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白府後門溜出一個嬌俏的女子,拎著包袱,一臉猶豫,最後下定決心似的甩甩頭,抬腳往城東奔去。
「賢婿,你真的今天就要走了?」
廳里,白霄與雪無染對坐,昨晚兩人已經達成一致,今兒他的心情特別興奮,恨不得立刻書信告訴自己的主子,他攀了門多好的親事。
「還請您諒解,第一我也需回去準備婚親事宜,第二莊里有點事。」雪無染飲著上好的碧螺春,微笑道。
「沒關系!沒關系!」白霄一副理解的模樣。
「既然這樣……」
「暗沐公子……您的侍女……她……」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雪無染望向小丫鬟氣喘吁吁的臉,想起是自己叫她去喚初月收拾包袱後來大廳的,府里的丫鬟會說漢語的很少,如果沒記錯,她應該叫小雯。
「有什麼話好好說!」白霄不高興的板起臉,怒喝小丫鬟的不懂禮數。
「是……那位姑娘並不在房內,而且床鋪都收拾干淨了,似乎是走了……桌上有一封信,不知道是不是給公子您的。」小雯被吼得縮了縮肩,顫顫巍巍的遞上一封信。
雪無染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拆開信,迅速瀏覽了一遍。
「賢婿?怎麼了?」
白霄望著他緊皺的眉頭,心想那個侍女還真是大膽,竟敢偷偷溜走,不過……這似乎也說明她和暗沐公子的關系是不尋常的。
「呵呵……」雪無染低低的笑出聲來。
把還在滿肚子懷疑的白霄和立于一旁的小雯都嚇了一跳。
他笑了?還笑得如此開心?正常的主子在得知自己的婢女逃跑時不都應該勃然大怒,抓回來打個半死再說嗎?就算無所謂也不應該笑吧?
「小小家事,不勞您費神了,對于我的侍女傷害白小姐一事還請您原諒,她我自然會懲罰,就現行告辭了。」
雪無染悠然起身,嘴角帶笑,飄然離去。
「爹……你覺得他這算是生氣嗎?」。一直在屋內扮柔弱的白遙鳳忍不住掀開後簾走了進來。
「不知道……」
「那我們需要命人跟著他嗎?」。
「你怕他起異心?」
「難道爹不怕?」
「怕,但是爹不認為府里有誰能跟蹤得了他而不被發現,如果會被發現,還不如不跟,暗絕山莊不是一個普通的殺手組織,他們的底子你爹我早就模清楚了,絕對沒有問題。」
「還是爹英明。」白遙鳳嬌笑著,彷佛已經看見自己鳳冠霞帔的模樣。
「呵呵——!」做個小小的族長算什麼,他想做的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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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清!」
雪熾天不耐煩的瞪著那個小小的人,感覺自己這幾天火氣是越來越旺盛了。
而罪魁禍首——霧清,似乎已經對吼聲有了免疫力,只見他掏掏耳朵,笑眯眯的湊了上來。
「公子,您要出恭嗎?這邊好像沒有耶……」他一臉困擾的抓抓腦袋,毫不畏懼的看著他的臭臉。
「我、不、要、出、恭!」他咬牙切齒的吼回去。
「呃……公子,這里是大街上耶……您這麼有風度的人怎麼能……」霧清一臉羞愧的比劃了下他們身邊的路人投來的視線有多麼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