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濮陽傲站在仇憶筠的房門前,第一次猶豫不絕。伸出的手總是抬起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這與前些日子如修羅一樣的男人窘然不同。
最終,他選擇一腳揣開了仇憶筠的房門,嚇得坐在案桌前的仇憶筠驚慌的站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望著他,「濮,濮陽……」
濮陽傲雖是揣開了門,可是眼里卻沒有怒氣,而是從未有過的平靜。這樣的他很反常。看到仇憶筠的反應,眼神更是一暗。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可以看著自己。這一次,他並沒有用力。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小女人,「怎麼,怕我了嗎?」。他可沒有忘記她那段日子的平靜呢!至少,不像現在這樣。
仇憶筠點頭,卻終是搖了頭。
「不怕嗎?那寶貝剛才的舉動是什麼?」濮陽傲看著翻躺在地上的凳子。他進門時,她一著急,打翻了自己坐的凳子。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是,是我太大力造成的。」仇憶筠努力平復自己亂跳的心。
濮陽傲這樣溫和的樣子,反而讓她更加害怕了。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可心里卻還有著絲絲期待。
「是嗎?」。濮陽傲反問。
他放開了她,仇憶筠得到解月兌才安了不少。他為什麼會來自己的房間?這是第二次了。想著過往的種種,看向他的眼神是戒備,也是探索。他又想做什麼?
濮陽傲看到了她的表情,卻裝作沒有看到一樣。反而是在她的床上坐了下來,手輕擊著床面,似笑非笑的看著仇憶筠,「寶貝,我今晚就留在這里了。」不是問她的意見,而是直接肯定。
仇憶筠可嚇的不輕,出聲阻止,「不可以。」
濮陽傲表情不變,聲音卻多了幾分嚴厲,「你給我個不可以理由。」
「因為,因為,因為你不能留在這里。」她居然找不到理由。
「為什麼?」
定了定心神,迎上他的眸子,「這里不是你要以留的。如果你只是想找女人,相信一個電話就可以有一打。」不是說自己不配嗎?這又是為什麼?
嗯?這小女人?突然站起來,長臂一個,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唇角一彎,「可你才是我的妻子。」
仇憶筠用力掙了開來,「我是什麼,你心知肚明。」用不著自己再強調自己的身份,來娛樂他。
濮陽傲眼中一片冰冷,可在瞬間又全部斂了去。換個話題說道,「如果在家里呆的無聊,你可以出去轉轉,我並沒有奪去你的自由,只要你不做出出格的事說行。」
仇憶筠望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很想問他一句,「你是發神經還是病了?」他居然會仁慈?這可不是他做事的作風。至少不會對自己仁慈?
可,她並沒有問出口。真正的笨蛋才會在此時直接問他。
「怎麼,寶貝不相信我?」濮陽傲問道。已沒有剛才的柔和。他濮陽傲說話一向算話。
「相信。」仇憶筠與他保持著距離回道。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她就怎樣回答。
這一晚,濮陽傲終是留在了仇憶筠的房間里。仇憶筠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隔著濮陽傲老遠。奇怪的,卻什麼是也沒發生。
永遠也弄不懂,濮陽傲的下一步要做什麼?這突然的緩和成以仇憶筠心里的陰影。潛意識的認為,濮陽傲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