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洗澡水放好了。」錢媽站在床前說道。
少夫人習慣了早上洗澡。那是因為少夫人晚上睡不著,精神不濟,以此來振奮精神。這一點錢媽是知道的。
仇憶筠睜開眼楮,坐了起來,「我知道了。」
「是溫水。」錢媽體貼的說道。想來,經過昨晚,少夫人一定需要緩解身體上的不適。但願關系會緩和些。
仇憶筠苦笑了下,「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錢媽想哪兒去了?以為會發生什麼嗎?
呵呵,心里苦水肆意。他那麼恨自己,經過那樣的事都沒半點兒疼惜,又會發生什麼呢?他所有感情都給了凌雪,剩下的人性也隨著凌雪的消失而破碎。
「少夫人?」少爺昨晚不是在她的房間里嗎?
走下床來,「你先出去吧!」而後直接入了浴室。
陷在辦公椅中的濮陽傲可就沒有這麼坦然了。寒著一張臉,連秘書蘇映雪都不敢靠近。誰都不難看書濮陽傲正在發火的邊緣,哪兒敢去招惹?躲得越遠越好。
煩躁的點了支煙,卻直接扔了金色的打火機。該死,從昨晚到現在,他的腦海里居然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不斷的在她的哭她的笑之間轉換,每次想到那笑是對著別的男人,就想親手掐死那男人。
更離譜的是,與自己的伴做時,他居然忘情的喊了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事後伴問起,「憶筠是誰?」時,他自己都不會發現。
愣了一會之後,他直接給好伴一張支票,「你可以離開了。」
是愛上仇憶筠了嗎?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可笑。那又怎麼可能呢?誘惑她,對她好,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娶她,從而給凌雪討一個公道。這里面沒有半點兒愛意。
看她,她也真能容忍。據他的觀擦,仇憶筠可不是生來就會容忍的。是因為愧疚嗎?還是想還情?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撐著發疼的太陽穴,揉了兩下。按了個鍵,「給我杯咖啡。」
不一會兒,咖啡就送了進來。放下來,又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他們的總裁一眼。實際上是不敢。
端起咖啡,撥了家里的電話,是錢媽接的。輕咳了下,「錢媽,少夫人呢?」他告訴自己,這不是在關心。只是在了解她的情況,是不是又出去找別人了。
「少夫人,少爺要找少夫人嗎?」。錢媽有些興奮,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呢。
濮陽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錢媽也真是自作聰明。「不,我不找她。她是不是又出去了?」
「沒有,少夫人在樓上。一天也沒有下來過,連飯都沒吃。」她還一直擔心呢?「我叫少夫人听電話?」
濮陽傲在這邊一愣,隨即惡聲說道︰「不用了,隨便她。」啪的一聲掛上電話。要死要活是她的事,怎麼跟了段浩南幾天就學會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