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呢,皇後去了哪里?」
輕上咸了。「不知道,東風侍衛,你怎麼不早點回來,我去繡坊取點東西,一會兒的功夫,天怎麼就塌了?」
李岩的無奈聲。
「不是再三囑托您不可以離開皇後半步,怎麼?」
東風大急道。
「你要是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就不會怪我了,太突然了,誰能想得到呢?」
「小瑩,小瑩丫頭呢?」
「她……」
侍女房。
東風直直地立在榻邊,幾天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姑娘,現在就直挺挺地躺在自己面前,不死不活,不,生不如死?
他的眼楮已經形如火球,不,血球,紅紅的,燃燒著的一團鮮血。
「看著她。」
他簡單地命令,說完抽身走出房間。
「等一等,東風,你要去哪?」
洪中攔住他的去路。
「是兄弟就別問?」
東風冷冷地道。
「我不問。」「但是你就這樣去,能減輕小瑩姑娘的痛苦嗎?」。
「至少我可以為他報仇。」
「報仇?你是宮廷侍衛,不是莽夫走卒。就這樣報了仇,你和小瑩出得了咸陽宮麼?」
「別攔著我,是生是死,這輩子就一回?」
「就愛一回?好,你去-,洪中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需要我,只管開口,全咸陽宮500虎賁精銳、整個咸陽5萬虎賁軍都听你調遣。」
「胡說八道?保護好皇上,切記?」
深夜,御道。
那天接到咸陽來報,胡亥即刻連夜親點10000近衛軍直出大帳,急速返往咸陽。
三天之後,終于趕到國都地界。
「皇上,太後差人通報,請皇上回咸陽之後立刻前往章台宮相見,否則……」
御道之上迎面奔來一騎快馬,知道時間緊迫,不敢下馬耽擱,一邊稍稍放緩速度,一邊掏出腰牌,高高舉起,隔著衛隊就報上話。
「否則怎樣?」
胡亥正縱馬狂奔,听到來人通報,好像面前立時堵了一道牆,他不禁皺眉,厲聲氣喘道。
「否則太後將以死明鑒。」
來人氣喘吁吁回。
母親,你總是喜歡要挾亥兒,在這個關鍵時刻仍然是?
胡亥心里燃起怒火,又急又氣。
「陛下,您準備怎麼辦?」
身邊侍衛問。
已經快到咸陽了,皇太後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要挾,皇上如果不去,就將被公開陷于不孝的罪名。這同他為爭皇位殺兄可不一樣?
「朕命你既刻前往章台宮保護太後。」
「那您呢?」t7sh。
「回咸陽宮。」
咸陽宮。
數月未歸,這里竟然物事人非,胡亥覺得頭一陣炸裂,幾欲摔倒。
他回來的時候,正好踫見宮人抬著小皇子的棺木往外走,不禁怒火巨燃。
「放下。」
宮人听見皇上命令,立刻將棺材輕輕地放在地上。
胡亥抽出佩劍,手起劍落,將棺蓋劈成兩半。
他彎去,將小皇子從里面輕輕地抱出來,看見他的傷口,忍不住痛聲大喊︰「伯藝,朕會和你算清這筆帳?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你挖出來?」
忽然,他的懷里顫動一下,胡亥驚惶地輕輕按下去試探︰原來,小皇子還有呼吸
望夷宮。
「陛下,小皇子剛剛誕生,又失血過多,只怕難救。」
首席御醫的聲音。
「朕沒問你能不能救,你只要說怎麼救他?」
胡亥冷冷地命令。
「除非……」
「除非什麼?」
「生身父母髒器內的血液與胎兒相同,想要救活小皇子,必取內髒之血輸入,除此別無他法。」
胡亥聞听,冷冷地蔑笑︰她殺死自己的親骨肉,卻要朕的血來救命,這可能麼?
可能。因為他是朕的兒子,因為你是朕的女人?
伯藝,朕發誓,一定要把你抓回來,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我不會再對你客氣,我會折磨你,你的身體、你的心,我要讓你也品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手中玩味著伯藝刺傷小皇子的那柄匕首,突然一把撕開自己的衣服。
「皇上不可?」
夏侯且大驚失色。天啊,他為她已經不止一次流血,現在還要因為她冒死,一個女人,有這樣的男人愛你,還能讓他怎麼樣啊?
胡亥咬了咬牙,舉起匕首,朝向自己的胸腔深深地扎進去……
一滴、一滴,小皇子咕噥著小嘴,貪婪地吮,吸滴進嘴里面的每一滴血液,好像吸食汁一樣地幸福。
這一邊,群臣震驚,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可怕了。
首席御醫夏侯且仔細檢查了傷口︰匕首刺入心髒,好在傷得不深,要不然……可是皇上的損傷太大了,已經毫無氣力,這個時候要不要告訴他那件事︰章台宮的事。
李岩守在胡亥榻邊寸步不離︰皇上,你好可憐啊,如果你不是皇帝該多好,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和一群可愛的兒女,去到一個世外桃源,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東風一身鮮血走進來,跪在榻邊,剛才他做的那件瘋狂的事,該怎樣向皇上交待?
一個時辰前,玉漱宮。
寐蘭伏于案邊,回想著白天小瑩的經過,不禁瑟瑟發抖,心中驚恐萬狀。
對面的秦琇也是心有余悸,乖乖大發的樣子讓她為曾經和它那樣地接近而後怕,豢養乖乖的日子,它偶爾也會面向秦琇呲牙咧嘴,總會嚇得她一陣心驚肉跳。
正在這二人雙雙心虛之時,寢宮大門忽然被人猛然踢開,東風手持利劍出現在面前,他的兵刃上還滴淌著乖乖的血液,而他的眼楮里更是充滿仇恨的憤怒。
寐蘭見此情景,嚇得跪下來,低頭俯身在地上。秦琇先是一驚,轉而做出嗔怒狀,斥責道︰「東風,你竟敢深夜擅闖後宮,是不是不想活了?」
「東風是咸陽宮近衛軍統帥,你想要找什麼人來處置我。禽獸麼?」東風冷笑道。
「深夜擅入後宮,因為你是皇帝的侍衛長,還是看到陛下不在宮中,竟敢如此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