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我知道什麼?」正說話間,路明從二樓下來,正好听見周凡最後一句,便笑著問出口,只不過那語氣雖是一貫的隨意清潤,可那話里暗含的危險和警告還是讓周凡身體一震,臉色白了起來。
路母看到周凡如此大的反應,不禁斥責路明道︰「路明,你怎麼突然出聲?都嚇著小凡了!」
「哦?大白天的也會被嚇著?」路明嘴角含笑,狀似開玩笑的話,可卻生生讓周凡膽顫。
「剛才說要瞞著我什麼?」路明又回到原話題,人已經走過來做在沙發上。
路母看周凡的神色,也沒多想,只當是她膽子小嚇著了,睨了路明一眼,道︰「剛才我正說帶小凡去商場轉轉,她想買點東西送給你,讓我不要告訴你呢!年輕人啊,都喜歡這些小情趣!」
隨著路母的話說完,周凡也松了口氣,臉上配合著路母的說辭掛上微微嬌羞的表情。
路明看了一眼周凡,明顯不信路母的說辭,但也沒有再繼續追究,只心里越發的對周凡感覺到惡心鄙夷。
幾人坐了一會兒,路明告辭要回公司,路母則以陪她逛商場的托辭將周凡留下,路明不好反駁,只能自己先行離去,只是走的時候給了周凡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
龍躍的別墅內,光明沖破黑暗,陽光帶著金色灑入偌大的房間內。縴長細密的睫毛動了動,微微抬了下眼皮又接著閉上,樣子陶醉迷糊,似乎還沉浸在舒服的睡眠中。
「呵呵」,一聲低沉的輕笑響起,迷糊的大腦瞬間醒來,眼皮再次睜開,看見眼前放大的臉,葉傾瞬間猶如醍醐灌頂,昨夜的一幕幕影像像是電影畫面般閃現在腦海之中。「啊」的一聲輕呼,葉傾拉起被子就將自己藏了進去。
「龍躍,你也太不道德了,昨晚竟然把我灌醉拐上床,我腰還沒全好呢……」說到這兒,戛然而停,這話怎麼說怎麼感覺曖昧……
帶著薄怒的聲音從被子里發出,甕聲甕氣,在外面听起來竟有一絲撒嬌的味道。龍躍將她死命罩在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一手從被子里面伸過去,大手一撈,就將葉傾的整個身子抱個滿懷。
哧果的胸膛泛著蜜色的光芒,勻稱的肌肉包裹下,是深埋的力量,一手勾起葉傾的下巴,讓她正對他妖冶慵懶的臉,帶著沙啞的聲音道︰「醫生說,你的腰椎已經沒問題了,像昨晚的那種運動完全可以承受……」著重的加重了‘承受’的音量。
「你…」暗示意味兒極強的話讓葉傾滿臉變得緋紅,視線落在龍躍堅實性—感的胸膛上,頭一低,兩排牙齒一合,使力的咬住了胸上的肌肉。
「嘶…,你這肉是鐵做的?」葉傾可是下了力氣咬上去了,可那肉根本沒破,只留下幾個細碎的紅色牙印,還把自己的牙給咯著了。
「你咬了我一口,我可得還上…」話音沒落,龍躍雙臂一摟,一個翻身間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頭靈活的往下一低,還沒等葉傾有什麼動作,龍躍的唇已經落在了她雪白的胸上,牙齒一合,便咬了上去。
「啊…你」,葉傾沒想到龍躍真去咬,一下就疼的她齜牙咧嘴,雙手去扯他。
「我怎麼?」龍躍放開了被他一口咬的見血的白女敕,張嘴便含住了那渾圓上的頂點,舌尖技巧的對著那櫻桃撫弄摩擦。
「嗯」,一聲悶哼從葉傾唇中吐出,該死的龍躍!兩手準備推開他,卻不想龍躍早就料到般,兩手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按在頭兩側,下面一腿分開她的兩腿,身子一壓,便將她牢牢的掌控在自己身下。
「昨晚還沒盡興,我們再來一次!」龍躍邪氣的一笑,唇印上她的,腰月復一挺,男性的灼熱已經深埋進她的身體。
「啊…」突然被巨大撐開,葉傾一聲低呼,沒有掙扎的余地,下方緊致的通道內,男人的灼熱巨大已經開始攻城掠地。
清晨的空氣逐漸升溫,一室的溫軟激情。
……
下午,葉傾坐在沙發上看書,手機響了起來。本以為是龍躍,懶得去接,但是鈴聲卻再接再厲的響個不停,這並不像是龍躍的風格,「難道是匯妮?」葉傾暗自嘀咕,自從她受傷,龍躍沒讓匯妮見她的面,她們也就只通過電話,還沒見過面呢…
起身拿起手機,一看號碼,不是匯妮,竟然是路家的,葉傾看著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幕,一時遲疑下來,離婚後,她將路明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所以他的電話可以自動屏蔽,路家的電話只是從手機里刪除,卻並沒有拉近黑名單。
那這次打電話的是…?可是,不管是路明還是路家,她都不想再有牽扯,正在自己遲疑的時候,鈴聲停止了,葉傾看了一眼沉默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1個未接來電’。
嘴角勾了一下,放下了手機,轉身往沙發走去。剛走了兩步,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腳步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回去拿起手機,這次沒再遲疑,直接按下了接听鍵,「喂?」
「喂,葉傾嗎?」。電話那端響起路母的聲音。
「喂,伯母」,葉傾的聲音顯得清冷平淡,並沒有多余的表情。
葉傾這一稱呼,路母那邊也沉默了一下,畢竟叫了五年的‘媽’,如今突然變成了‘伯母’,多少還是有些別扭,也有些尷尬。但路母畢竟是久與世故的老人,語氣馬上變的和藹親近的道︰「葉傾啊,最近過的還好嗎?」。
「還不錯,勞伯母關心了!」葉傾嘴角一絲淺笑,略有些諷刺,但還是有禮的問道︰「伯母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和路明一聲不響的辦了離婚手續,又這麼久沒聯系,我還在擔心你過的好不好。是路明他對不起你,我和他爸還是把你當做女兒來看待的,你看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出來見見面,即便是現在你們離了婚,也不用太生疏啊!」路母話里滿是感慨深情。
葉傾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本想拒絕,可又突然想到那次路明離開後,第二日律師就找上她並送上的產權轉讓書,于是淡聲道︰「哦,好,在哪里見面?」
「‘簡竹’茶社吧!」路母報出地名。
「好,那就一個小時後見面吧!」葉傾決定先回那個房子里拿合約,然後再去茶社。
……
換了衣服,拎了手提包,龍躍的下屬將她送回原來的住處,下了車,葉傾對那黑衣司機說︰「你把車開回去吧,你回去跟龍躍說,我以後就搬回來住了!」
「葉小姐,這……」黑衣男人有些為難。
「沒關系的,再說,龍躍說過將我一直留在別墅麼?既然沒說,我現在回自己的住處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回去轉告我的意思就好!」
「是,葉小姐」,司機無奈,確實少爺沒交代過,葉小姐不可以離開別墅。
葉傾見司機開車離開,徑自回家取了轉讓書,又打了輛出租車往‘簡竹’茶社而去。至于離開龍躍的別墅,就算今天不離開,過兩日也是要離開的。她本就沒預備留在那里,當初腰沒好時,是龍躍強制性將她搬到那里去的,再說,當時她行動不便,也確實要有一個人照顧,匯妮還懷著孕,當時的情況,確實龍躍是最合適的人選,她不會委屈自己,自然放任了龍躍的行為。
在一場失敗的婚姻過後,她並不想再談感情,所以,龍躍,不論他們之間有過怎樣的糾葛牽扯,就算不談身份地位,那樣優秀的男子,從來就不是愛情和婚姻的歸屬,她看的很明白,所以至始至終,她便可以很理性……
沒有付出,便不談收獲,沒有感情,便不管結果。
車子在‘簡竹’茶社前停下,葉傾付錢下了車。極富江南婉約之氣和現代典雅風格的茶社,在b市愛好茶藝喜歡喝茶的人心目中,是一處最好的選擇。
葉傾推門而入,身穿白色修身旗袍的禮儀小姐禮貌的問好,侍者迎上來禮貌的招呼道︰「小姐,一位嗎?」。
「不是,我約了人,應該訂的有座,路女士。」其實路母本來姓徐,但是因為老一輩思想的關系,在外訂座什麼的一直都是用夫家的姓。葉傾心里有些自嘲,做家人太久了,就算情淡了,可習慣卻還記得如此清晰。
「您好,路女士在訂的座在二樓包廂,請這邊走!」服務員翻了下記錄,微笑著在前給葉傾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