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冷冷地看著階下他們的動作,繼續篾道︰「依照立後的旨意,伯良侯的叛逆之罪能不能被赦免,要經過今晚之後朕才會決定,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侯在會樣。侯爵夫人聞言,心里一陣難過︰嬴胡亥顯然是震怒了,是啊,那對父女竟然讓他這樣一個乾剛獨斷的暴君在大秦帝國最矚目的慶典上顏面全無,他自然不會認下這口氣的。可是,你不要傷害我的藝兒,她是無過的。
在侯爵夫人看來,他對她毫無感情,與其這樣,她便不該糊里糊涂地作他順從的床奴。
嬴胡亥下達旨令,婚禮到此結束,所有的人即刻返回咸陽宮。
禮司們慌亂地進行疏導,終于將偌大的慶典隊伍安排完畢,回到咸陽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t7sh。
夜宴之上,胡亥只是簡短地接受了群臣的道賀,就離開了當場,他命令趙高,等到宴會一結束,就把伯藝帶到自己的寢宮去。
伯藝早就注意到了胡亥的憤怒,看到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起來,猜想著他會怎樣折磨自己,以排遣他受到的恥辱,她甚至後悔,不該說出那樣脅迫他的話來。
月落之時,夜宴終于結束,群臣全部撤離之後,御宴宮里就只剩下伯藝一人。趙高獰笑著向她走過來,道︰「尊貴的皇後,您該去給陛下侍寢了。」說完,命令兩名陌生的宮女攙扶伯藝走出大門,乘坐軟車前往胡亥寢宮。
在到達寢宮之前,趙高命令將新皇後送往溫泉宮,進行一次沐浴。
這一回沐浴的時間很短,但伯藝卻覺得是那樣地漫長,而且與早上不同的是,沐浴完畢之後,趙高命令,不用給新皇後穿上內衣,他吩咐李岩和小雲兩位宮女侍侯皇後直接穿上晚裝,李岩在接近伯藝身邊的時候悄悄解釋道,趙高的安排是為了方便起見。這個解釋令伯藝不禁顫抖了一下,「方便起見」的意思在她看來是那樣的冷漠無情。
當她們把晚裝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伯藝留意到,這件晚裝其實在前胸和處設計了巧妙的遮擋,應該是在織就的時候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她的心里一陣委屈︰難道自己就只是供他開心的工具嗎?那個關心她、保護她的嬴胡亥,怎麼突然變得這樣陌生,她成為了他的皇後,卻好像更加沒有了自由。
「李岩宮女,那個過程會疼嗎?」。伯藝遲疑著、猶豫了好半天,終于才紅著小臉開口問出她心里面不好意思的隱憂。
李岩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暗自道︰哪里有不疼的,您現在就怕成這樣,殊不知做大秦國的皇後,又怎麼會是萬般如意的。
「不會的,皇後,用不著害怕。」李岩先是安慰她道。「不過,奴婢職責所在,還得提個醒,您初次為陛下侍寢,即便真遇到天大的委屈,都得忍著。今天晚上,您可以不笑,但就是不準掉一滴眼淚。您現在已經是大秦帝國的皇後,秦國十幾代君主共同力舉唯一的皇後,您明白嗎?」。接下來李岩扳起臉來,又故意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