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時陽和謝梅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莫邵安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是莫先生嗎?我是劇組的同事,陸小姐喝醉了,讓你過來接她,我們在xxx……」然後,報了一串地址就掛了電話。
莫邵安思索了一下,急忙撥通陸宜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的聲音。
陸宜喝醉了?那個傻丫頭,不是說了讓她少喝酒嗎?怎麼都不听話!
莫邵安心里著急,也顧不上吃完飯了,起身丟下一句,「爸媽,我有事先走了。」
「怎麼了?邵安?是不是部隊有情況?」謝梅著急的追問。
「不是,是陸宜那邊結束了,我去接她。」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開車,駛出去。
等謝梅惆悵的坐下來時,他的車已經開出了院子。
「唉……」謝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莫時陽抬頭看她,見她滿臉的沮喪。
「你看看邵安,陸宜一個電話,他飯都不吃就走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我看那個陸宜是把邵安拿捏在手里了。」
「兒子心疼媳婦還不好?」
「這有什麼好的!大男人怎麼能听媳婦的話!」謝梅瞪了他一眼。
不提老兩口的斗嘴,莫邵安一溜煙的開車趕到指定的地點。
度假山莊里,此刻,大廳里正熱鬧著,一個盛大的party,人們瘋狂的狂歡著,音樂驚天動地的響著。
周圍一片混亂,他在里面找了幾圈,也沒看到陸宜的身影。
她到底去那了?喝醉了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有多危險他不是不知道,心里更著急了。
突然,一個女孩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一個手刀,差點劈了下去,才猛然想起不是在部隊里,又急忙收回。
「哇塞!好酷啊!你有功夫?」女孩長的很漂亮,打扮的也很時髦。
莫邵安冷著臉不理她,她卻跟著他繼續說道︰「我見過你,你姓莫是吧?是陸姐的朋友。」
莫邵安猛然回頭︰「你認識陸宜?」
「是啊,我跟她一個劇組拍戲,飾演她的同學甲,有一點點小戲份。」女孩嗦著倒像是跟他聊起天來。
莫邵安仔細看她,倒真的發現了一絲熟悉的痕跡,好像真的在那見過她,但是,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情跟她寒暄,敷衍的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哎呀,你別走啊,」女孩著急的叫住他,「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
「你見過陸宜了?她現在在那?」莫邵安著急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哎呀痛!」女孩的胳膊被他抓著,只感覺要斷了。
莫邵安急忙松手,「不好意思,我手重。」
女孩揉著胳膊,「你下手可真狠,練過的吧?」看見莫邵安焦急的表情,又說道︰「陸宜喝多了,被我送到房間休息去了,我帶你去。」
莫邵安跟著她去了,被她帶著走了很遠,直到一個偏僻的小別墅前面,「諾,陸姐就在這里休息,前面太亂了,又吵,我不放心把她丟在前面。」
說著,遞給他一把鑰匙,「你進去吧,我回去喝酒了。」
莫邵安心里著急,顧不上理她,接過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很黑,關著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點點影子。
借著這微弱的光線,他看見床上的位置,被子鼓起著,好像有人在睡覺。
他舒了一口氣,打開燈,總算是找到陸宜了。
「小宜,」他一邊叫著陸宜的名字,一邊走了過去,準備掀開被子。
但是,就在他的手觸到被子的那一瞬間,床上的人猛然躍起,一道噴霧對著他就噴了過來。
不好!有埋伏!
莫邵安屏住呼吸,急急的退了一步,但是,已經晚了,那不知名的氣體,已經被他吸進去了少許。
他心里一驚,猛的撲了上去,雙手是連環的搏擊動作,那人連連後退,但是幾個招式間,就被他制住……雙手往後一扭,鉗制住。
「你是誰?」他喝問!
那個人影咬著嘴不說話,莫邵安心里著急,捏住他的下巴正想逼問,卻感覺有些眩暈。
一二三……他手腳無力,砰然倒下。
但是,腦中的意識還是有點清醒。
是誰?埋伏在這里對付他?陸宜呢?
會不會是恐怖組織的人找過來報復?他真是太大意了。
事實上,他雖然有軍人的敏感,但是又怎麼會想到,在這樣的環境里,居然還有人埋伏他,並且,因為他擔心陸宜,卻踏入了圈套,這怎麼不讓他暗恨。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的走了進來,停在他的面前,但是,因為他躺著,看不到那個人的長相。
此時,就听見之前被他制住的那個人悻悻的說道︰「搞定了,穆姐。」
「辛苦你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壓的比較低,但是听起來也很耳熟。
「穆姐,你之前交代的情報有有問題吧?這個家伙身手很厲害,是不是練過,剛才差點被他制住,幸好我有後招,他以為那種麻醉噴霧只要屏住呼吸就行,事實上,這個屋里早就被我下了無色無味的麻醉劑,只要他一踏進來,就逃不出的手掌心。」
「你的酬勞我已經吩咐人打到你賬戶了。」
「穆姐你看,這個人身手這麼好,我們也很危險的。」
「多加10%。」
「謝謝啦,下次有需要再找我。」那人喜滋滋的說,揮了揮手,就出去了。
而莫邵安,隱約的意識中,還能感覺到,那個聲音耳熟的女人走到了他身邊,蹲下,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邵安,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而後,莫邵安的意識終于慢慢淪陷,陷入到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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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宜覺得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順。
戲殺青了是件好事,大家一起搞個慶祝宴,happy一下也很應該,她也不是不合群的人,大家一起工作這麼久,吃吃喝喝的早就熟悉了,因此,她雖然不愛參加活動,但是,晚上還是很高興的來了。
臨走的時候交代首長,早點過來接她,這樣的聚會一般玩到最後都會很開放,群魔亂舞,玩什麼的都有,她還是早點走比較安全。
然後,就是慶祝啊,各種人來敬酒,她有的推掉了,推不掉的就喝,干了幾杯就有些上頭了。
但是,楊姐去外地了,今晚沒人給她保駕護航,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容易出事。
陸宜跌跌撞撞的走到衛生間,先是仔細的洗了洗了手,用冰冷的水冷靜一下,她的手機就放在水池旁的台子上……
旁邊也有一個女人在洗手,突然就把水開的很大,濺到手上,然後,濺到台子上。
悲催的陸宜,手機被淋了一個正著。
不會吧!陸宜急忙擦干手,搶救起自己的手機,卻已經太晚了,手機已經被水泡過了,估計里面也進水了,完全開不了機。
「啊,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女人很緊張的道歉。
陸宜也只能搖搖頭說沒事了。
但是,她的心里在滴血啊!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好端端的手機就這樣報銷了。
女人倒是很客氣,一直說要賠一個手機給陸宜,陸宜拒絕了,說回去吹干再試試,女人千恩萬謝的走了,在陸宜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陸宜躲在廁所的格子間里,各種的折騰自己的手機,無果,死活開不了機。
怎麼辦,首長還在等她電話過來接她呢。
無奈,陸宜只能溜出來,借了一個客人的電話,撥通首長的電話,長長的忙音,無人接听。
首長干嗎去了?電話都不接。
陸宜嘀咕著,正思索著是要回去,還是等會再打電話,就被人逮住了。sluy。
「好啊,陸宜,你居然躲在這里。」是一個劇組拍戲的朋友,彼此間都很熟悉。
「是啊,快點過來,先罰酒三杯。」
完了,被這群酒鬼逮住了,可不好月兌身。
「不好意思,我剛有些不舒服,去廁所吐了一回。」陸宜假裝喝醉了,她平時喝酒就比較容易上臉,現在臉頰紅彤彤的,看著也比較像。
「不行不行,喝多了也不行,這三杯比較干了……」
這一幫人都是勸酒的老手,陸宜敵不過他們,到底又被灌了好幾杯酒,頭更暈了。
再也撐不下去了,她急忙溜出度假山莊,讓門口的服務員幫她打了一個電話,首長的手機還是無人接听。
最後,響了幾聲,電話干脆的掛斷關機。
首長這是怎麼了?陸宜的心里泛起了一絲不安。
「陸宜,你也在啊?」一個驚喜的聲音跟她打招呼。
轉頭一看,是顧青,他剛過來,一副打扮的嬉皮的樣子,手臂里還挽著一個女主播。
「顧青,是你啊。」陸宜搖搖晃晃的,其實已經有些迷糊了,不過是強撐著。
「于導說今天殺青,邀請我過來湊個熱鬧,」顧青解釋道,看了她一眼,「怎麼,你喝多了?」
「沒有。」陸宜傻笑,「被人灌了幾杯,但是,但是,我還很清醒哦。」
這個女人,一邊說著自己清醒,一邊東倒西歪的。
顧青看著她要摔倒,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但是她又站不穩,只能伸手攬住她的腰,支撐著她的身體。
在外人看來,兩人就已經是親密的貼在了一起。
女主播不高興了,上前一步就要擠開陸宜︰「哈尼,我們進去吧,于導還在等你呢。」
顧青猶豫了一下,陸宜這樣明顯是喝醉了,就這樣把她丟下,也不大好。好朋友的老婆,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但是,如果讓他送她回家,他也不怎麼願意,今晚他還有好節目呢。
「等等。」他伸手掏出手機,撥通了莫邵安的電話,讓他自己來接媳婦吧。
電話卻是一直打不通,關機。
這家伙,關鍵的時候不靠譜啊,難道已經回部隊了?
顧青看著懷里女人傻乎乎的笑容,不由的頭疼,拿她怎麼辦。
「顧青▔▔▔」女主播已經有些不高興的,嬌俏的跺著腳撒嬌。
「你先進去玩吧,我一會回來找你。」顧青吩咐一聲,摟著陸宜就走。
「顧青!你竟敢這樣對我!」女主播很生氣!她一向是男人們捧著的,今天被人這樣的無視。
「乖,我一會就回來。」顧青頭也不回的走了。
把醉鬼陸宜塞上車,看著她的睡顏,顧青嘆氣︰「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夜,就被你這個丫頭給攪合了,丟下個美女不管,還得當車夫送你回家,我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麼啊?」
要債的小丫頭沒反應,只顧著傻笑。
陸宜喝醉了很乖,腦子還有意識,也不會吵鬧,只是不停的傻笑,看起來傻乎乎的,特別好欺負!
顧青拍拍她的腦袋,無奈的發動車子,送他回家。
車子一路往莫邵安的家開去,他沒有發現的是,他的車子後面一直跟著一輛車,不時的從窗口閃出一個小小的鏡頭,悄悄的按下快門。
熟門熟路的到了莫家樓下,顧青先從一邊下車,把陸宜扶了下來,陸宜已經傻了,那里還想的起來是回家,就連走路也東倒西歪的。
顧青無奈,只能一把抱住她,直接抱她上樓。
在身後,一個鏡頭悄然的把這一切都拍下。
顧青氣喘吁吁的把人送進門,先扔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再看看陸宜躺倒的樣子,不放心,又扶著她進到她們的房間,陸宜醉的糊涂了,看到床頓時覺得無比親切,拉著顧青就倒了下去。顧青剛剛擺月兌陸宜的手臂爬起身,就听到她口齒不清地說,「首長,壞蛋……不接我電話……」
顧青坐在床邊,看著黑暗中的陸宜,莫名地心里一動。
這個小丫頭,明明是同一時間撞見他和邵安,卻選擇了邵安,跟他有了糾葛,而他,卻始終只能站在一邊,旁觀他們的愛情。既悲催又心酸。
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替她掃平一切的障礙?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的朋友的妻子,是他老大的女人,他不能動手,他很理智。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很卑鄙,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窺探著別人的生活。
可是,她不會懂的,不會明白求而不得的痛苦。尤其是他這個公子,不能想不能做,求不得的無奈。
顧青靜靜的坐在床邊,凝望著陸宜的睡顏,心里糾結不已。
陸宜翻了一個身,喃喃的低語︰「首長……」
她還惦記著,首長還沒有回來。
首長這個不靠譜的,說好了來接她,人卻不見了,明天一定要好好的審問他!
這是陸宜倒在床上的最後一個念頭。
顧青坐了一會,起身想走,但是又鬼使神差的想到,宿醉的人早上醒來會很痛苦,于是進了浴室,擰了一條毛巾出來。
打開床頭燈,明亮的光線撒了下來,陸宜為了躲避燈光動了動,拉上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顧青笑了笑,就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給她擦了臉,擦了手,然後,溫柔的替她月兌了鞋子,安排她躺的好好的,又掀了被子給她蓋上。
看著燈光下陸宜紅撲撲的臉,顧青不禁笑了。
他顧青,一向自詡是公子,什麼時候這麼賢妻良母了?照顧起人來這麼溫柔細心?要是被他的那些女朋友看見了,不得驚掉了下巴?
可見,喜歡與不喜歡,差別還是很大的,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總是想做的更多,更好。
再坐了一會,顧青提醒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伸手關了燈,剛要起身,就覺自己的手腕被捉住,然後被用力一扯,顧青人就跌在了陸宜身上。還沒等他支起身子,陸宜的手臂已經攬住了她,緊緊的拉著他親近自己。
「首長……唔……」顧青募地睜大眼楮,感覺嘴唇正被準確無誤地堵住,一股酒氣不由分說地渡了過來,然後是濕熱的舌頭。
急頭時莫。這可真是美好的享受啊!
顧青舍不得拒絕,然後反客為主,而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還在繼續。
這是霸道的掠奪和無法抵抗的深入,顧青的唇舌直接進到了最深處,蠻橫的侵佔著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描摹著沒一個細節,急切地攫取,誓要搜刮完全。
一吻完畢,顧青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猛的用力推開陸宜,自己跌跌撞撞的後退,摔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該死的!他到底做了什麼!
對著好兄弟的女人他都能下手,他簡直禽獸不如!
顧青痛苦的嘶吼一聲,奪門而出。
而陸宜,還在口齒不清地嘟囔,「……首長……首長……」
月色從外面照進來,寧靜的臥室,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狂奔下樓的顧青,心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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