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我自己來就行了,不能老是麻煩你。」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丁素素笑了笑。「萱姐,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到你後,我對你就特別有親切感,你別再跟我客氣了,等我照顧你吧!」
說完,將她扶坐在床上後,素素走了出去,不一會就拿著一片退熱貼遞給她。
「把這個敷在腳上,明天應該就會好很多的了。」她細心的為方紫萱貼上冰貼,腳上傳來的冰涼,減輕那刺骨的痛。
「嗯,謝謝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她看了下在床頭櫃上的鬧鐘,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好的,我去洗洗就睡,你有什麼事盡管叫我好了,我就在你隔壁房間。」說完她走出臥室,還細心把門輕輕關上。
終于,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望向窗外,她看到彎彎的新月,晚風透過窗子竄進室內,秋意越來越濃,很快就要進入冬季了,而她的心,早在他下午對她說出那傷害的話時,提早進入了冬眠期。
永遠冰封在那長年積雪的寒冬里。
然而她的真心還有覺醒的那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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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上後,早上起來時,昨天腳上那蝕骨的痛已有減緩,紅腫也消退了不少。
當她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時,丁素素已為她張羅好早餐,吃過早餐後,素素說要下樓買點東西回來,再幫她貼上一張冰凍的退熱貼後就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還千叮萬囑的叫她不能趁她不在時就偷偷溜走。
方紫萱不得不懷疑難道自己的臉上寫滿了「逃走」兩字嗎?怎麼每個人都生怕她走掉的呢?要知道她每次走都是很逼于無奈的啊!無緣無故她有什麼好逃什麼啊?
唯有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的李明宇一點都不擔心她,思及此,她還真有點開始想念他了,還有可愛的干女兒。
都過去半個月了,她還是沒有找到他,也沒有他半點消息,心里不禁有點酸楚,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此刻的眼淚不知道是為自己的處境而流,還是為失蹤多日的李明宇而流,反正想著想著就流下來了。
晶瑩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滑下白皙的臉頰,沒有去阻止,不想去阻止,任由累積壓抑了多日的悲傷情緒得以宣泄釋放。
家不能回,手機也不能開,就為了逃避那個可惡的唐傲,她怎麼覺得自己像個抱頭鼠竄的罪人一樣呢?
「愚蠢的事情,你不會再做第三次的吧!」
忽然想起結婚當天唐傲對她說過的話,是啊,愚蠢的事情真的做了第三次,而且在一個月內做了兩次,想起這事,她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
諷刺自己為何要壓抑自己?為何要這般虐待自己?
唐傲強迫她結婚又怎樣?又能耐她什麼何?就是有小孩了又能怎樣?
手下意識的模著平坦的小月復,就是有孩子了她也有份,就如他所說是為了他的骨肉不外流才跟她結婚好了,她也不必這般委屈自己。
越想越不對勁,她干嘛要逃,她要勇敢的面對所發生的一切才對,就如吳浩鑫所說過的那樣「面對才是找到答案的唯一真理」。
雖然答案她已知曉,並且殘酷無比。
反正心已被他傷透,就任他再無情,她都不會在意,也不可能再傷到她分毫。
突然,大門的開門聲截斷了她憂傷的思緒,馬上從紙巾盒里抽出面紙,背轉過臉印干殘留的淚痕。
這小小的躲避動作卻讓剛入門,眼尖的丁素素瞄見了,她馬上把手上的提袋扔到桌子
上,飛奔到她面前,神色擔擾的詢問著她。
「萱姐,怎麼啦?腳很痛嗎?你怎麼哭了呢?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說著就要拉起她的褲管,察看她腳上的情況。
「沒事,我沒事,腳已經不那麼痛了。」她忙著去安撫素素緊張的情緒。
「真的?」丁素素停下要挽起她褲管一看究竟的動作,抬起頭,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疑問的看著她。
「那你眼楮為什麼紅紅的?」難道痛到哭了嗎?
「沒事,我只是想起一個一直都聯系不上的好朋友,有點擔心而已。」想到李明宇才是她哭泣的導火線,緊接著又想到那個令她更傷心的人,最後竟是諷刺自己的愚蠢。
「有沒有找過呢?」素素小心的問著。
萱姐為這個朋友哭,也就是說這人在萱姐心中肯定佔有非常重要的席位,指不定會是初戀情人,啊!這當中肯定會有過一段多麼淒美又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