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嗯？」他從回憶中驚醒。
「屬下們在等候您的進一步指示。」
「不用……你繼續跟著他們，暗中保護就行了。」他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尚書房的門關上了，他長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緩解頭疼。
是他強求了嗎？終究他還是選擇離去……而他應該放手嗎？
「澈哥哥！你看你看，那有魚！」
「澈哥哥，你好厲害！以後無染也要像你一樣！」
「太子殿下，還是請您與我保持距離吧。」
「無染……」
「皇上，請準許臣弟住于天朝城外。」
「你……」
「請皇上準許。」
夜已經深了，他依舊坐在案前，任思緒飛揚……
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愛他明月好，憔悴也相關。最是繁絲搖落後，轉教人憶春山。湔裙夢斷續應難，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涼生露氣湘弦潤，暗滴花梢。簾影誰搖，燕蹴風絲上柳條。舞鏡匣開頻掩，檀粉慵調。朝淚如潮，昨夜香衾覺夢遙。
冷香縈遍紅橋夢，夢覺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箜篌別後誰能鼓，腸斷天涯。暗損韶華，一縷茶煙透碧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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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感覺到雪無染對自己的轉變，雖然仍然不會表現出特別的感情，但語氣的溫柔和眼神的特別卻是那麼的明顯。
他會什麼也不說的給她披上自己的外衣，因為入山後漸冷的天氣。
他會在途徑小鎮時因為她一個欣喜的眼神，放慢腳步，好讓她在熱鬧的集市上逛逛。
他會……
他的感情表現得那麼內斂，而且還是不願意與她多說一句話。
但這樣已經很好了，她真的希望去綏寧的路遙遙無期……
「我們到綏寧究竟去干嗎啊……」馬背上，她的腦袋隨著顛簸的山路上下晃動著。
「抱緊我。」
「呃？哦……」她驚訝的抬眼，當望見他波瀾不驚的鳳眸後，暗自唾棄自己不正確的思想，趕忙伸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把晃得嚴重的頭也擱在他的懷里。
既然他批準了……那他的女敕豆腐就是不吃白不吃……
「我們去白府，換一樣東西。」確定她不再受到顛簸之苦後，他才加快緩下的馬步。
「哦……你的事情總是那麼神秘……」她吶吶自語。
「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許久，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