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看了一眼眼前窈窕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就發現一點不協調了,雖然她一臉天然呆樣,但是眼眸子中那絲蒼白之色顯示了她的與眾不同。鵝黃色的衣裳穿戴在她的身上,很是般配。此時,少女張蓮兒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十界,左手搭載一側的門扉上,怯生生的,似乎怕生。雖然不清楚這個女孩兒怎麼會從他師傅屋子里出來,但是這個女孩子一定是被他的師傅用某種秘法治愈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很是安逸,自從阿蓮離開了這座青峰後,十界也是極為的無聊,在他的骨子里,也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啊,好在身邊有著張蓮兒的陪伴,也是能夠沖淡一些乏味。
第一次觸模到武學,十界就被武學中那些詭異而美妙的招式所吸引了,一套八卦**掌在十界的手中使出來也是頗具威勢,一旁的岩石旁正燃著篝火,而張蓮兒正挽著胳膊,認真認真的烤著不斷溢出香氣和黃燦燦的油兒的大雁,張蓮兒的額頭正慢慢的沁出汗水,不過,看著眼前肉香四溢食物也顧不得拉啊。
「烤好了,十界快來吃」張蓮兒雀躍道,似乎做成什麼大事一樣。
十界應了一聲,急忙收起招式,快步走來,他現在穿著一件麻布衣衫,很是樸素,頭發短短的,雖然現在只有十六歲但是那股英俊的氣質,卻是顯而易見的。他就那般席地而坐,拿起一塊香肉啃了起來,一旁的張蓮兒也是歡喜的吃著。
其間十界也詢問過她,不過張蓮兒似乎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以前漆黑的雙眸變成了純白之色,十分詭異。
這個大雁是張蓮兒捉到的,十界也是極為的納悶,不過也沒有過問,心想她先前就厲害的緊,能夠捕捉到大雁並非難事。
這一頓,十界吃得很飽,阿蓮也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她現在在干生麼呢?十界嘆了口氣。
收拾干淨後,突然山道那里傳來了細密的腳步聲,似乎來了不少人。十界與張蓮兒齊齊看去,目中滿是警惕,臨頭那人是一個女子,面色蒙著一面紗巾,其身旁跟著一個圓臉蛋的丫頭,那丫頭也是定定的看著十界這邊,似乎看出什麼似得,不過剛要呼出聲來,又趕緊比起了嘴巴。
十界身旁地面上插著那把赤色魔劍,伸出手,然後拔了起來,警惕的注視著他們。而一旁的張蓮兒也拿出那把短柄鋼叉瞪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從旁邊看去,張蓮兒也要比十界高出一個頭兒,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那股子風流韻味卻是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
白色紗巾下的那個女子突然一陣驚呼,然後身子一震,隨即又恢復過來,身後跟著幾個手下,看那樣子都是練家子,有幾手啊。
旁邊圓臉的丫鬟低著頭不敢看十界這邊,似乎在猶豫什麼,十界也是模著腦袋,詢問一句︰「你們是什麼人,到此做甚?」語氣不卑不吭。
那面色蒙著紗巾的女子翩然而來,一股梔子花的清香味撲面而來,這種味道不同于張蓮兒身上濃郁的少女味道,卻很讓人陶醉,身後殷紅的披風徐徐落下,她的個子卻是比十界要小的多的,右手上的風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高山之上不斷回蕩。
一個個大漢表情冷漠,其身後都背著一柄長劍,相比于十界的赤色魔劍要大得多,不過,,相較于它的詭異程度,他們是遠遠比不上的。
那紗巾遮面的女子看也沒看十界一眼,只是痴痴的看著一旁的張蓮兒,後者被她看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不過這時誰也沒有出聲。只見這少女定定的看著張蓮兒胸前那兩團壯碩以及那緊緊裹在其大腿上的褲子,眼中滿是貪婪。
這氣氛,十界架不住了,把張蓮兒拉著到自己的身後。
「你盯著她干什麼?你們認識?」十界也是莫名其妙啊。
張蓮兒被他看得極不自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什麼特別啊,自己有的東西,這女孩都有啊,唔,她胸前那兩個包子也是蠻大的嘛,也不比自己的要小多少啊。
白衣女子轉身離去,又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張蓮兒,似乎要把她記住一樣,不過眼下一定有事兒,不能節外生枝了。那個圓臉蛋的丫鬟松了一口氣。
十界雖然看著眼前的丫頭有點眼熟,但是由于在水中浸泡過久的緣故都記不得啦。那丫頭也是偷偷的看著他,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失望,她便是杏兒嘍那時她以為她要必死了,本來她就看著十界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不過卻遇到了這個少女,這個詭異的少女。
白衣女子牽著圓臉丫頭的手臂,在其耳畔低低的說了幾句,然後帶著手下又原路返回,只留下這個圓臉而有點羞澀的少女。每當白色紗巾蒙著面頰的女子靠近杏兒的身邊時,杏兒的身體就一陣哆嗦。
「這是一袋子金子,你們看好了,不然要你們好看!」一揮手一道白色的匹練激射而出,一道白綾擊向那巨石,也就是先前阿蓮躺著的巨大石頭,那石塊已經極為的堅硬,但是在少女這輕描淡寫的一擊下,應聲粉碎,隨風飄去。
十界瞪著雙眼,滿臉駭然,這就是力量,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夠擁有這種力量就好了。
白衣女子離開了這里,這時山峰上只剩下這三人,當那個白色紗巾蒙面的女子走了以後,杏兒的身體也放松了不少,原本緋紅的面頰也恢復了原本的顏色。一步,兩步,那圓臉兒的少女走了過來,然後忘情的撲了過來,十界一時不查,一向後倒去,身後的張蓮兒也傻傻的沒動,這時一抹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出現在面前,只見十界腦袋枕著身後的那兩團壯碩,身後的張蓮兒似乎無意的低吟了一聲,讓十界的心兒忍不住跳了一下。而那個圓臉的女孩兒早已淚流滿面。
「公子,我是杏兒呀,我們已經」
「杏兒」十界嘴中重復著這個名字。
山腳下的一片墳地上,一座新墳孤零零的佇立在那里,雖然規模很奢華,但是卻很冷清,在一條短短的小道上,一個白色麻布衣裳的少婦走了過來。還沒有走近,那少婦在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爹爹,娘親,不孝女婷兒來看你們了」說話時她早已淚流滿面了,而這少婦便是那馬婷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