就是我也拍馬趕不上啊。」葉緣心中驚訝無比,自己就是一個變態了,但是世界上的變態何其多,二熊這個變態,還只是自己如今看到的,世界上還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更加恐怖的變態呢?
不過如果葉緣將毀滅性的力量輸給二熊,二熊極有可能在一瞬間被那股毀滅性的力量,直接抹殺掉身體所有的機能,每一個細胞都會被葉緣那股毀滅性的力量,殺死!
如果那股精純的本源力量換成血極之力亦或是地極之力,後果絕對的不堪想象。
寧展炎也一臉驚愕地看著恢復如初的二熊,嫉妒羨慕恨地說道︰「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當初為了達到戰士九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是他…他居然就這樣達到戰士九級,沒天理啊,真的沒天理。」
看著寧展炎滿臉的不甘,葉緣也皺著眉頭,心中不免也感到一股恐懼,「如果照這樣下去,只要二熊能夠在生死之間多徘徊幾次而不隕落,那他的修為不是宛如坐火箭一般上升?」
不過之後葉緣有使勁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二熊的體質絕對堪稱逆天了,天道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物存在,我能夠感受得到,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壓制著二熊的命運,而且隨著我修為與力量的不斷增長,這股力量就越發的清晰,這股力量似乎在主導著整個天地的運轉,只要是那種逆天的人或事,都會受到這股力量的打壓,只是這股力量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依舊是一個無法看清的謎團。」
「二熊,我馬上就要去看看那邊的矛盾,而現在你的傷好了,該何去何從,自己拿定吧。」葉緣看著黑熊一般,老實忠厚的二熊。
二熊卻是直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臉上露出剛毅之色︰「恩公,二熊這條命本因該早已死去,不過恩公你從那必死一劍下救下了二熊,從今以後,二熊這條命就是恩公的,二熊願誓死追隨恩公。」二熊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聲聲回蕩在帳篷之內,寧展炎看著二熊這番誓言,心中也不免熱血澎湃,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葉緣知道,二熊為人忠厚,沒有心思,只要他認定的人,就算是死也會守護到底。
上前將二熊扶起,說道︰「二熊,以你的天賦,來日必定能夠踏入武者的巔峰。」
「恩公,不管今後如何,二熊必定追隨恩公鞍前馬後,听從恩公安排。」
「叫我葉緣吧,以後你就是我葉緣兄弟。」
葉緣如今也有二十余歲,在大陸上,普通人二十歲的時候,許多人都帶著小孩了,而葉緣,歷經了這麼多,當年那雙清澈的雙眼,早已在塵世當中磨練的深邃,那張稚女敕的面龐也逐現剛毅之色。
二熊成了葉緣值得信任的同伴,隨後葉緣、寧展炎、二熊三人來到那處發生爭執的地方。
「殺了他們,我要為我死去的弟弟報仇。」
「對,殺了他們,那群禽獸不如的東西。」
…………
「大家靜下來,別忘了,葉緣可是說過放過這些人一命的,如果吧葉緣惹火了,我們也難逃一死。」
「葉緣的凶名,我想大家應該都有所耳聞吧,那麼多隱世的高人都被葉緣斬殺于遠古遺跡之中,沉寂三年之後,葉緣更加強勢地出現,三名城一戰,那麼多天才人物聯手,不都一一敗在了葉緣手中?」
「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將葉緣惹火了,葉家人的戰斗力,絕對的變態。」
暗森帝國與刑天帝國在邊境上爭斗了近萬年,而這些年來,都是葉家守護著刑天帝國南方,所以暗森帝國邊境的百姓和官兵,對于葉家的凶名可謂是忌憚甚深。
寧展炎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當中,環視四周,這些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是每一個都是不安分的主,當初寧展炎如果不是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恐怕這些人根本不會鳥寧展炎對這些人的安排。
寧展炎剛一出現,原本喧嘩的聲音盡數消失,而後葉緣與二熊的身影也出現在空曠的廣場之上,以二熊的修為,自然不可能跟上葉緣與寧展炎的腳步,不過葉緣分出一股力量帶著二熊,在短時間內,將二熊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看著那分成三堆的人影,一堆是霸天帝國投降的士兵,一堆是欲殺死霸天帝國士兵的人,還有一堆則是保持中立的人。
「葉緣,我知道你實力高強,但是殺父之仇,我不得不報,所以就算你反對我也會殺死這些霸天帝國的狗。」
從一堆人中站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看著葉緣,毫不畏懼地說道。
隨著這個年輕人站出來,大家看到葉緣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憤怒之色,更多的人從人堆中站出來。
「對,我一定要為我死去的朋友報仇。」
「我也要為我死去的戰友報仇。」
…………
「葉緣,你答應過我們的。只要我們投降,你就不會取我們性命。」
「葉緣,你可是天才強者,說過的話,不會不算數吧?」
…………
「我葉緣自然說話算話,答應過你們放你們一條生路,我自然會做到,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有戰爭,就免不了殺戮,有殺戮,就必定會有仇恨,我本人就是依附仇恨而生,所以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無權插手,不過我葉緣可以個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個機會,一個活命的機會,也是一個報仇的機會。」
葉緣環視四周,眼神之中露出兩道精芒,同時一股強者的威壓無形之中散發出去,壓迫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將士者,手中必染鮮血,亂世中,必定有仇怨,既然身在了亂世,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現在我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決斗,勝利的人可以獲得生命和自由。」葉緣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砸在每一個人的心上,似乎有一股魔音在改變著這些人的心智,這是血極之力的力量,那股殺戮的氣息,不斷擾亂在場所有人的心智,讓其對葉緣的話深信不移。
「想要報仇的,想要活命的,都選擇好自己的武器,在這里做一個最後的了斷,能夠活下來的人,從此以後,不可再為了私人恩怨而擾亂安寧,殺吧,殺到死為止。」葉緣說這句話的時候調用了血極之力,血極之力的力量讓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像遭了魔一般對葉緣的話深信不移,而且葉緣這個提議也的的確確滿足在場所有人心中所願。
「什麼時候,我也能快意恩仇?」葉緣的內心卻是惆悵不已,一個個親人的身影一一浮現在葉緣的腦海,一幕幕刻骨銘心的畫面依稀在葉緣腦海回放,一聲聲熟悉的聲音,似乎在葉緣的餓耳旁徘徊,那頭血色的長發之間,隱約間飄蕩著一股永恆不變的悲傷。
場中的亂戰開始了,一個人影倒下,隨後一聲聲快意報仇的笑聲傳遞出來,不過這股笑聲笑道一般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因為剛才那報仇雪恨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噗嗤!」
長刀滑落,眼前的人影倒下,可是那揮刀之人也無法支撐自己疲憊至極的身體,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夕陽滑落,場中還能喘氣的人不過百余人,而一地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葉緣看著場中那淒慘的畫面,內心卻沒有半點憐憫,他知道,自己復仇的道路上,必定會布滿無以數計的尸體,現在不是悲天憫人,大發慈悲的時候。
葉緣雙眼之中露出的是冰冷還有涼意,一道雪白的身影滑過他的腦海,一滴無法得知的眼淚,在那早已破碎的內心滑落,可是當這道白衣勝雪得身影閃過之後,一道絕美的紫色倩影,莫名地浮現在葉緣腦海,這道紫色的絕美倩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然住進了葉緣的內心,可是葉緣不願去想,也不願去面對,是仇是恨?葉緣的內心糾結無比。
「我這是在逃避嗎?不,她是天神教下任祭皇,我與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必定會手刃天神教,就算她救過我,我也……!?」葉緣使勁地想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可越是這樣,葉緣就越無法走出那道紫色倩影的影像。
「雪兒,我該怎麼辦?」多年來,葉緣那堅定的內心,終于承受不住來自命運的巨大壓力,露出一絲無力,可就在這股‘無力’出現的瞬間,就被葉緣抹殺掉,葉緣臉上露出的,依舊是那股不屈的意志,勢與天爭,敢與天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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