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住在雪園,就在最東邊的那個院落。」侍衛殷勤的說道。
「哦?那你知道剛才那位和染站在一起的女子是誰嗎?」。她特意用那麼親密的稱呼來顯示自己在雪無染心目中的地位。
「那位姑娘啊……听說她是有一天王爺從外面抱回來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侍衛困擾的抓抓頭,他也是新來的人,並不了解王府內的具體情況。
「抱回來?」她嫵媚的眸子一閃,該死的,為何沒告訴她有這麼個勁敵?
「謝謝你,侍衛大哥。」她不吝嗇的再拋出一個媚笑。
該滾了!別打擾本姑娘休息!
「那……那您好好休息。」侍衛被迷得一愣一愣的,紅著臉退身而去。
侍衛傾慕的表現讓她再度揚起得意的笑容,不論是在十年前還是在十年後,男人,永遠是她鐘媚兒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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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一聲驚呼在背後響起,她一愣,轉身。
「醉蝶?」她也沖上去,驚喜的握住來人的手,兩人興奮的跳
笑著。
「咦?你怎麼回來了?」醉蝶忽然響起她不是被送給二王爺了麼,怎麼會出現在七王府呢?
她們是幾個姐妹中感情最好的,當時初月走的那天晚上,她可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這一言難盡。」她該怎麼說?雪無染從沒在人前表示過什麼,她總不能擅自宣示自己的地位吧?
「既然你回來了,怎麼不來找我?」醉蝶比初月還小二歲,也一直關在七王府足不出戶,所以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並不知曉。
她單純的以為初月大概是完成任務了,所以自然就回來了,但是她忘了其他被派出去的姐妹們可從來沒有一個能再回到王府的。
「我……這不是剛回來嘛!」她總不好說前幾日一直在昏迷,後來又忙著照顧雪無染,根本是今天才剛走出院落吧?
「呵呵,那你住哪啊,干脆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醉蝶熱情的拉著她的手,打算今晚來個秉燭夜談。
「我……」不知道她現在借居的主人願不願放她走呢?
「她有住的地方。」清醇嗓音的加入成功的為她解了眼前的難
題,卻造成了另一個難題。
「你……」
「蝶兒拜見王爺。」醉蝶望著不知何時走到跟前的雪無染,偷眼瞧著他那絕艷俊美的臉龐以及溫儒的鳳儀,一股嬌羞的熱浪涌上臉頰。
「嗯。」他抬手示意她不要多禮,唇邊浮著的淡淡笑意令醉蝶差點忍不住「醉倒」在他懷里。
「哼,笑什麼笑……」她小聲的嘀咕著,決定瞥過頭忽視那礙眼的笑靨。
「初月,還不快拜見王爺?你忘了規矩啦!」醉蝶听見她大逆不道的言語才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拜見王爺——」她故意拖長聲調,拎著紗裙深深一福。
哼!要擺架子大家一起擺到底!
他望著她挑釁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是叫你先回房休息的麼?」
「哼!我不要回去,像個呆子似的坐那兒!」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說了馬上就去陪你麼?」他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心情很是舒暢。
「你不是在陪那個美少婦麼,哪里有空來看我?」她不屑的輕哼,俗不知那語氣中彌漫的醋意有多麼明顯。
「我晚上總是要回房睡覺的。」
「回房也不一定回雪園啊!」極有可能是回那個女嬌客的房嘛,他們剛才舉止那麼曖昧,若要說沒有什麼鬼都不信!
「你們……住在一起?」傻傻的站在一旁呆了很久的醉蝶終于忍不住uaqb……了,不敢置信的指著初月。
「呃?」她也呆住了,有些驚慌的看向旁邊的罪魁禍首。
那男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點兒也沒有打算掩飾的打算。
她敢拿腦袋保證,這個惡劣的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引出這麼多曖昧的話讓醉蝶誤會!
「醉蝶,我不是……呃,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她看著醉蝶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內疚極了。
「醉蝶,上回本王讓你考慮的事……」
「我考慮好了!我去!」醉蝶第一次失控的大聲喊叫起來,「初月,我恨你!」
她抽泣著,飛奔而去。
「醉蝶!」她著急了,剛想跟過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讓她去吧。」
「你讓她考慮的什麼事?」她轉頭望著他漠然的神情。
「冀城的平大人。」他有些遲疑的開口,眼神閃爍。
她明白他是不想讓她再回想到他當時送走她的舉動。
「難道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嗎?」。被自己喜歡的人送給別的男人,這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知道。」他絲毫不覺的這是影響他決定的理由。
「不能不送嗎?」。她有些難過,為醉蝶,也為當初的自己。
「初月,你該知道的。」他嘆氣,伸手擁住她。
「你好殘忍……」吸取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她有些哽咽。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為自己解釋。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心的人,可以負天下,可以對任何人殘忍,獨獨對
她,無法平穩心房。
「我是不是好卑鄙?」她窩在他懷里,越想越自責,「我剛才居然有幸好你沒有留下醉蝶的想法,我是不是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