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真是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好時機,楚君言理所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時光,命下人擺了一張藤椅在庭院里,舒適地躺在藤椅上閉目享受陽光的溫純來。
「誰動了我的那根弦,將要度過的湖面,難預料預料將來的深淺。誰讓你動了我的弦,這次一遍又一遍,喚醒了人影孤單嵌入夜……」一陣銀鈴般的歌聲傳入楚君言耳中,引起了楚君言的注意。
「這不是《誰動了我的琴弦》嗎?怎麼這丫頭會唱?」楚君言看著不遠處哼著歌的鐘絲珂,疑惑道。
「怎麼樣?本姑娘厲害吧?听你唱過幾次,本姑娘就會唱了。」鐘絲珂說完炫耀性的又哼了兩句。
「哎喲,嗓音不錯哦!」楚君言真心道,「給本公子再哼兩曲。」
「憑什麼?」鐘絲珂雙手抱在胸前,「本姑娘雍容華貴,你要本姑娘唱,本姑娘倒不唱了。要的話,一兩銀子一曲,你要的話就拿錢來吧!」
「你確定?」楚君言嘴角微翹。
「當然。」
「本公子出多少錢,你就唱多少曲?」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道理,你懂吧?」
「假如本公子出一百兩,你就唱一百首?」楚君言再次問道。
「這個當然。」鐘絲珂得意地看著楚君言,「本姑娘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那好,本公子現在身上正好有一百兩,你拿去吧!本公子一邊曬太陽,一邊欣賞你的歌喉。」楚君言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扔給鐘絲珂。
鐘絲珂接過錢袋,兩眼放光,一向嗜錢如命的她當下清點了下錢袋里的銀子,確定了錢袋里真有一百兩後,便放開喉嚨唱起歌來。
一個半時辰後,鐘絲珂癱坐在地,喉嚨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楚君言得意道︰「小樣的,看你以後嘴巴敢再那麼賤,叫你以後幾天說不得話。」
鐘絲珂喘著氣,手指指著楚君言,一張嘴巴張張合合地罵著楚君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看樣子她現在才知道中了楚君言的計。
「太陽曬完了,歌也听完了,本公子吃飯去了。」楚君言瀟然離去。
下午,楚君言悠然拿著花灑澆著花,嘴里吹著哨子,看似心情很愉快。這時楚庭豐走過來,見楚君言這般樣子,不禁有些疑惑,于是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好事嘛,沒有。不過,身邊少了個喋喋不休的鐘絲珂,心情當然舒暢不少。」楚君言澆著花解釋道。
「所以你就跑來澆花?澆花這種事情,你一向是叫丫鬟們去做的。」
「爹,您還不知道孩兒的為人嗎?孩兒沒事的時候,都會出來澆澆花,陶冶一下情操的。」楚君言臉色不變的說著大話。
「信口開河。」楚庭豐明顯不相信楚君言這番話,「你懂得陶冶情操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話說,那幾個少年如何了?」見楚君言不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楚庭豐便詢問道。
「很好啊!吃得香睡得香,乖乖的在我的房間呆著呢。」楚君言說完又吹起哨子來。
「這樣就好。總之,有關于這三個少年的事情,都要慎重,知道嗎?」楚庭豐叮囑道。
「知道了。」楚君言不耐煩道,「我前後兩世加起來都快四十歲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我楚君言算是白當了三十多年的人了。」
楚庭豐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連著幾日,鐘絲珂再也沒來找楚君言,楚君言倒也樂得,每天大半的時間都呆在魔尊府里學習煉藥、和久冢或大羅對練,幾天下來,不論是煉藥術還是武學境界,都有少許的提升。除此之外,楚君言不時還會去找呂樂月等人,指點一下呂樂月三兄弟的修煉。
這一日,楚君言吃完早餐,如同往日一樣,楚君言搬了張藤椅在庭院里享受著陽光的沐浴。萬物皆處于寧靜中,突然,一道劍氣不知道從何處發出,眨眼便來到楚君言面前。在這千鈞一發之刻,楚君言身形疾閃,躲開了劍氣。然而,身後的藤椅卻被那道劍氣轟成了碎塊。楚君言怒視站在不遠處的人,狠狠地道︰「鐘絲珂,你發什麼神經?」
「哼!本姑娘的喉嚨今天才完全康復,這口氣本姑娘可是憋了好多日了。這幾天本姑娘除了出來送送飯,其他時間都在修煉流琴功法。讓你看看本姑娘的厲害!」鐘絲珂左手插在腰間,右手持劍指著楚君言。
「不過就是從本來的弒星巔峰突破至狂星一品初階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呂樂月的三弟呂樂雲都比你強了不少。」楚君言撇撇嘴。不過這丫頭本來就擅長隱匿之術,這陣子又修習了流琴功法,剛才突然襲擊,若是換成呂樂月三兄弟其中一個,恐怕都難逃一劫。
「你要不要來試一下?」鐘絲珂劃著劍道。
「你流琴劍法練得怎麼樣了?」楚君言負手在背,傲然道。
「不怎麼樣。雖然本姑娘天資過人,但是流琴劍法詭異多變,本姑娘一時還不能領會其中的奧義。不過,現在本姑娘這種實力,足夠對付你了。看劍!」鐘絲珂說著挺劍邁著詭異腳步刺向楚君言。
「米粒之珠,也敢于皓月爭光?」楚君言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兩人身影交錯,只是一個過招,鐘絲珂便飛了出去。原來楚君言仗著遠遠強過鐘絲珂,空手迎上了殺氣騰騰的鐘絲珂,一招太極推手,便將鐘絲珂頂飛。
「這是什麼招式?」鐘絲珂站起身來,對這種看似慢吞吞卻攻防兼備招式大為好奇。
「太極。」楚君言雙手抱在胸前,得意道。
「剛才本姑娘是輕敵了,再來。」鐘絲珂說著再次使出流琴劍法。
!
鐘絲珂再次被摔了出去,楚君言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這也是太極?」鐘絲珂揉著站起身。
「是啊!」楚君言鼻里噴著氣,「想學嗎?我教你?」
「我呸!」
「還是回去多練練你的流琴劍法吧!」楚君言驅趕道。
「大不了本姑娘不用流琴劍法了。」鐘絲珂這次劍勢一轉,改為凌厲刁鑽的劍法。
啪! !
這次鐘絲珂不但被狠狠地摔了出去,臉上還不重不輕的挨了一巴掌。
「以靜制動,此乃太極的奧義之一。」楚君言教導道,「怎樣?還來嗎?」
「不來了。」鐘絲珂怒氣沖沖地轉身離去。
「這丫頭脾氣還挺大的。」本來有些不悅的楚君言狠狠的發泄了一番後,心情好了不少。
「看樣子如果能夠熟練運用太極,倒也是一種強悍的應敵之術。」楚君言自言自語道,然後便走去找呂樂月。他打算將太極教給呂樂月三兄弟,太極這種東西,要趁早學才好。
鐘絲珂苦著臉回到房里,倒在床上,一手抱著枕頭,另一只手則揉著。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鐘絲珂不禁咬牙切齒地道︰「死君言,把本姑娘的摔得那麼痛。這筆賬,本姑娘改天一定要算回來。」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以及一個女人的聲音︰「鐘姑娘在嗎?」
「柳惠兒!」鐘絲珂見過柳惠兒幾次,自然記得柳惠兒的聲音。一知道來者是柳惠兒,鐘絲珂忙起床給柳惠兒開門。
「夫人。」鐘絲珂目前是楚府的一名丫鬟,見了柳惠兒自然要禮儀周到。
「絲珂啊!」柳惠兒坐定後,疼愛地撫模著鐘絲珂的秀發,道︰「言兒是不是又欺負你啦?」
「沒……沒有。」鐘絲珂支支吾吾道。
「別瞞著我了,你和言兒的事情,王爺已經告訴我了。那天晚上言兒出去游玩,剛好見到你被人欺負,見你又無家可歸,言兒之前又跟著新武狀元何禮修煉過一個月,就將你救了下來,帶回府上。可是言兒生性貪玩,總愛作弄你。絲珂,你大言兒幾歲,能不能讓著他點?」柳惠兒自然听過楚庭豐說過楚君言和鐘絲珂的事情,只不過楚庭豐為了不讓柳惠兒察覺到楚君言的異常,對于事實作了些改動。
「我讓著他?那家伙強到不是人啊!」鐘絲珂心里罵道,嘴上卻說道︰「奴婢會听從夫人的教誨的。」
「言兒本來患上了痴癲之癥,一個多月前,遇上神醫盧雲,這才治好了他的病。現在他雖然不懂事,但是心里還是善良的。等過了幾年,我相信他不會再這般貪玩了。希望絲珂你能忍讓些。」柳惠兒和藹道。
「楚君言啊楚君言,你真會演戲啊!連你娘親都瞞得緊緊的。」鐘絲珂腦海里不自覺便浮現出楚君言那大搖大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