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喝啊……」她一張俏臉差點皺成抹布,盯著婢女手中那碗烏漆漆的東西,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抵死不從。
「小姐,這是……」婢女捧著碗,臉色也很差。
這個住在王爺主寢的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固執起來和牛有得拼,任她磨破了嘴皮,結果還是一個——沒得商量。
「我知道,是南宮夜那個庸醫配的,是七王爺說一定要喝下去的補藥。」她翻了翻白眼,對于這個騙了她一百零八次的勸說借口充耳不聞。
「您真不喝嗎?」。婢女決定拿出王爺出去之前交代的「殺手 」。
「是!」她小臉一昂。
「那好吧,王爺好像說過您一天不喝,他就一天不見您。」婢女自言自語著準備退出寢室。
「什……什麼?」她沒听錯吧?
「沒什麼啊,王爺只是說如果您不喝他就不回王府了。」婢女忍住笑,一臉無辜的說道。
只是?!她差點沒氣的跳起來,好一個雪無染!居然敢威脅她!
她初月是那種怕被威脅的人嗎?她寧死不屈!
出著有說。「拿過來吧……我喝。」
嗚嗚,寧死是不屈啦,但……見不到他比死還難受耶!
所以……苦瓜臉又苦了幾分,但依然乖巧的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喝下那碗「毒藥」。
婢女滿意的端著空碗離去,心想著王爺那招還真管用,不過……看不出來豐神俊美的王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嘛。
藥喝完了,她有些無聊的托著腮望著窗外的風景,無染怎麼還沒回來呀……
「姐姐,你好。」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及近後,門外響起一個柔美的女聲。uaqb。
姐姐?!她驚訝的回頭望向微笑的立在門口的女子。
她?那天在前廳和雪無染曖昧不清的女人。
「你好。」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方一點,既然無染都說了是舊愛了,那她這個新歡何必為了區區「姐姐」這個稱呼就暴跳如雷呢?
雖然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大了,無染還得喊她一聲姐姐咧!
好不容易才等到雪無染不在府內的鐘媚兒不請自來的踏入內寢,然後不客氣坐下後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嬌艷不足,幼稚有余,無染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類型的?
「染不在嗎?」。她假裝並不知道雪無染的離去。
染?!哼!好親熱的稱呼啊!
她深吸了口氣,決定等他回來後再算總賬。
「是啊,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她親手為他更衣的哦,氣死你!
望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鐘媚兒水眸微惱,但仍然壓下火氣,保持著優雅的微笑。
「看來王爺是為那件事去準備了……」她若有所思的輕喃。
「什麼事?」她不解的追問,難道他又瞞著她去做什麼事了?
很好,上鉤了吧?
鐘媚兒有些羞怯的捂著嘴,「呃,既然王爺還沒說,那我也不好在這兒妄自猜測。」
「他可能忘了告訴我吧。」她立刻不假思索的為他辯解。
「哦?這樣啊……」她媚眼轉了轉,嘴角勾起一抹暗笑,「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因為我無處可去,然後王爺就答應……」
「收留你?這件事我知道!」她釋然的松了口氣,切,還以為什麼大事呢!
「是收留我,不過是以妾的名義……」鐘媚兒的聲音雖然並不大,但仍如震天驚雷般在她耳邊炸開。
「妾?!」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眨著美眸的鐘媚兒。
「是啊,昨天染親口答應的呢,姐姐可以等他回來……」忽然,她頓住聲音,「對了,不知道我該不該喚你聲姐姐……」
該不該?她怔怔的理解著這句話的涵義,猛然醒悟,是呵……她即將是他的妾,而她卻身份未明,還不知道將來誰喊誰姐姐呢!
可是……可能嗎?他真的要娶她為妾嗎?她並不是呆子,當然知道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謊報軍情」,以引起她的嫉妒。
但听她酌定的語氣以及要她等無染回來問清楚的明朗姿態,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為什麼?為什麼?此刻她的腦子里塞滿了疑問,難道他還是余情未了嗎?
「不過我想染應該已經決定了什麼時候迎娶姐姐了,雖然他還沒跟我提過……」最後一句話似不經意的帶過,但當她成功的看見了她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狼狽。
賓果!猜對了!
「那你剛才說他出去是為了……」
「應該是準備成親的用品吧,雖然是,但他還是舍不得我受委屈的……呃,不好意思姐姐,我不該……」她嬌羞的模樣和愧疚的眼神拿捏得很是準確到位。
「沒什麼,這是喜事,我想你是不應該喊我姐姐。」這聲姐姐只會讓她在覺得背叛的同時再添了一份諷刺。
鐘媚兒的話讓她幡然想起,他真的從來沒提過迎娶她的事情,難道他是覺得她的身份配不上他嗎?還是因為其實他的愛還沒有到成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