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秦芳芳，萬般柔情都深種
（一）
實話實說，秦芳芳出現的這幾章，是我寫這篇回憶錄最愉快的時光，也是寫作最流暢的階段，秦芳芳這個女孩，實際生活中也是存在的，她和我的故事還很長，正如她和我一起在圓明園出演《那些年，我們在北京有一場愛情》以後她說的那樣，秦芳芳和肖青松的愛情還要繼續下去————
關于秦芳芳，大致有以下幾點說明一下︰
第一，秦芳芳這個女孩的出現讓我有一種報復趙敏敏的快感，趙敏敏，這個女孩是很優秀，是有點讓我可望不可即，我追求她是有點自不量力，因此隨之而來的追求過程中的苦痛折磨都是肖青松你自找的，但是，現在終于出現了秦芳芳這樣一個無敵青春美少女，終于出現了一個可以和趙敏敏相抗衡的對手了！
第二，秦芳芳這個女孩的主要信息和小說中基本一致，初中畢業、農村女孩、剛出場時穿的破破爛爛，實際情況甚至還不如小說中，因為她第一次和我見面時，她穿的那件粉紅色外套，不僅洗的快成白色了，而且還掉了一、二個扣子，我記憶中秦芳芳是用線系上代替扣子的，秦芳芳和我第一次見面的確在看守所，秦芳芳和我對視第一眼閃電一般擦出火花也就如小說中描述的，她是迄今為止唯一可以帶來如此效果女孩，為什麼，我一直到今天都沒找到原因，就那樣發生了，就那樣踫到了，我想也許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女孩才適合我，我個人的綜合素質決定我只能在初中女孩這個層次、這個圈子里找那個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本來就不配追求趙敏敏這樣的北京女大學生的。
第三，秦芳芳這樣的女孩，我一旦招惹了，她和我的愛情是否要繼續，就不是我說了算了，趙敏敏的不明原因的再次離開，讓我傷心欲絕，我只顧自己感受，在沒有告知顧紅燕、秦芳芳的情況下，一聲不響我跑到上海，兩年多後，秦芳芳找到上海，找到上海地鐵一號線共康路站、寶山區和閘北區交界處的上海銘惠律師事務所，在綠地集團開發的羅馬皇宮商務財富大廈三十三樓3317房間當事人接待室，秦芳芳義正言辭，也是裝模作樣的向我咨詢了三個法律問題，讓我認真解答一下，秦芳芳的那幾個法律問題，尤其是第三個法律問題，並不是我三言兩語就可以解答清楚、推月兌干淨的，我如何解答，我也許只能用我的實際行動，甚至只能用我的一生歲月來解答她的問題了，具體情況以後再說。
第四，秦芳芳指責的對，趙敏敏被我追求的無影無蹤，我一聲不響跑到上海，沒有告知顧紅燕，也沒有給秦芳芳一個交代，我真的是很失敗、很不地道，也別管小說中，還是現實中吧，我又和趙敏敏最好的朋友——顧紅燕，搞到一塊，成為戀人或情侶，這樣的事實或這樣的虛構安排，說明我這個人真的很無恥，因此我這十幾年來所受的苦痛折磨以及想念相思之苦，也是我理所應當的應受到的懲罰，但是，既然前面承諾了，和顧紅燕搞到一塊的情節還是要安排的，就算我通過小說的形式又報復了一下趙敏敏，秦芳芳說我無恥，那麼無恥就無恥一回吧，趙敏敏，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跑了，你最好的朋友顧紅燕卻主動投懷送抱，主動來上海陪我，如果你看到這個小說，估計也挺生氣的吧！
（二）
秦芳芳這樣的女孩，確實不是可以招惹著玩的，北京圓明園游船事件發生以後，秦芳芳對我說話越來越大膽，有時還動手動腳，當著趙敏敏的面，她扮演的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角色，楚楚動人，但只有秦芳芳和我的場合，她就原形畢露，用話語挑逗我，還不時捶我一下或掐我一下，有時還模我的頭，我心里又是高興興奮，又是受寵若驚，又是擔心恐懼，趙敏敏如果知道我招惹了秦芳芳，那麼趙敏敏很可能徹底和我劃清界限，四、五年的追求成果就徹底付之東流了。
秦芳芳和我到圓明園游玩那天，趙敏敏告訴秦芳芳，肖青松手腳一向不老實，並舉了我酒後抱顧紅燕例子，還夸張的說，實在不行就報警，秦芳芳那麼鎮定的回答，敏敏姐，知道了，我不怕的，我現在才知道，秦芳芳不是說著玩的，她真的是不怕，現在反而是我害怕了，雖然有秦芳芳這樣漂亮的女孩挑逗我，是那麼刺激，那麼充滿偷情的樂趣，但是，想到趙敏敏，我壓制住想放縱自己的想法，和秦芳芳的挑釁行為進行了堅決、徹底而又艱苦的斗爭！
秦芳芳對我的反抗行為，也沒有大驚小怪，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仍然想方設法挑逗我，慢慢陪我玩，秦芳芳如此有大將風度，我心里越來越緊張，我個人的素質我心里很清楚，抵制女孩子誘惑力的能力很差的，即使我很愛趙敏敏，如果有其他漂亮女孩引誘我，那麼我的防守能力是很差的，而現在要面對的是如此強大對手秦芳芳，我感覺我的防線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瞬間崩潰，怎麼辦？難道就像趙敏敏說的那樣，實在不行就報警？報警說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對你進行性騷擾？如果那樣做，那麼估計有兩個結果，一個結果是警察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進行強制治療，一個結果是警察以我對一個年僅十六歲的未成年少女進行性騷擾為理由，把我送進行政拘留所，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的規定，做出治安拘留十三天的處罰。
秦芳芳也是很聰明的孩子，一定也看到這一點，于是愈發有恃無恐，2000年的聖誕節到了，北京麗都假日酒店節假日更加忙碌，秦芳芳聖誕節的平安夜還要加班，晚八點，我因為顧紅燕學校的一個案子需要整理材料，仍在北京惠誠律師事務所加班，我手機鈴聲設定是《梅花三弄之鬼丈夫》的主題曲《鴛鴦錦》，我的目的是想引導趙敏敏學習一下袁樂梅死心塌地愛柯起軒的精神，盡快和我共譜一曲鴛鴦錦的戀曲，鴛鴦錦鈴聲響起，我一看號碼就知道是秦芳芳所在的北京麗都假日酒店的電話號碼，這個小丫頭片子，又來挑逗我了，我故意不接電話，仍由歌手葉歡演唱的《鴛鴦錦》一直響下去︰
梅花開似雪，
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
點點滴滴成心痛，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元夜時，
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衣，
點點滴滴成追憶，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台灣歌手葉歡那動情的演唱，就好像是秦芳芳正如訴如泣地表達心意，我心中漸漸產生感覺，我趕緊去接電話，但剛好鈴聲到時間了，《鴛鴦錦》的歌聲停了，我的心突然痛楚起來，那種我認為是愛的感覺又來了，我呆呆的停頓了三分鐘，心中一片迷茫，難道我真的愛秦芳芳？為什麼我的心會痛呢？
手機鈴聲沒再響起，秦芳芳生氣了？我心痛的感覺更強烈了！
秦芳芳，這個女孩，那好吧，我就撥過去找你吧，但這時手機收到一個短信︰
匆匆歲月我想你，心中有話說給你，發個短信問候你，不是存心想煩你，真的真的好想你，甜言蜜語淹死你！————聖誕快樂！夢中女孩秦芳芳！
那痛楚的感覺一瞬間被甜蜜的感覺所取代，秦芳芳，這個女孩，她是真能折騰我！
我心里安定了，慢悠悠的撥過去，一個女孩接的電話，我說找一下秦芳芳，那個女孩說秦芳芳借客人的手機發短信去了，我心里很是感動，對接電話的女孩說，電話不要掛，麻煩找一下秦芳芳。
漫長的五分鐘過去了，一個嬌羞動人、氣喘微微的很好听的女孩聲音傳來︰「肖青松，你——，你找我————」
我不知為什麼，心痛的想哭，聲音有點發顫的說︰「秦芳芳，你——，你跑這麼急干嘛，我會一直等你的啊————」
電話那邊的秦芳芳嬌喘微微的說︰「肖青松，你——，擔心你等不及，把電話掛了————」
電話這邊的我強忍著落淚的感覺，聲音仍然發顫的說︰「秦芳芳，你——，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一直等你的————」
電話那邊的秦芳芳嬌喘微微的說︰「肖青松，你——，你真的會一直等我————，我心里好高興啊————」
電話這邊的我終于壓制了發顫的聲音，說︰「秦芳芳，你——，你放心，我一定會一直等你的————，說吧，小丫頭片子，元旦帶你出去玩，想上哪兒玩吧————」
電話那邊的秦芳芳也終于不再嬌喘微微了，嬌羞的說︰「肖青松，你——，你這樣說，我心里好溫暖、好溫暖————，我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到圓明園劃船————」
電話這邊的我到此時才剛恢復正常聲音︰「秦芳芳，你這個傻丫頭，圓明園劃船，冬至剛降溫，整個福海現在都凍成冰塊了，還劃什麼船，在上面溜冰還差不多！」
電話那邊的秦芳芳也有點恢復了她蠻不講理的本色︰「肖青松，那你就帶我去溜冰，我不管，我就去圓明園福海，其他的地方我都不去！」
電話這邊的我聲音完全正常了︰「秦芳芳，好啊，我答應你，元旦帶你到福海溜冰，不過，話說前頭，凍感冒了，別怪我，福海很冷的————」
電話那邊的秦芳芳也完全恢復了她的本色︰「肖青松，福海冷，我不怕，我讓你給我取暖————」
秦芳芳，這個小丫頭片子，她又開始挑逗我了，我真的拿她沒辦法！
（三）
上海地鐵一號線共康路站，寶山區和閘北區交界處，上海銘惠律師事務所接待室，趙敏敏的大學同學劉茂廣坐在沙發上，一邊端著杯子喝茶，一邊說︰「肖青松，這次，多謝謝你了，我弟弟判了個緩刑，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听說，顧紅燕來上海找你，和你在一起，那這樣，肖青松，我安排，顧紅燕和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面子，再說，肖青松，顧紅燕和我是地地道道的同班同學，你至多也就算個插班生吧！」
劉茂廣的弟弟在上海打工有一年了，這次因為幫山東老鄉打架，上海嘉定區人民檢察院以聚眾斗毆提起公訴，劉茂廣委托我為其弟弟辯護，經過法院閱卷以及到嘉定區看守所會見劉茂廣的弟弟劉茂盛，上海嘉定區人民法院開庭辯護時，我提出以下辯護觀點︰第一，被告人劉茂盛當庭認罪悔罪，歸案後認罪態度一直很好，根據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釋規定，依法可以從輕處罰；第二，被告人劉茂盛系從犯，在本案中只負責開車，案發現場雖然下車了，但沒動手，因此三名被害人的頭部、背部等刀傷不是被告人劉茂盛造成的，其在本案中只起到次要和輔助的作用，應認定為從犯，並進而對其從輕或減輕處罰；第三，被告人劉茂盛積極賠償被害人的損失，庭前已與被害人一方達成諒解協議，得到被害人一方的諒解。綜上所述，被告人劉茂盛符合緩刑的適用條件︰一是適用對象是被判處拘役或者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且不構成累犯者；二是由犯罪分子的犯罪情節和悔罪表現，可以得出不關押也不會再危害社會的結論。特請求法院對被告人宣告緩刑，讓其早日回歸社會，給其一個洗心革面，從新做人的機會。法院采納了以上辯護意見，最終判處劉茂廣的弟弟有期徒刑二年，緩刑三年，第一審判決書剛下來，劉茂廣一定要請客表示感謝，還想讓顧紅燕參加。
「劉茂廣，你別誤會，顧紅燕可沒有和我在一起，顧紅燕只是臨時來看看我，暑假以後她還要回北京她所在的那個中學上課呢！」我趕緊解釋。
「肖青松，你小子就別解釋了，趙敏敏和顧紅燕，我們班兩大美女陪你玩戀愛游戲，肖青松，你就知足吧！」劉茂廣不依不饒。
趙敏敏，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听別人說起，劉茂廣一提趙敏敏這三個字，我心里就是一痛！
「劉茂廣，拜托你，嘴下留情吧，兩大美女陪我，我哪有那艷福，就一個她就把我折騰了七八年了，她跑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跑，我也不知道————」我有點想哭。
「肖青松，什麼她呀她的，你說的她，是趙敏敏，還是其他女孩，要是趙敏敏，我還真有點消息給你說一下呢！」劉茂廣說。
「劉茂廣，你別開我玩笑了，我的底細你還不知道，追了她——趙敏敏，那麼多年，一聲不響的跑了，我找了她好久，也找不到她————」我還是想哭。
「肖青松，好了，看你那樣子，不開你玩笑了，本來趙敏敏安排我不讓我告訴你，現在看在你救我弟弟以及當年替我通過四級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趙敏敏在深圳，不過，肖青松，你最好別等她了，趙敏敏好像已經，已經結婚了————」劉茂廣很平常的說出那兩個字！
我下意識的看看三十三樓的接待室的窗戶是否關了，如果沒關，那麼我應該會管不住自己要縱身一跳從財富大廈三十三樓跳下去！
即使是現在，那兩個字，我無論如何也不想打出來，無論我以什麼途徑獲知了什麼信息，無論我是否因為自己患有偏執狂或癲癇病而瞎想臆想，我都固執的認為趙敏敏沒有做那兩個字表達事情，九年前沒有，九年後的今天也沒有，以後永遠也不會，趙敏敏一直就在深圳或中國其他城市，她一直都以那樣一個青春美少女的形象在我心中，她永遠不會做那兩個字表達的含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