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有些惶恐的大量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見了一條大河,眼前頓時一亮。
劉長卿見龍鳴神色變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條滔滔大河,頓時大叫「不好」
龍鳴大笑道「天不絕我,老狗你沒機會了哈哈」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龍鳴又吐了幾口鮮血,一個閃爍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大河上空,眼看就要鑽進河中,劉長卿頓時急了,再次閃身跟了上去,龍鳴的身後一道光暈剛剛要凝實。
「老狗,你上當了,下輩子變聰明點」龍鳴狠狠道,哪有後力不濟的模樣。
「糟了」劉長卿努力的揮出手中的峨眉刺。
「轟」龍鳴用盡全身力氣,劈出了一刀,將劉長卿身邊有序的天力打散,天力帶著四分五裂的劉長卿,流向四方。
「噗」劉長卿甩出的峨眉刺也將龍鳴扎了一個透心涼,氣力用盡的龍鳴再也維持不了遁光,仰頭栽進河中,泛出一個血花,順流而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瀚海東邊,有一條遍布瀚海的流域,由東面的天池海口,流向南再到北,其水流湍急,也因為這條大河,瀚海多流水,因此第一代瀚海帝王,將國名命名為瀚海王朝。
人們將這條母親河成為命孕長河,意味孕育著萬千生命之意。
命孕長河南方流向北方的轉折點,這里有一座城市,三面環水,城中有一個古老的家族,陳家,族長的小女兒,陳曉芸嫁給了並肩王府九王爺為妻,勢力一下膨脹到了極點,冀水衛城已然成了陳家的財產。
「咿……龍悅姐,你看哪兒好像有東西」湖畔一個騎馬的白衣女子對著另一邊一位青衣淡雅的文靜女子問。
「好像是個人……真是個人,你們去救他上來」龍悅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吩咐道。
「他他……死了沒有」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問。
「茹夢,怎麼說話呢」龍悅嬌嗔責怪道。
「我錯啦」白衣女子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他還沒死,不過失血太多,傷口都潰爛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其中一個侍衛抱拳淡淡的作答。
「啊……龍鳴表表表……哥」茹夢長大小嘴,一臉不可思議。
「哥」龍悅驚叫道。
「快把他扶回房間,找最好的大夫過來」龍悅慌張的吩咐著。
「小悅你哥不是跟你娘從北面的麼?怎麼會出現在河中」一位頭發花白的富態盡顯的老者走了過來,眉間皺出一個川字。
「外公,我也不知道,我哥剛剛才回去,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受了傷,而且好像有幾天了似的,頭發也變成了血紅色」龍悅隱含哭音,全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追上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老人眼中精光一閃,龐大的威壓,壓得旁邊的花草都彎了腰。
七天後……
瀚海皇城,龍傲拿著手中的書信,目無表情「騰兒被白虎傳承者殺了……真正的龍鳴居然沒死……」
「是的聖上」一道暗影在龍傲的身後顯露了出來。
「而且他就是白虎傳承者的弟子」
「那麼騰兒應該見過他了,為什麼沒有收到消息」龍傲口音依然平淡。
「這件事一直由屬下負責的,當年狸貓換太子事件過後,我們都以為地下情樓肯定會撕票,將真正的龍鳴給殺了,時間久了攝政王也就沒有再過問此事,在八年前將這件事交給了屬下處理,四個八年,龍鳴的容貌已經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知道怎麼的,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成了白虎傳承者的弟子」
「消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有多少人知道?」
「消息是從陳家傳出來的,陳家派人前來確認,已經被屬下格殺了,暫時只有我與聖上知曉此事」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封鎖這些消息,對並肩王的計劃,加快進度,要在並肩王知道這件事情之前,讓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消失……能辦到麼」龍傲將手中的信函一扔,淡漠的問。
「屬下絕對不會讓知道這件事的人活著走出冀水衛城」
「記住,龍鳴要死在天翔帝國的手中,要等到並肩王府計劃成功之後……去吧」龍傲擺了擺手。
「是」
……
陳家,一處廂房內,龍鳴慢慢的睜開了眼楮,渾身疼痛欲裂,腦袋昏昏沉沉的,視線慢慢清晰,這是一間很豪華的廂房,很淡雅,牆角燃燒著一節檀香。
「哥」龍鳴起身的時候,頓時驚醒了趴在一旁的龍悅。
「小小悅……」龍鳴不敢確定道。
「是我,哥你醒了,擔心死我了」龍悅驚喜道。
「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這麼大了」龍鳴笑著模了模龍悅的臉。
「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什麼這麼多年了」龍悅有些擔心的模了模龍鳴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七天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是跟娘回王府了麼?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掉進了命孕長河」龍悅疑問道。
「什麼……我跟娘回王府?」龍鳴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跟我說說這十年的事」龍鳴壓抑著聲音,胸口起伏,有些怒意道。
「哥,你怎麼了」龍悅有些遲疑道。
見龍鳴不答話,便從十年前慢慢的說了起來。
「十年前,我回到了腦部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回到了王府?」龍鳴咬牙切齒的問。
「轟……混蛋」龍鳴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床上,結實的木床發出一聲哀鳴,一下垮掉了。
「哥,你干什麼」龍鳴驚呼道。
「那個人是假的,十年前我根本就沒有回家,被人帶走了」龍鳴大聲道。
「什麼……」龍悅有些不信,遲疑的看了看龍鳴。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經常給你唱的那首兒歌麼?你還記的表姐送我的那塊玉佩麼?世上只有媽媽好……」龍鳴面帶柔色的看著龍悅,拿出一塊玉佩,慢慢的唱了起來。
「這……怎麼會這樣……」龍悅驚慌失措,完全沒了主見。
「外公在那里,帶我去找他」龍鳴眼中寒芒爆閃,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冒充他了。
龍鳴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他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龍悅扶著龍鳴,心情有些忐忑,走過一些龍鳴既熟悉有陌生的地方,小時候龍鳴也來過一次,印象已經很模糊了,時隔十多年,再次走來,大部分地方都已變了樣,不由有些滄海桑田的意味。
「外公」跟著龍鳴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處小花園,對著正悠閑的喝著茶水的陳老爺子欣喜道。
「小龍鳴醒了」陳老爺子陰陽怪氣的應了聲,好像對龍鳴不怎麼待見。
「這……」龍鳴明顯的感覺到了陳老爺子的冷淡,不由轉頭看了看龍悅。
「自從十年前開始,那個你就變得非常冷淡,對誰都是這幅模樣,幾天前母親帶著我跟他來到外公家,外公幾年沒有見過我們,顯得非常熱情,但他卻依然很冷淡,外公帶他去參觀你小時候去過的地方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對外公說了一句你很煩……這幾天外公一直悶悶不樂的……」龍悅小聲的對龍鳴告誡道。
「外公,你幾天前見到那個黑頭發的我是假的……」龍鳴看著冷淡的陳老爺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開門見山道。
「啥……你消遣我」陳老爺子一口茶放含在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這一說話頓時就溜了出來。
「是這樣的……」龍悅急忙上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的說了一遍,又說了一大堆小時候來這里玩耍的事情,證明自己的身份。
「難怪我七天前派去查這件事情的侍衛一個都沒有回來……看來有人要對你家下手啊」陳老爺子雙眼開合間精光直閃,老辣的分析道。
「恐怕還不止這些,這里我不能呆了」龍鳴苦笑道,真是禍不單行,赤炎谷的事情還沒解決,這里又了簍子。
「還有什麼事」陳老爺子眉頭又皺了起來。
「幾句話說不清楚,以後再跟你解釋了,小悅你先出去一下」龍鳴輕聲說道。
「哦……」龍悅疑神疑鬼的走了出去。
「外公,你有沒有替身?隱藏勢力?」龍鳴直言問道。
「怎麼?」陳老爺子饒有興致的問。
「十年前那些人就敢算計我,計劃了這麼久,現在知道我回來了,肯定不會放過我的,這里的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陳家的值得信任的人外公你應該知道吧?他們必須全部撤離,其他人……用來掩人耳目」龍鳴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說說你的計劃」陳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
「很簡單……如此……如此……」龍鳴悄然的說完。
「你跟你家老東西很像,殺心很重,不過……我很佩服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就按照你說的做」陳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這個拿去吧,這是天醫峰的好東西,能治好你的傷,我先去布局,今晚行動」陳老爺子說完,踱著官步走了。
龍鳴看著手中的瓶子四個大字「玉髓瓊漿」,暗道「這可是天醫峰獨有的療傷聖藥,數量極少,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有寶物都不給換,外公是哪兒來的……而且我說另外一個龍鳴是假的,他也一點都不驚訝,看來我這看起來和藹的外公也不簡單啊」龍鳴捏了捏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