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從各地來到這存一訓練營,現在你們可能認為這里是地獄,不過過幾天你們會覺得地獄簡直就是天堂,這里沒有同情,總共三萬六千人,在這片山谷最終只能有一人能走出去,我不會教你們任何武技,你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活下去,你的朋友,在這里會變成你的敵人,你吃東西的時候,很可能吃下去的是一把屠刀」這是一處四面環山的山谷,唯一的出口被架起了高高的石牆,這里大多是五六歲的小孩子,根本沒可能出去,在一片草地上,一個獨眼臉上布滿劃痕的女子,惡狠狠的說著。
這里只有山谷,沒有食物,也沒有房屋,食物要自己去找,房屋?這里的樹頂就是房屋,樹頂都不安全,龍鳴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清晰的看見,一些樹枝上,有著很多色彩斑斕的大蛇,那扁平的腦袋,冰冷的目光,無不訴說著,它是一條劇毒之蛇。
「為期一個月,每十天便會放入妖獸,這些妖獸全部都是餓了好幾個月的,三十天後,剩余的人將會在這里參加比賽,只能留下一個人……那邊是你們的武器,自己去拿吧」獨眼女子說完,縱身一跳上了城牆,留下淒淒慘慘臉上掛滿淚珠的三萬六千名小女孩,不對,是三萬五千九百九十九位。
「啊」
「呃……」
「母親……嗚嗚,我要回家」
……
在獨眼女子剛剛上了上了牆壁之後,隊伍中,有些從其他營地調過來的,懂這里規則的小孩,已經沖上前去,抓起武器,想手無縛雞力的同齡小孩,揮下屠刀。
眼中露出死寂冰冷的神色,她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方式,殺人,就跟喝水一樣平常,對她們來說這里沒有同情,同情別人,就是對自己殘忍,從這里走出去的人,沒一個不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去的。
「這不公平,她們明明是受過訓練的」龍鳴對著牆壁上的獨眼女人喝道。
「公平?居然在這里跟我論公平?」獨眼女人一下就樂了,太逗了,白痴都能看出這地方講究的是什麼。
「白痴」
「殺你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 」一聲悶響,剛剛走到龍鳴身後,舉刀便要刺下的女孩,听著龍鳴的話,頓時將刀一收,一腳將龍鳴踹飛,緊接著一個膝頂,頂在他的左胸,在龍鳴落地的時候又一記高壓劈腿,踏在他的脖子上。
「額……啊…… 」龍鳴出身在王公貴族,又是獨子,雖然練習過一些體術,但是沒有一點實戰經驗,王府的人待他簡直沒話說,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碎了,一說話就忘了是在哪兒,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便被踹飛,然後又被頂在心口,心髒差點停止跳動了,頓時就休克了過去,這時高壓劈腿已經到了,龍鳴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如果不是被白虎之力與濁氣改造過,現在他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那女孩似乎對自己的攻擊非常有信心,根本就沒有上去檢查,也確實如此,誰知道一個六歲的小孩,沒有任何防備,受了三次重擊,兩次致命,還能不死呢。
「好了給她們一個教訓就夠了,十天後還有妖獸要來呢,她們能幫我們頂幾天,現在殺了沒一點好處」自以為擊殺了龍鳴的女孩,冰冷的對著不斷揮動屠刀的女孩們說道。
「別忘了我們只有一人能出去,現在還感激她,簡直就是找死」另一位女孩走了過來,對著一些略微猶豫的帶有恍然大悟之色的女孩說道。
「可惜了,唯一一個男孩,居然死了」一位大約十歲大的紫衣女孩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中嗜血的光芒爆閃,比劃著手中的匕首,似乎想將龍鳴給尸解了。
「紫軒你別在這惡心人了,要玩,等我們走了以後」擊殺龍鳴那位小女孩露出厭惡的神色。
「血芸我的事不要你管」叫紫軒的小女孩,眼中冷芒四射,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女孩,盯著一身紅衣殺伐果決的血芸道。
三萬六千人,死的死,跑得跑,跑的慢的都被殺了,幾位學過功夫的女孩,見著紫軒眼中嗜血的光芒,紛紛露出惡心的神色,都走了。
望著躺在地上的龍鳴,紫軒臉上的嗜血神色一斂,慢慢的走了過去,一掌拍在他的後背,淡青色的真氣注入龍鳴體內,如此小的年紀居然有練氣境的修為,如果在外邊,這絕對是天才級別的資質。
「咳咳,你為什麼要救我」龍鳴慢悠悠的醒來,他只是休克過去了,紫軒的真氣雖然少,但卻加速了龍鳴醒來的時間。
「因為你跟我一樣,我剛剛來這里的時候,也像你這麼傻,不過我沒有被殺,而你被我救了」紫軒淡淡的說道。
「那你還挺幸運的,我也很幸運」龍鳴苦笑的說著。
「幸運?」紫軒的面色陡然一變,聲音抬高了一些。
「你知道這里為什麼沒有男的麼?」紫軒吸了一口氣,又問。
「我才來這里,怎麼可能知道」龍鳴淒苦著說。
「因為他們都被一百零三號殺了,包括這里曾經教導我們的師傅」紫軒猙獰的說著。
「是她?她為什麼要殺他們?」龍鳴疑惑道。
「一百零三號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她天資很好,為了不跟我對決,她拼命的習武,晉級到更高的訓練營去了,當初我跟她都很傻,也就像你剛才一樣,不過我們沒有被殺,卻……卻被毀了清白,這里的男子只要上了十歲,沒一個能活過一天,隨著這里的掌權人慢慢變成女人,這里的男子也越來越少,今年整個島嶼,就只有你一個」紫軒神色變幻,眼淚也掉了下來,似乎想起了傷心事。
「清白是什麼?」龍鳴抓抓腦袋,極力回想曾經看過的書籍,好像,還真沒有這個詞語。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紫軒望著龍鳴那清澈如清泉的眼眸,痴痴的伸出雙手,替他理了理額頭凌亂的長發。
「我以前有一個弟弟,跟你一樣單純,整天纏著我要糖葫蘆,傻的可愛,父母都走的早,我跟他相依為命,整天以乞討為生,一個灰撲撲的饅頭,都能讓他高興半天,可是……現在我再也見不到他了」紫軒眼淚直流,泣不成聲,此時又如何能看出她是一個嗜血無比的女孩呢。
「過去終究是過去了,你弟弟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我從這里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好人,外表再怎麼樣,也蒙蔽不了一顆善良的心」龍鳴指了指紫軒眼楮,有點了點她略微凸起的胸口。
「你……」紫軒臉色微紅,揚起耳光想要打龍鳴,看著他那無辜的目光,又放下了揚起的右手。
「走吧,在這里,善良就是狗屁,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不必同情她們」紫軒站起來拉著龍悅向樹林走去。
夜晚悄悄來臨,習慣在黑夜中行動的動物也爬了出來,殺戮還在持續,不時的有人倒下,一些動物出來清理這慘無人道的戰場,一個個還未發芽的生命便已終結。
「把衣服月兌了」一處山洞中,紫軒對著龍鳴說道。
「哦」被侍女伺候慣了的龍鳴,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放平,等待紫軒幫他月兌下衣服。
「你干什麼,叫你月兌衣服,磨蹭半天」紫軒瞪大眼楮,暗道「他還跟以前一樣傻,可能他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啊」龍鳴紅著臉,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在王府呢,听著紫軒的叫喊聲,頓時羞紅了臉。
慌慌張張的月兌了衣服,紫軒遞給他一個瓷瓶「把這個涂在身上,夜晚這里的蟲子很多」
紫軒轉過身去,點燃一堆柴火,將龍鳴的衣服鋪在火堆旁「這里有點潮濕,你就睡在火堆旁吧」
「你跟我姐好像,我有很多姐姐,就一個姐姐對我很好,我很多年沒見過她了,都快記不得她的樣貌了」龍鳴落寞的說道。
「你是家在哪兒?」紫軒心尖一顫,揉揉眼楮道。
「瀚海皇城」龍鳴如實答復道。
「離開你姐姐,你是怎麼生活的」紫軒聲音有些沙啞,轉過身去,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痕。
「很幸苦,每天都要做很多事,以前有姐姐關心我,我都不覺得累,姐姐走了之後,我雖然很累,但是我還有一個妹妹,我每天都好好的學習,我要讓我妹妹開開心心的過玩每一天,不要像我這麼累」龍鳴一提到龍悅,便滿臉欣喜,漠然的表情頓時融化,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脖子上的玉佩呢」紫軒鎮定的問,同時心理暗道「這個妹妹是哪兒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玉佩?那是我姐送我的,她說想她的時候就看著這玉佩,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可是被若水給拿走了」龍鳴模模脖子,有些憤恨的說。
「很晚了,快睡吧」紫軒聲音越加沙啞,淡淡的說了一句,始終沒有轉過身。
「你也早點睡吧」龍鳴躺在火堆旁,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睡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嗚嗚……逸軒」待龍鳴睡著以後,紫軒壓抑的哭了出來,緊緊的用手捂住嘴,深怕吵醒了龍鳴。
「我就知道是你,四年了,雖然四年前你被人抓走了,但你的容貌還是沒變」手中出現一塊玉佩,只有一半,上面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紫軒兩個字,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刻上去的,沒有一點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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