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饑餓不斷的運轉劍體引,一個個泛著淡金色的細胞慢慢的趨向穩定,一陣陣舒爽的感覺慢慢襲來,若久旱逢甘露,渾身通透,無比的舒適。
待秦天收功後,桌子上已近擺滿了酒菜,一碟肉片,一碟雞腿,兩盤青菜,還有很多秦天叫不出名字的飯菜,外加一大桶米飯,吃完之後,秦天終于有了幾分飽,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血色,腦袋也不再眩暈了。
蝶兒一直在一旁守著,看著秦天狼吞虎咽的消滅著滿桌的食物,食物下肚後,秦天終于不再那麼餓了,雖然還能吃,但是明顯的蝶兒是不會再給他了。
「你不能再吃了」看著秦天那期盼的眼神,蝶兒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秦天癟嘴道︰「不是吧,我這是天賦異稟特能吃,我以前都是吃這麼多,這里的太少了,再給我點吧,只需要多給我多帶些米飯就是了,菜就無所謂」
「呵呵,隨便你怎麼說,今天是不可能了」蝶兒笑道,知道他可能很餓,但是現在他確實不再適合吃了,吐了一口氣,弄這麼多菜出來,對她倒是個不小的壓力,在廚房忙活了半天才弄出來一桌子菜,他就幾分鐘就吃光了。
收拾完桌上的碟筷,蝶兒便提出著籃子走了出去,剛剛走到門前又轉身說道「快早課了,你準備下吧,今早是許長老授課,雖然他不常來,萬一太來了,你去遲到了就慘了,他脾氣可不怎麼好,你別遲到了」
剛剛酒足飯飽,想躺下睡覺的秦天這才想起還有早課,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了起來,無奈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你不用現在起來,時間還有一會兒,你可以休息一會兒,我下去了」蝶兒笑著,挎著籃子出門去了。
待丫環出去後,房間里又安靜下來。秦天這才有空思考自身的情況。
內視‘看’見體內泛著淡金色的細胞多少有些詫異,暗自道「這樣練完成後,我還是不是個人啊……」
「一天時間就完成了第一次蛻變,會不會太容易了一點,不過這樣也是好事,還有十年,希望能完成這個考核」
對于自己這麼快完成第一次蛻變,秦天並沒有太過的驚訝,好歹他曾經也是‘破空境巨頭’他將這一切都歸功于體內金色的能量上,也確實只有它才有能力改變自己,想來普普通通的他,不可能是老套的電視劇中的主角一樣,擁有什麼特殊的天賦,他自認為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挺透徹的,說好听的話叫普普通通,不好听就叫廢物,一事無成的廢材。
劍宗的大殿面前,一座巨大的廣場山門大大的敞開,似迎接著每一位來賓,一旁湖水清澈如鏡,水中石子粒粒可見,上方一朵朵蓮花婷婷而立,宛如白玉雕成,天幕如潑墨,後邊一輪初陽已經初現光彩……
廣場中已有不少人在此等待,中後方,一處稍高一點的台階上空空如也,想來那應該是領舞長老所待的位置。
在秦天打量四周的時候,對面迎來兩人,兩人都是一臉和善地看著秦天,為首一人向秦天介紹道︰「你是新來的吧?我叫段真誠,是你的師兄,平日里你叫我師兄就可以了,而你旁邊背劍的也是你師兄叫曹建,如果修煉上有什麼困難的盡管說,我們會盡力幫你。」
「不錯,你這家伙平日里吊兒郎當的,狗嘴里吐不出一根象牙,這次倒是說了句好話,真是不可思議」一邊的曹建翻了個白眼調笑道。
段真誠聞言不由得有些尷尬,抓著腦袋糾結道「我說曹建啊,你也不用這麼快拆我的台吧,我跟這位兄台一見如故,我正想給他留個好印象,你你你……」
而一邊的曹建接過話︰「那是因為他是新來的,你那三腳貓功夫,只有新來的你才能比過了,你那是不安好心」
「額……」段真誠頓時臉紅耳赤無言以對,而曹建看了一眼秦天,兩人同時大笑起來,引得周圍路過的人一陣側目。
看著面前這親切的場面,秦天仿佛又回到了跟兄弟們一起上學的時代,不禁對于以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似乎連原本不太多的信心,在這一刻也逐漸地增加起來,笑道道︰「我叫秦天,那以後就要靠兩位師兄多多指點了」
「指點?就你們兩個廢物也能教人?」就在秦天剛剛說完時,一個譏諷的聲音插了進來,三人人轉頭一看,段真誠兩人面色也隨之一冷。
只見來人,一身劍宗服飾,俊朗的臉上掛著傲慢的表情,身後跟著四名年輕弟子,顯然是以他為主,幾人迅速走到秦天三人面前。
段真誠上前一步擋在秦天前面︰「連雲,今天秦師弟剛入門,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
連雲眼中寒光一閃,伸手扯了扯衣領,眼楮一眯,微笑道︰「哦,呵呵,你放心,師弟剛來我們劍宗,我這作為師兄的當然要跟他好好的認識一下,你認識完了就走吧,別在這兒阻擋我的視線」
曹建上前一步,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一抹怒意︰「認識一下,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當初三千四百九十五代大師兄選舉的時候,就因為我們沒有投你一票,就經常過來找我們麻煩,現在看著有新師弟來了,又跑過來拉票,是準備當選三千四百九十六代大師兄麼?就你這人品也配?」
「段師弟你這話可就……」
「連雲,凡事適可而止,選票的事論品德,你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看著我就倒胃口……」就在連雲身後幾人剛剛想要回應的時候,站在秦天旁邊的曹建突然打斷道。
看著曹建看向他那鄙視的眼神,連雲臉上的微笑頓時消失了,面目扭曲死死的盯著兩人,上次大選他只差一票,而最後的曹建,段真誠居然全部投給了當代大師兄,選舉完畢後,大師兄說了一句話「你人品太差,大師兄的位置不適合你」這句話仿佛重錘一般深深地敲擊著他的心神,讓他怒不可止,本來想對付他的,可大師兄有專門的長老教授,他本人天資也不差,連雲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由得把怒火轉向曹建兩人,沒少給他們使絆子。
就在他咬牙切齒的時候,秦天三人已經走了,等到他回過神來,三人已經遠遠地走開了。
旁邊的一名弟子有些戰戰兢兢地上前道︰「師兄,你沒事吧?」卻發現連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眼神陰沉無比,不過一會兒後又快速地平靜下來,只是淡淡地喊了一聲︰「沒事」便當先一步轉身離去,嘴角扯出一道柔和到不能在柔的笑容,身後四人頓時面色一變,有些忌憚的頓了頓腳步,然後快步地跟了上去。
當三人來到廣場時,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只有兩三個未到,不過在不遠處也漸漸地看到身影了。
和兩人說調侃了幾句,秦天便一行人來到了隊伍的最末尾,拔出了身後背著的鐵劍,慢慢的等待領舞長老的到來。
眾人期盼的目光不時的掃射著第一排的前面丈許,有一塊凸起地面寸余的圓形石台,大約寬有六丈有余,不由奇怪地向旁邊的一名弟子問道︰「師兄,敢問這前方的石台可是領舞長老的位置?這晨練長老不來嗎?」
曹建此時正用衣袖仔細擦拭著鐵劍,只是在秦天看來那劍上一點塵土都沒有,倒是越擦越顯得錚亮,此時听到秦天的問話,他漫不經心地答道︰「你剛來不知道,這晨練是我劍宗的傳統,一起修煉能從別人身上看到自己的不足,真正的修煉那是要到晨練完,揪出自己的不足之後各自尋地方,開始一天的苦練,而長老也不是每天都來,一般來說每個月也就來上一兩次,如果不來的話就是大師兄領舞」
說道此處,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敬畏的顏色︰「大師兄人很好,每個人的問題他都會細心的解答,僅僅六年就達到練精化氣的境界,如今大師兄一心只問劍,這晨練很耽擱修煉,長老不允許他再來領舞,如今便由排名前十位的師兄領劍」語氣頗有些遺憾。
而在他話音剛落,一個青灰色的身影緩緩踏上石台,定楮看去,只見此人相貌普通,身材高大,大約二十四左右,踏步間風聲雷動,器宇不凡,落落優雅又不失大方,走到台中立定,一股不可動搖的氣質頓時從他的身上升起。
‘ ’那人反手一把握住背後的長劍,握的很用力,手指都發出 的聲響,慢慢的拔出背後的一柄鐵劍,溫柔的像面對著情人一般,劍普普通通,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飾,但卻比常人的劍多了點鋒芒氣息。
此時劍一拔,原本飄然的氣質頓時變化,寒芒四射,迫人無比,形同利劍一般,右手握劍,一股輕躍靈動暗藏鋒銳的氣息隱隱浮現,那是劍的奧義,大刀沉穩招式簡單,長劍輕靈招式繁雜,他嘴中輕輕的蹦出一句「開始……」聲音很小,但所有人都能听見,頓時一朵朵劍花不停的在空中綻放,長劍舞動,迅捷無比,不時的在劍花中透出一抹劍尖。
听到開始的口令,秦天連忙收斂心神,跟著舞動起來,心境沉入古井不波的境界,倒是讓旁邊听到口令後,顯得有些紊亂的弟子眼楮一亮,暗中嘀咕秦天的心境怎的如此平穩,要知道秦天所經歷八年的牢獄之災,和宇宙中經歷的事早就把他的心磨礪的很強了,而後又陷入幻境中長達六年時間,要是常人早就瘋了,這需要擁有一股天地崩裂也毀不掉的信念,有了這股信念的支撐,秦天才能堅持到現在,古今無波的心境只要想起曾經在宇宙中經歷的一幕幕,他很容易就能達到,如今秦天雖不說做的很好,但早已經超越現在這具身體的同齡人很多了。
劍體引中記載的劍法是劍宗的奠基劍法,雖說只是奠基,但經過劍宗數千代人的不斷地修改精煉,已經將基礎劍法的精髓演繹得淋灕盡致,光是這套劍法就是無上的神通,能經歷無數年都沒有廢棄的基礎劍法,足以可證它的價值了,體內第二層的旭日心經運起,黑鐵慢慢的舞動,雖然沒有台上師兄那麼快,但也有幾分神似了,跟隨著石台上凌霄動作,從第一式的握劍,刺劍開始。
鐵劍在秦天手上化做一道寒芒劃破長空,長劍時而下時而上,隱隱的劍嘯聲響起,一朵朵絢麗的劍花中潛藏了不少鋒芒,眼楮緊盯著凌霄的動作,但見石台上一道白影騰挪,長劍上吞吐著凌厲的劍氣,數百人同時演練,只感到前方令人心驚的鋒銳氣息刮面而來,面部時時作痛。
眼中余光掃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說台上的師兄劍法確實不錯,已經登堂入室,隱隱有了一股大家風範,每招都餃接有如流水行雲一般,流暢自如,一柄鐵劍在他手中仿佛與他連成一體,普通的劍式舞出無數復雜的劍花,劍花不斷的鋪展整片空間,劍鋒所指便是攻擊所至,瞬間布滿周圍的所有方位,驟然鋪開,宛若雲霞聚散,數十道劍影清晰地在周身形成一層又一層隱晦的攻擊,劍尖星星點點的的吞吐如毒蛇吐信,閃耀寒芒反而讓人有點賞心悅目的感覺。
對照著台上師兄的動作,秦天拿他與自己相比較,卻無奈地發現自己差得太多,無論是招式的熟練程度還是餃接變化,自己的劍法太招式化了,還非常的死板,描摹的痕跡太重,像這樣的劍法也就只能拿來玩玩而已,真正拿去對敵的話,別人要是不出劍體引中的招式,估計他就不知道用那招應對了,根本就是死記硬背下來的,那不屬他自己。
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修煉的時間太短了,只能強行記下來不斷的演練,這跟學數學差不多,漸漸的秦天的劍法越來越靈動,有了幾分神,不再那麼死板,劍的輕靈理念已經被他發揮了出來,感覺受益良多。
由于秦天修為實在是太差了,以前的能力都是憑空得來的,破空境的力量差點連月兌胎九變的史記都打不過,劍法對于他來說,他現在純粹的是個初學者,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畢竟活了那麼多年,電視也看了不少,簡單的打基礎他還是知道的,只有基礎;牢固了以後才能走的長遠,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舞劍,練招,劍法不是用來想的,是用來練的,不練永遠都不會純熟起來
現在修為尚淺,注重的還只是劍法的一些基礎,只有基礎牢靠了,以後的道才更好領悟,而這第一次的晨練對他而言,無疑是一次深刻的提點,讓他了解到了自己,以後一段時間應該努力的方向。
緊緊地跟隨著領舞師兄的招式,但見秦天鐵劍上的鋒芒,隨著腳步挪移間化成了一道流光,長劍揮舞間逐漸產生了絲絲不弱的破空聲,激得腳下的塵土起伏,突然的變化讓周圍的幾名聞聲的弟子心中一驚,暗自糾結著,五年後的排名戰,他們的對手又多了一個。
時間很快過去了,天邊的陽光露出一角時,凌厲的劍鳴聲已然連成一片,長劍伸展間化做一道渾圓的劍幕,劍影連成一片流轉而下,宛若一顆耀眼流行在天空留下不可磨滅的一筆,普灑著屬于它的光芒,長劍呼嘯著破開前方的空氣,響側天地,遠遠的也能感覺到那劍氣破開空氣所帶起的勁風。
收劍而立,台上的師兄長劍一甩,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被他反手劃出了一個軌跡歸入劍鞘。
而在人群中的秦天自然是沒有這分本事,只能持劍而立,陷入了沉思當中,剛剛的舞劍他收獲頗大,不停地在心中回憶,兩道身影不斷的在腦海舞動,演練著台上那位師兄舞劍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