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衣服。」
黑暗的房間里傳出如地獄閻王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溫度在瞬間轉到零下。剛進屋的仇憶筠仿佛凍僵了似的站在那里,握緊的雙手卻在微微抖動著。
「最好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同樣的聲音再次想起。
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她看不到清他的樣子。依稀可見他那張線條分明的臉孔。她的臉上劃過溫熱的淚珠,「咚」的一聲滴到地上,溶進了地毯里。
緩慢的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筆上眼楮,拉下自己的肩帶。她知道今晚又躲不過了。睡裙在她的動作下褪了下去。
濮陽傲看著那堪稱完美的身子,居然有些心動。沒人知道,他的眼楮在夜晚是明亮的,如同白天一樣。眯起眼楮,斂去。他今晚的目的不是她的身體!
「需要我幫忙嗎?」。看到她還穿著貼身的衣物,出口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仇憶筠顫抖的手來到自己光潔的背部,解開貼身的束縛,暴露在空氣里的是那肌膚勝雪的身子。
「過來。」冰冷的聲音再次下著命令。
吸了吸氣!認命吧!他不會心軟的。仇憶筠在心里這樣告誡著自己。
可是自己每走一步卻是那樣的艱難,腳底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委屈的淚水淌過她瘦小的臉頰。
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啊!為什麼非要這樣對她?其實她並沒有真的做錯過什麼!
明明只是幾步的距離,她卻走了很長時間。「怎麼?不想過來,你可以不過來的。」男人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多了分殘忍的笑意。
他嘲諷似的看著那女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在她走到床邊的時候,昏暗的室燈陡然亮了起來。
濮陽傲躺在那張足夠大的雙人床上,半眯著瞳孔看著仇憶筠。勾動了唇角,「嘖,嘖……,你這副皮囊還真不賴。可惜,我現在還對你沒有興趣。」那張長相俊美非凡的臉上爬滿了譏諷和厭惡。眸子里是那冷得不見深度的寒光。
听到他的話,仇憶筠的雙手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空無一物的胸前。她的動作讓濮陽傲瞬間起了怒意。
「我再說最後一次。過來。」
仇憶筠別無選擇,更加靠了過去。他突然起身,猛得把她抓進了懷里,撞疼了她。她卻只能咬著牙。
這點兒羞辱不算什麼。她知道他恨她。新婚的那天就知道了。
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寶貝梨花帶杏雨的俏臉實在是惹人憐家的緊呢?」話語毫無溫度,听起來卻又是那般誘人。
仇憶筠忍著下巴傳來的痛楚,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使勁的搖著頭,恐懼在瞬間漲滿了她的心房。
她最怕他叫她寶貝!只要他叫她寶貝,隨之而來只會是更大的羞辱。
濮陽傲冰冷的唇咬在了她的臉上,「寶貝告訴我,你用這張臉勾引過多少男人?」
「我……沒……有。」她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想對他解釋。
「這里,這里,這里,又有多少個男人踫過?」他的手一一劃過她的身軀。
她全身都開始顫抖。在心里直呼,不要,不要。
可是,眼前的男人把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了眼底,卻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的打算。這還只是開始,他會想盡方法去好好「照顧」她的。以償還那永遠失去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