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還是可以醒的……等雪大少主醒了……知道他在雞婆,呃……他打死不承認啦!
進入碧落院,初月有種回到雪園的感覺,這里的布置簡單清雅,連院中的花花草草也都是那單調的幾種。
「姑娘,呃……你進去吧,他在里面。」來到在寢室門口,水彤突然吱吱唔唔的開口,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
「你……不進去了?」初月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她的那表情貌似里面有恐怖的怪獸。
「恩恩……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我在門口等你。」水彤打著哈哈,笑著擺手。
也不好再逼問什麼,初月上前推開門,慢慢的走入內室。
白色的幔紗隨風微微飄動著,初月屏住呼吸,輕輕的撩起白紗,一眼就望見臥在床上的那個熟悉的人,靠近兩步後,她無聲的端詳著他的側面,忽然注意到他在被單外面的肌膚,驚的瞪大了眼,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是幾道鮮紅的抓痕,每道都深可見骨,血已經止住了,並且撒上了藥粉,但仍然慘不忍睹!
是誰傷害了他?初月心疼的望向雪無染比平日更加蒼白的俊顏,無色的唇此刻看起來甚至有些發青。
忍不住向前疾走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卻扯到胸前的傷口有些開裂,痛的她小聲的驚呼出來。
她捂著胸口的紗布纏住的傷口,咬著牙根,不想驚醒熟睡的雪無染。卻不料當她再次把視線轉向床頭時,對上的是一雙幽冷的鳳眸。
「啊!公……公子……」有種偷東西被捉住的感覺……初月漲紅了臉。
雪無染沒有出聲,只是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相當不好。
「你怎麼起來了!」初月大驚失色,趕忙沖到床邊,卻忘了自己也是「傷殘人士」,等沖到床邊時也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用得光光了,腳一軟,正好向床撲去……
死了!初月直直的盯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床沿,好像很硬的樣子耶……就這樣撲上去鐵定毀容了吧?
有些認命的閉上眼,初月等著和硬邦邦的床沿做親密接觸。
許久……預期的疼痛始終沒有到來……初月驚訝的睜開眼,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趴在……猛地抬頭……
幽深如潭水的鳳眸毫無波動的對著她,而她正大剌剌的以「強迫」的姿勢趴在鳳眸主人的身上,那敞開的衣領露出細膩如玉卻肌理分明的堅實胸膛,她的手正恰恰好的貼在那片肌膚上,那溫熱的觸覺燙得她差點跳起來!
天啊……她居然跳到了雪無染的身上!
手腳並用的趕緊爬下床,邊爬邊結巴︰「對……不起,公子……我……可能自然反應就……跳上去了……」
雪無染不喜歡別人的觸踫,即使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也一直感覺得到他隱含的對她靠近的排斥,雖然他幾乎不發火,也不大聲說話,但王府內的人私底下都很敬畏他,更因為他空靈絕美的外貌而不敢隨意靠近,只是遠遠的觀望著談論著。
「恩,下次注意。」冷清的嗓音低低地響起。
「啊?……哦,好……公子……」初月愣了愣,沒有想到雪無染冒出這樣的一句。
「無染。」依舊冷清的聲音。
「嘎?」
「叫我無染。」很耐心的解釋了下,優美的鳳眸仍然毫無反應的看著她。
「什……什麼?!」初月以一副「你腦子壞了?」的表情瞪著雪無染。
「……」沒有回答。
雪無染緩緩閉上眼,好一會,忽然開口,「南宮夜。」
咦?南宮夜也在這兒麼?初月暫時忘掉剛才的困惑,好奇的轉頭在屋內的各個角落搜尋。
「嘿嘿!」笑眯眯的女圭女圭臉從白幔後探了進來,嫣紅的小嘴兒笑的好不尷尬,「雪大少主,您老有什麼吩咐?」
「帶她去休息,在傷沒好之前再給我看見……」
「明白!明白!」可愛的女圭女圭臉驚慌失措的插話道。
「……讓暗鷹來見我。」
「可您老身體……」圓溜溜的大眼楮偷偷瞥了眼那張美麗的臉,如願看到俊顏已經開始「結冰」。
「你的意思是……」兩道寒光射到女圭女圭臉上,後者打了個寒戰,「你已經沒用處了?」
「再過一周就可以痊愈!一點疤痕也沒有!」南宮夜趕緊立誓。
「南宮……呃大哥,我家公子真的沒事嗎?傷口真的很深啊!」初月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但听到他們提到雪無染的傷勢,看著那仍然猙獰的傷口,無法樂觀的想象一周就可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