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把瘀青揉開了,你的腳才能好。」他看了一會後,下了這樣的結論。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自己揉開,把藥給我。」她伸出手,要接過他的藥,並不想勞煩他親自動手。
唐傲不理會她,將她的腳擺放好後,準備幫她上藥了。
她的腳放在他膝上,他稍一動,就痛得她眉頭緊皺。
「你忍著,我會輕點的。」看到她皺眉,他耐心的向她解釋。
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剛才在素素那里已經讓他佔盡面子,而她卻連唯一一個要幫他的人都被別人攔住了,結果,他就這麼大刺刺的把她帶了回來,而她則瘋叫著都沒個人救她。
更不用說,現在身邊連個人都沒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用勞煩你,我還是自己來吧!」她說著伸手就要搶過他手上的藥瓶子。
這一動腳上就傳來隱隱的痛,而她為了阻止他,都顧不得這點痛了。就在這你來我往的爭搶之下,褐色的藥酒伴隨著中藥淡淡的味道潑灑差不多半瓶在她的褲子和唐傲的襯衣上。
當藥液灑出來的同時,他們倆都定住了,褐色的藥酒很快的濡濕了他白色的襯衣,逐漸擴散,在濕了一片的藥液四周還有零星的幾滴褐色點點,一件名貴的白色衣服就這樣報廢了。
她身上的褲子都不見得好到哪里去,由于灑下來的藥液濕了她褲子的同時,也連帶滴濕到他的褲子上,照目前的狀況看來,他的情況比她更糟糕,上衣和褲子都遭殃了。
他瞥了她一眼,眼中沒有責怪生氣的意思,只有無奈,但她卻心虛的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半句話都不敢哼了,趕緊把僵在半空也手也收了回來。
「還要你自己來嗎?」。他不溫不快的說著。
她還哪敢說個不字啊,只管猛搖頭,任他「處置」了。
沒一會兒,腳上傳來一陣清涼,化解了剛才的疼痛,看向傷患的腳,只見他把瓶子里伴有淡淡藥香的東西倒在腳踝處,然後溫熱的大掌覆蓋了上來,輕柔的按摩了起來。
可是……再輕柔的按摩對她來說都是痛,伴隨著一陣錐心刺骨的痛傳遍她全身。
「啊——」她咬著紅唇,忍過那一陣痛楚,眼里已充滿淚花。
唐傲忍不住又瞥了她一眼,溫柔的安慰她。「忍一下就好了。」
「你就不能輕點嗎?」。她卻指責起他來。「真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睨了她一眼後,在腳上加了一點藥酒,繼續幫她按摩著。
在她的痛叫中,唐傲心里也是一陣陣的難過,只是這個沒心少肺的女人,從不善待他的溫柔。
「噢!啊——你——」她不禁縮了一下,忍過一陣痛後,才開口說話。「你氣我昨天逃走,現在要報復我,是不是?」
其實再細想,他何止是氣她昨天逃走的事那麼簡單,她前後一共逃走了三次,除了第一次她逃成功之外,最近兩次不是被他逮個正著,就是被他飛快的找到,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真失敗了……
這個女人總能有本事彎曲他的好意,但不得不說他昨天確實很生氣,于是——
「沒錯,我是氣你。」他坦然的大方承認。
而她卻瞪大了眼看他,這人幾時變得這麼誠實了?
「只是,我要報復你,會有更多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