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花在眼里打了個轉,然後洶涌而出。
小言松開發抖的兩手,慢慢站起來。他的兩手上已經有隱隱的血絲……
「姐姐……不要啊!」許清泠手中的鞭子又有抬高的趨勢了,小言嚇得忙帶著哭腔道。
「哼!小雜種……只要你說什麼也沒看到,我就會饒了你。」
「不……我不會說謊的,姐姐!」小言一臉的倔強。
「哼!好你個小雜種……我讓你倔吧!」
說著,鞭子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後,落在了小言的大腿上,小言腿上立刻出現血痕。
「把這棉襖月兌掉!咦!還是紅棉襖……說,從哪里偷的?」
「我不是偷的……是我媽……是一個姐姐送給我的。」小言吞吐道。
「哼!月兌掉……」
她見小言站著不動,就舉著鞭子恐嚇道。
小言滿眼驚恐,緩緩月兌下棉襖,剩下里邊一層薄薄的衣服。
許清泠猛地舉起鞭子,嚇得小言趴在地上,不敢起來頭。
「姐姐……姐姐……我怕,你別打我了!」
「我……要……狠……狠……的……打……你……」許清泠一字一字的說出口,嚇得小言又是一陣哆嗦。
鞭子橫飛而來,「啪」的一下子打在小言的脊背上。
疼,還是疼。小言強忍著淚水,沒讓它流下來。
當疼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那麼疼痛只會讓心更加倔強。
小言不覺間就抬起頭,看著大姐。他發現大姐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卻是惡魔,一個恨所有人的惡魔……在他的記憶里總是被大姐打罵!
小言緊咬著牙關,絲毫沒有退縮,狠狠的瞪著大姐。
「小雜種,還敢瞪我啊?」許清泠見小言敢瞪自己,手上不僅又加大了力度。
一抹血色濺開,落在小言的臉龐上。
哼……她已經不是我姐姐……只會欺負我。
淚水已經咽下去了,眼中只有這個凶神惡煞的大姐,一個拿著鞭子的母夜叉。
「停手!」忽然沖進來的許清瑩大聲喝道,她一把抓住了許清泠手中的鞭子,把許清泠推倒在地。
「老二,你想造反?咱們可是剛簽訂了‘互不管制條約’啊!你不許管我……」許清泠站起來,指著許清瑩的柳眉道。
「許清泠你很殘忍……」許清瑩看到小言赤果著,還有的兩道血痕。
她把小言抱到懷中,把他的頭放在最柔軟的胸部,以便來安慰小言。
而小言還是直直的瞪著大姐。
「老二,你別太過分了……我打他這是我的事!」許清泠厲聲道。
「哼!我不和你爭辯!你看到小言打成什麼樣了?」許清瑩柔柔小言的頭道,「乖,別哭了……」
小言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哭泣的肩膀,「哇」的一聲,咽下去的淚水泉水般涌了出來。小臉伏在許清瑩的上哭泣起來了。
許清泠一臉慌張的盯著小言,手中的鞭子也緊握著,生怕什麼事情發生了。
許清瑩瞪了許清泠一下,然後給小言穿上衣服。
「小言,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麼急嗎?我找你很久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里了?」許清瑩模著小言的臉問道。
「我……我去媽……不是,一個好心的小姐姐收留了我!」小言臥在許清瑩的懷中,眨著淚眼說道。
「哦?有這麼好心的姐姐哦?我倒想見一下!」許清瑩驚訝道。
「嗯!那個姐姐她對我可好了!」說著,小言的臉上一掃剛才的痛苦,神采飛揚的說道。
「那是她好,還是姐姐我好啊?」許清瑩刮了下小言的鼻子,眨眨眼驚道。
小言掰著自己的指頭沉默不語。
「很難回答啊!」許清瑩笑起來。
「她對我很好……不過姐姐你對我很好的!」小言眨眨還有淚花的眼楮。
許清泠听到這話,氣得很無奈,想打小言卻又無法下手,只好惡狠狠的盯著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