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吳媽閑不下來的勤勞雙手將家里來來回回又打掃了三遍,視線總圍著葉傾轉悠,家具和地面都變的蹭光瓦亮,半躺在沙發上看書的葉傾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拘禁似的注視,起身回房休息,吳媽看著上樓的身影,給路明打了個電話匯報了情況,坐著休息了一下,雙手又閑不住了,于是再一次對家具進行深度的清理。
在家躺了幾天身體也有些疲乏,懶懶的伸了下懶腰,一手提著書本推開了房門,用腳輕輕的將門帶上,回頭,眼楮直了,人愣了。
葉傾自認為這個小區的安全措施很是不錯,但是,現在是什麼狀況?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敞亮的臥室里,窗簾分開兩邊靜靜的垂下,明亮的日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地板上投射著兩張休閑椅和一個擅闖民居的某人,兩腿正優雅的交疊著,一手隨意的放在腿上,一手還拿著一支紅酒杯,仿若是她請來的貴客。
「你,你怎麼來了?」葉傾盯著一臉淡定坐在落地窗前的人,半天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為什麼不能來?」妖冶俊美的臉上一絲輕笑,呆愣的葉傾似乎取悅了他。
看著眼前笑的欠揍的臉,卻因為他的話一時不知怎麼反駁,跟沒什麼道理可講的人講道理,純屬是對牛彈琴,盯著他拿在手中無聊轉動著的杯子道︰「你用的是我的杯子,喝的是我的酒,我並沒有請你。」
「是嗎?我以為你會很歡迎我來,你要離婚不就是要投入我的懷抱嗎?我現在送上門,歡迎來投。」听她提起杯子和紅酒,原本無聊拿著杯子轉動的人將杯子送到嘴邊,雙眼鎖住她的臉喝了一口,而後還的舌忝了下他那完美的唇形,狹長的眼帶著幽暗莫名的光。
葉傾一听,實在受不了長的如此招搖的他再如此自戀,「你是怎麼進來的?」。
二樓的安全設施還是很不錯的,怎麼可能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偷進她的房間?這龍躍行事也未免太過張狂了,他就不知道低調怎麼寫麼?雖然不可否認,他確實有張狂的資本。
「走進來的,中途也有閃閃跳跳幾下」,臉上雖輕笑卻帶著揶揄,不否認他現在有點心情與她來討論這個問題。
順著那雙美麗狹長眸子的視線,葉傾幾步拉開推拉門進了浴室,與外界交接的窗戶現在大敞著,可是那窗子明明里面上鎖,而且外面的牆壁完全光滑,看他樣子不會是爬牆進來的吧?可是,葉傾疑惑的看著他,依照他張狂的個性,會紆尊降貴的去爬牆?
忽視那敞著的窗戶,走回龍躍面前那張休閑圓桌的對面坐下,將書放在桌上,看著眼前一臉悠閑的男人道︰「你到我家到底要干什麼?」
「你就沒想我?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龍躍一臉無奈,放下手中的杯子,一雙清貴狹長的眸子閃著幽幽的光。
「你不是答應過不再有什麼牽扯嗎?這又是什麼意思?」葉傾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由的泛紅,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的。
「我現在又沒說要你,是你自己想多了,或是你心里還是很懷念那次…」
「住口,你」,看著自己面前猛然多出來的頭,還有那幽深的目光,恢復冷然氣息的他更讓人感到懼怕,憤怒出口的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給你一次機會,做我的女人,現在不用回答,什麼時候想了記得去找我。」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下一刻,他的唇已經印上了她的,蜻蜓點水的一觸即分,人已經移開。
還沒等她有什麼回答,一把將她提起往浴室而去,嚇的葉傾的腿立馬軟了一分,臉色也蒼白了。
龍躍低頭看著她道︰「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看好了!」
話音落,身邊的男人一瞬間已經沒有了蹤影,耳邊還留下徐徐的清風,順著窗戶往下一看,龍躍完美挺拔的身影已經靜靜的立在樓下,雙臂抱胸懶懶的迎上她的視線,窗外的牆壁上依稀還可以看見極細的金屬線的顫動。
邪魅的看著她一笑,轉身走開,接著,藍色的跑車呼嘯而去。
精心修剪過的綠化植物在陽光下展示著勃勃生機和旺盛的綠色生命力,二樓的葉傾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道路,扭頭看了一眼落地窗前的休閑桌,上面還靜靜的放著一支紅酒杯,里面還有殘留的液體,搖搖頭,感覺自己好像沒睡清醒,難道是看書看暈了?使勁關上窗戶鎖好,決定先睡一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