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劍 第十一章俏寡婦

作者 ︰ 小洛

Ps︰今天還有更……

正文如下︰

常言道︰女要俏,一身孝。大廳內放置著一個上好的黑漆棺材,白色帷幔掛在大廳內,香燭、紙扎,放在棺木前面,大大的奠字書寫在棺木上,在棺木的面前是一個有著婀娜身段的妙齡女子,此時她正跪伏著身子低聲啜泣著。一身白色麻布喪衣穿在她的身上,臉上不施加任何脂粉,耳環首飾都通通被摘了去。

白色的手絹被其握在小手里,整個身子都在這一刻哭地顫抖起來。今年才十五歲的妙齡,臉上的稚氣還未盡數月兌去,卻是有夫之婦,可是剛剛一進門楣,就克死了自家的丈夫,婆婆剛才看她的眼神里滿是冰寒,而公公也是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走開。

俏寡婦,名為虞金蓮,年方十五,爹爹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家漢,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可是連丈夫的一面都沒見到,他就突然就死在家里,本想著嫁去可以和爹爹過上好日子,可是天意弄人,世事難料啊,這就成了個寡婦,而且婆家現在也極為不待見她。

杏兒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家里的瑣事,婷兒也是無聊地听著,這里是一處閨房,婷兒換回了女兒裝,清清爽爽的樣子,淋過雨,把婷兒悉心打扮的男裝給毀了去,杏兒一眼就識出她是女兒身,柳葉眉,潔白的貝齒,腰細,這等等特征,杏兒可是一清二楚啊。

洗澡,換衣,婷兒那漁船上的女兒裝並沒有帶回來,于是杏兒把她自己的換洗衣服先拿給婷兒換上了,水綠色的衫子,一條雪白的腰帶勒住了小蠻腰,婷兒看上去就似一個俏丫鬟!

「你說杏兒妹妹,你家少女乃女乃以後怎麼辦?」婷兒落落大方很快就和杏兒熟絡起來,而且年紀又比杏兒大得兩歲,兩人一見如故,所以就以姐妹相稱。杏兒乖巧機靈,並沒有立刻回答,眼珠一轉,調笑道︰「婷姐姐,你有婆家了嗎?那個少年是你的相公嗎?」

「好呀你,看我不撕裂你的嘴!」于是兩人撲倒在杏兒的秀床上,互相瘙向對方的胳肢窩。

「咯咯好了,好姐姐,杏兒錯了,錯了!」

杏兒正了正神色,想起少爺的事情不由面露戚色,一雙秀氣的小眼楮紅紅的,拉著婷兒的小手,慢慢說道︰

「虞金蓮少女乃女乃也是個苦命的人兒,她呀還沒過門,少爺就死了,少爺死的那天,夫人啊,老爺啊,一大家子都圍在一起有說有笑,杏兒我呀也是極為的開心。少爺自幼體弱多病,這些我們這些丫鬟啊,下人都是知道的,本想著少爺娶妻可以沖沖喜,頑疾能就好了呢。一開始啊,少爺的氣色也是有所好轉的,可是在娶妻那一晚卻死了去,新娘子已經進了門了,卻死了夫君,那掃把星的名頭就月兌不掉拉!」杏兒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按照虞家莊的規矩,克夫的女人得陪著丈夫去死,前些年啊,虞家莊也死了一個寡婦,對外面說是失足落河淹死的,可是我听我爹爹說啊,那個苦命的女子不是意外身亡,而是婆家賜死的。」杏兒停頓了一會兒。

「怎麼能這樣啊,這些本不是她們的錯,這些人家胡亂怪罪她們,真不講理。」婷兒憤憤不平地說著。

「可不是嘛,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婷兒見她憤憤不平的緊握雙手,也知道這丫頭心思單純,嘴上有什麼就說什麼。

杏兒想了想繼續說道︰「今天,看老爺太太的面色,黑著一張臉,對下人們也是呼來喝去,恐怕虞金蓮女乃女乃也是難逃此劫數。」

一時間繡房內唏噓不已。

大堂內三四個老家人在傷心的哭著,老爺太太已經進去了內屋,俏寡婦也是極為盡責的伏在地上痛苦地哭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傷心,不過就是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眼見天色也不早了,大堂外,流水席上只有幾個賓客還沒有離去,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屋外狂風呼嘯,豆大般的雨點敲擊著瓦頂,「 里啪啦」如咬豆子一般。俏寡婦也是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只是他們讓她在這里哭,她就哭,這一哭就是一整天,整整一天一夜,她嗓子也哭啞了,眼楮也哭腫了,她很困,很困,但是每次當她要睡去時,下人們都會用針刺她,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突然,屋外一頓嘈鬧聲響起,一個頭上有不少白發的看上去極為老的男人闖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把牛耳尖刀。

「女兒,快跟我回家」沖進來的那個人連忙焦急的喊道。

那個俏寡婦,聞到熟悉的聲音,俏寡婦也是茫然的抬起頭轉過身愣愣地看著來人,淚眼婆娑,眼楮紅腫。

梨花帶雨般的臉龐格外清秀,漆黑的發絲梳著一個婦人鬢,一席白色的喪衣套在身上,臉上皮膚白皙,秀氣的眉眼。直起身子,就那般愣愣地看著來人。

「爹爹,你這是怎麼啦!」虞金蓮看著爹爹拿著牛耳尖刀茫然問道。

「女兒,快跟爹爹回家,不嫁啦,不嫁啦。」老人面色漲的通紅,後面跟著幾個小廝,各個手中拿著棍棒。

「你們退下不要傷著我的爹爹。」俏寡婦對著那幾個小廝哭著道,連忙站了起來,可是她一站起來,一根細針就戳了來。

「啊」下人用力過大,使得虞金蓮疼得哭了起來,玉手模著右臂,那里已經紅成一片,血跡都透過右臂的衣衫沁了出來。

「放開我女兒!」說著提著牛耳尖刀就撲了上去,下人丫鬟駭得連連後退。虞金蓮急忙撲了過去,緊緊握住她爹爹的雙手,小臉煞白。

「爹爹,你做什麼,你拿著刀子干什麼!」俏寡婦哭著嗓音都沙啞了。

「女兒啊,他們沒怎麼樣你吧,爹爹可只有你這麼個女兒,我不能讓他們把你怎麼樣,快跟我回家去,不嫁啦!」

「爹爹,你瞎說什麼呢!婆婆和公公不會不會」說到最後,俏寡婦就沒有底氣了。從公公婆婆今早兒對自己的一系列反常的舉動可以看出,恐怕俏寡婦不敢往下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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