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里走漏的風聲,還是唐傲安排的,在快接近結婚登記處大樓前,早已擠滿了各報刊雜志的記者們,一見到他們的車駛來,就像蜜蜂看到蜜糖一樣,蜂擁而來,一下子就把他們的車團團圍住,還高舉起手里的照相機,隔著車窗玻璃就死按快門,閃光燈此起彼落的不停的閃動著,就是怕錯過任何精彩獨家的鏡頭。
除了報社的記者還有電視台,攝影師們扛著攝影機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記錄下來,這陣勢是她從沒遇到過,也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去接受這突發的一切。
她還沒有下車,已眼前這個場面嚇呆了,雙腳不听使喚的就僵在那里,根本無力走出車外,更沒有勇氣去面對眼前的一切。
腦袋里只閃過一個念頭,明天又要上頭版了——
已經不記得他是怎麼帶著她下車,在兩名安管人員的開路下,他們好不容易才走進了大樓。
記者們肯定恨不得跟著一起進去,但大樓的保安已把他們攔在外面。此刻他們才恢復獨處的時間。
方紫萱從驚嚇中回過神後,拉著他說道。
「唐傲,你不能這樣做,只要我不答應,法律上是不會承認這段婚姻關系的。」她正做著垂死掙扎,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但目前這狀況——
果然如她所料,唐傲的回答就如一盆冰水當頭淋在她身上,把她最後一絲的希盼都扼殺了。
「你大可以在等會宣誓的時候說不願意,假如後果是你承擔得起的話。」說完,不理會她呆若木雞的表情,帶著她進去。
只要他們彼此有了約束,他才能真實感覺到她是在他身邊的,並永遠屬于他一個所有。
半小時過去後,當他們再次踏出大樓時,已經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關系了,這個結果令唐傲十分滿意。
但對方紫萱來已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了,剛才她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任他擺步,手續很快完成,也就是說在法律上來說,她是他名符其實的妻子,她已經沒路可退了。
再次沖出記者們的重圍,被他保護著帶上車,他跟記者們說了些什麼,去向哪里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目光呆滯,臉無表情,眼淚似乎也流不出來了。她的心就仿若一壇死水,了無生氣。
任他摟著坐在車內,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可言。
他知道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得到她,並不見得光彩,反會讓她更加恨他,面無表情的她,兩眼空洞無光,身體冰冷僵硬得像一具尸體。
無妨,只要她在他身邊,他會慢慢軟化她的心,他一定會等到她為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的,他知道,此刻對她來說,也只有留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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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停在一處高尚公寓。
下車後,唐傲帶著她走進電梯,按了二十樓的燈,電梯均速向上攀升,此處並不是他以往常住的公寓,那他把她帶到什麼地方來了?
完全陌生的環境讓她如死水般的心回復了些許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