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
長城邊塞,秦軍威嚴整肅,一排排青銅兵器在豎立如峰的鐵甲士兵手中蘭光熠熠閃爍,此時的中軍大帳也是皇帝行宮,帳外一桿絳紅瓖邊的玄黑大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嬴」字,金光冷奕。
嬴胡亥呆在邊關已經數月有余,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即將展開的匈奴對戰,而是咸陽宮里風波詭譎的兩後暗斗。
「皇上,皇太後欲殺皇後,已經箭在弦上,皇後臨產在即,也就是死期將至。」
前來通報的虎賁衛士滿臉風塵血跡,一路奔波加上突破重重封鎖已經令他精疲力竭。開她藝了。
胡亥一臉冰容,即不表態,他覺得心里面很疼。
娘親,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這張臉呢?
「您有什麼打算?」
身邊的王離將軍有些疑慮,問他道。
「朕必須回去。」
「這是偏頭、雁門、嘉峪三關的調兵虎符,50萬兵力均可由你調配。」
胡亥稍加思索,匆匆從腰間取出三塊半付虎符,交給王離,口諭道。
「這個時候?在匈奴聞風喪膽、秦軍士氣大振的生死存亡關頭?」
王離擔心的就是皇帝的這個決定,要知道這樣一來,大秦必將損失慘重?
「如果你是我,你就會明白,做一個皇帝並不容易。」
嬴胡亥俊臉蘊威、不怒而厲,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慎人、又年少。
「皇上,既然您把末將當成心月復,我就不得不說,您這樣做一定會後悔。」
王離語氣不驚,其實已經像在警告強弓繃緊、覆水難收。
「我決定的事,所有後果一力擔當。」嬴胡亥說。
「包括對大秦社稷的蔑視?」「不過一個女人,值得嗎、值得嗎皇上?」
「值得?」
嬴胡亥怒吼道,「你從心里面愛過一個人麼?」
王離驚訝地看著他失控的樣子,無法想象,皇上此刻的心里已經亂到了什麼程度。
「皇上,末將心里只有您和軍隊的安危,而您的心里應該只有大秦。」
「我辦不到?」
嬴胡亥思索片刻,決斷地說。
咸陽步壽宮。t7sh。
「小瑩犯了什麼錯,竟然要囚禁天牢?」
伯藝一雙杏目含怒,聲音有些顫抖地問跪在階下的虎賁侍衛洪中。
「皇後,小瑩姑娘在萯陽宮沖撞了皇太後……」
洪中回道。
「不可能?」
伯藝異常激動,「小瑩是會保護我,她有義氣,但她膽小、謹慎,她一個人的時候絕不會沖撞太後。」
「皇後,無論怎樣,小瑩姑娘現在太後手里,您和太後的關系又形如水火,千萬不可以沖突。」
「我不會讓小瑩任由她們欺負。」
「皇太後說,明天上午要在驪山別苑處置小瑩姑娘。」
第二天,驪山。
眾多侍衛將這里圍成水泄不通,他們都是皇太後的親信,眾星捧月地把主子護在空蕩的別苑獵場中央,皇太後一臉獰笑,端坐在鏤繡鑾椅上,狠狠地看向下面一塊黑布遮擋的區域。秦琇和寐蘭夫人分坐在她兩側,寐蘭一臉幸災樂禍中透出些許好奇,秦琇則是別有深意地微微含笑。
「請她進來。」
皇太後命令。
下面手持彎刀的侍衛分開兩側,讓出中間通道,卻見到伯藝在洪中護衛下出現在眾人面前。
「皇後來得正好,看哀家如何幫你管教手底下的奴才。」
伯藝狠狠地看著她︰「小瑩呢?」
皇太後撇過臉去,輕輕一揮手。
立刻有人走進黑賬,一把掀開,黑賬後面是一座房間大小的金屬籠子。小瑩被人五花大綁,蒙住眼楮,嘴被布條勒緊,扔在一個角落里。
「你?」
伯藝大聲驚呼,與此同時,皇太後見到籠子里面的情形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秦琇,你不是說要當眾抽打那個丫頭嗎?怎麼會這樣……
隨行來的宮人暗冒冷汗︰籠子里面除了小瑩,還有一只一人半高的猿猴︰一只公猿猴?
那只禽獸被繩索拴住,一雙殘忍空洞的眼楮正深深地俯視著小瑩,伴隨著每一個指令的動作,它的獸欲已經達到了頂峰。
皇太後瞥了一眼秦琇,見她卻並不回頭,好像這真是自己的安排,與她沒有任何關系。太後心里頓時慌亂︰秦琇,你到底想的什麼?
「放了她?」
伯藝幾乎要哭出來,這些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禽獸,和籠子里面的那個一樣,都是禽獸?
洪中一把按住伯藝的右手,阻止她站起來,低聲急語道︰「皇後,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
這邊皇太後沉下心思,索姓思索片刻,好啊,原來是這樣,也罷,錯了就錯了?今天我就讓你們所有的人看看,咸陽宮里究竟誰最狠?
「來人啊,行刑?」
「皇太後,你放了她,否則,我會叫你死無全尸?」
伯藝大聲喊道,她掙月兌洪中的護衛,掙扎著站起身來,沖到皇太後面前︰死婆娘,今天我就要殺了你?
皇太後的眼楮里閃過一絲膽怯,這本來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畢竟她是女人,難道能看著這種凶殘的場面無動于衷嗎?可是,伯藝,我偏不能在你面前顯出絲毫的軟弱?排除異己,就一定要徹底地心狠手辣?
那邊侍衛得到命令,毫無動容,幾個快步走到籠子跟前,伸進手去解開栓服猿猴的繩索。
那個怪物立刻解放,瘋了一般咆哮一聲,沖到小瑩的角落,站立著分開雙腿,跨過她的身體,呼地坐下來。
一股劇痛隨之而來,小瑩覺得自己的骨骼仿佛已經被壓碎,眼淚當即泉涌而出,她叫不出聲,卻痛苦難耐地抽搐起來。
怪物停頓片刻,猛然伸出毛絨絨的上肢,撕開小瑩的繩索和衣服……
伯藝幾乎昏死過去,她的下唇也咬出鮮血來︰小瑩,我護不了你,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