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藝沒有回應。
您北項這。「把她們帶下去,關押起來,好好看管,不得閃失。」項羽命令道。
將軍受命,立即召集屬下,圍在伯藝二人面前,準備將她們拿下。
「給她們安排雅致的宮苑,依照咸陽宮規服侍,不得傷害或怠慢。」項羽見那幾人洶洶來勢,忽然一陣急思,又命令道。
「遵命。」將軍立時領命,吩咐屬下退後,不必上鎖捆縛。
正要離開大殿,項羽忽然又問伯藝道︰「那個受傷的女子想必是你的貼身宮女了?」
伯藝輕輕點了點頭。
「我會嚴處那些行凶的屬下,即使是暴虐秦二世宮中的女人,也當一視同仁。」項羽看著伯藝,面無表情地道。
將軍命人將伯藝她們安排在距離項羽寢宮不遠的一座宮苑里,此時天色已晚,伯藝和小瑩一整天都滴水未進,早已疲憊不堪。
不一會兒,兩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兒輕輕敲門,得到允許後微笑著走了進來,照著咸陽宮里的規矩先行參拜,齊聲道︰「奴婢東東、奴婢北北,參見皇後。」
「你們是?」伯藝微微一愣,問道。
「奴婢們是奉霸王之命前來侍奉您和小瑩姑娘。」東東回答道。
伯藝細心觀察她們的行為舉止,倒是規矩,已經頗有皇家之氣,但卻仍然不甚熟悉咸陽宮廷禮儀的細節,也就顯得有些粗陋。比方說她們二人參拜之時手中各自托捧盤子,盛滿了裝著精細佳肴的碗碟,便是不該以這樣的禮節來拜的。
小瑩看了看伯藝,見她示意,于是連忙上前,一邊接過東東、北北手中的托盤安置在案上,一邊吩咐她們起來,一邊問道︰「二位妹妹,怎麼起得這樣奇怪的名字,好像男子呢?」t7sh。
東東與北北相視一眼,先是東東回道︰「回皇後,奴婢東東名字的意思就是指代江東。」
「奴婢北北,名字指代北國。」北北也跟著回答道。
伯藝聞言未語,知道這二人名字合起來,便是江東項羽反秦大軍攻戰北上,奪取咸陽的意思了。她忽然想起胡亥,也不知道這個暴君現在是否清楚伯藝身處何地,他還在乎他這個需要呵護的嬌後嗎?還有那個口口聲聲甜甜呼喚自己的政兒,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孩兒,假若伯藝真是他的娘親,那麼這樣的分離,會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何樣沉重的打擊?
小瑩暗自吸了一口涼氣。也未再問。現在她們主僕二人都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小雲生死未卜,即使听到這些個叛逆的話來,又能怎麼樣呢?
東東和北北見伯藝二人沉默下來,有些疑惑,她們對視片刻,終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忽然就覺得有些尷尬。想了一想,還是東東先道︰「皇後,請您先用膳-,霸王下令,要奴婢們對您細心照顧,您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奴婢二人就是。」
伯藝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沉思片刻,又問︰「你們見到和我一起來的另一個仕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