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公寓路邊,望向她所住的樓層,漆黑一片沒開燈,她——還沒回來?是跟下午那個男的出去了嗎?
走在一起的他們樣子很親密,如果不是手上提著東西,而是牽著手的話,肯定是一對羨煞旁人的情侶。
他不要自己總是處在猜疑中,這樣讓他一點把握都沒有,這種不實在的感覺逼使他走下車,來到公寓大堂內,他要得到她的確認。
「先生,請問你找誰?」管理員陳伯客氣地問著。
「請問住在五樓的方紫萱小姐在家嗎?」。
「哦,找方小姐的,今天下午沒看見她出門,應該在家。」下午都是他在值班,沒看見方小姐出門。
「我可以上去找她嗎?」。管理員的話也就是說她在家,可怎麼家里沒有開燈呢?
「我先問問,請你等一下。」管理員陳伯知道方紫萱現在一個人住,而且沒有交待說會有人找她,突然有個陌生男人找她,作為公寓的安保人員,他不得不謹慎一點。
唐傲告訴他名字後,同時也听到對講機中傳來她的聲音,並說她有事請他上去,管理員得到肯定的答復後也就沒有再為難了。
電梯在五樓停下,當門打開後,他看到了困擾了他一天的人,身穿家居服的她已站在大門外等著他,她是在等他嗎?一掃下午的陰霾,心情為此變得愉悅了起來。
方紫萱打量著一身筆直西裝打扮的他,很明顯與昨天休閑的打扮截然不同,前一個是精明能干的商人,無需顯彰,已流露出一股王者的氣勢,依然貴氣十足,後一個他瀟灑中帶著貴公子的優雅,渾然天成,哪一個他都是如此俊逸帥氣,該要迷倒多少痴心少女,連她自己都有點被迷住的錯覺,很快她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看到他站定在她身旁,她下巴指向在離門口不遠處的兩箱衣服說道︰「唐先生,你來得正好,這衣服是你下午請人送過來的,麻煩你現在請人把這兩箱衣服搬走。」
「人在家怎麼不開燈?」他不答反問著。
她請他上來是讓他把衣服搬走,跟開不開燈有什麼關系,況且她一直在發呆,發呆的人怎麼可能會想到天黑了要開燈的呢?
「唐先生,我請你上來是想你把衣服搬走的,我不能接受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冷淡的說著。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再找她,讓她省了不少煩惱,剛才還在想著,如果他一直都不找她,那她是不是要直接到唐氏大樓去找他呢?只是可不可以見到他可是個主要問題,要見總經理,肯定少不了預約這一關,她即無預約又說不上跟他有什麼關系,該怎麼找他呢?
他沒有應她,掃了一眼她所說的東西,視線再次轉回她的臉上。
半響後,緩緩地說道︰「送出去的東西我無意回收,你不喜歡就送人或者扔掉。」
要是在以前這等小事都是由秘書去做,除了親愛的家人,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外人親手做過任何事,而這次他卻親自打電話到服裝店訂衣服,她卻一點都不在乎,換作別的人都比她識相。
送人或者扔掉,在他口中說出的話好像無關輕重一樣,她終于見識到什麼叫揮金如土。
「既然處理權在我這,就不再麻煩你了。」冷淡的說著,只是收下了會不會彼此之間會牽扯不清呢?這正是她擔心的事。
冷漠的態度讓他不悅,每次見她都是冷言冷語,她的笑容只對中午的那個男人展示嗎?這個教他無法忍受。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不以為然的語氣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