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兩人就早早的爬了起來。想不到這武敵比許軍還要起得早。許軍起來就看到武敵在院子里面練武。
為了怕驚醒大家,武敵沒有叫喊著練習了。武敵咬著牙,對著那石頭就是猛擊,絲毫顧忌手會不會受傷。口中還念念有詞。
「武此無恥,打死你,打死你!」聲音充滿了恨意。
「咳咳,」許軍退了回去門口,咳了幾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非常清晰明亮。
這時武敵听到了許軍的咳嗽的聲音,停下來練習了。這修魔者的身體還真是強悍,武敵的拳頭不過是稍微紅了一點而已。
「許大哥,你起來了。」武敵回過頭來和許軍打招呼。
「嗯,起來了。」許軍應了一聲。
「許大哥,昨天你好厲害啊,居然能一下子就把他們幾個都給擊退了。」武敵對許軍昨天的武功也是非常驚訝,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沒有用什麼力道,一下子就把幾個人搞得東倒西歪。
「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許軍也是覺得每天打擾他們女乃孫倆,有點不好意思,想報答一下。
「好啊,許大哥,你教我吧。」武敵感覺非常興奮,連聲說好。
想不到這武敵根本就不是這塊料,許軍教了他差不多一上午,居然一點都沒有學會。
「這慢吞吞的拳法,怎麼能打到人了,簡直就是像個娘們!」武敵練了一會兒覺得不感興趣了,感覺他的手有點都快抽筋了。這拳法講究以巧破力,招法有點不得勁,基本都是借力打力,武敵練著覺得十分的不得勁。
手臂手腕手掌不停地動來動去,身體也要不停地配合,搞得武敵全身都不自在。
呀——
武敵再也忍不住了,吐氣開聲,一招直拳直接打在了那練功石上面,練功石也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這下武敵高興壞了。
「許大哥,你的拳法真的不錯,我平時都打不動這石頭的。現在居然打得這石頭晃動了,這拳法太厲害了。」武敵一臉的興奮。
許軍一臉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許軍也是不再繼續教授武敵武學了,這不合性子,教了也沒有用,搞不好還有反作用。估計他只能適合大開大合的拳法,可惜自己不會,沒辦法教他,許軍想。
等武敵練完了功,兩人就一起又去黃沙原打獵去了。找了一處長著茂盛的荊麻草的地方,兩人停下來開始挖洞了。挖了不一會兒,兩人就挖好了足以容身的兩個沙洞了。兩人各自鑽了進去,靜靜的等待長耳獸的到來。
這一次運氣不錯,沒有等太久,這長耳獸就來了。這長耳獸沒有上次長耳獸那麼機警,以為沒有人,吃起草來也是非常的自在,旁若無人。
離著這兩人埋伏的地點也是越來越近,兩人屏住了呼吸,都是透過洞上面的縫隙看著這長耳獸。近了,近了,兩人的心都有點跳出來的感覺。
「上!」武敵一聲喊,兩人幾乎同時跳了出來。
唰唰——
兩根鐵棍幾乎同時擊向了長耳獸,這長耳獸一下子嚇呆了,蜷縮到了一起,口中吐出來了一道風刃。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一看不好,忙朝著地上撲倒。風刃也是擦著許軍的衣服上面一點點飛了過去,差一點就被傷到了。吃個肉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啊,許軍感嘆道,真是都快成為了人為食亡了。
兩人幾乎在撲倒的同時,都把眼光射向了長耳獸。兩只鐵棍子居然都中了,一只擊中了它的比身體小不了多少的大尾巴上,一只擊中了這長耳獸的一只手臂上。長耳獸被兩只棍子固定住了,在不住的哀嚎,叫聲淒厲,讓人心酸。
啪的一聲,武敵就把這長耳獸的脖子劈斷了,結束了長耳獸的生命。這長耳獸在這黃沙原活得自由自在,僅僅為了自己的口月復之欲就把它殺了,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許軍想,這佛祖割肉飼鷹的胸懷我是永遠達不到了。但是口月復之欲馬上壓過了許軍的悲憫之心。
看著這長耳獸,許軍就口水嘩嘩直流,好多天都沒有吃肉了,真是喉嚨里面都要伸出八只手來了。這一次不回去弄了,直接在這里弄吃的,免得半道上又被劫走了。
兩人從四處弄來了不少干枯的草,還有不少干枯的灌木樹枝,就開始準備燒烤了。武敵剛準備點火,許軍阻止了,從空間里面拿出來一把匕首,慢慢的把這長耳獸剝了毛。
看著許軍拿出來的匕首,武敵看的十分眼熱,這麼精致的匕首,他還從沒有見到過。許軍見到他眼熱,也是扔了一把給他,這空間里面還有好幾把呢。這些都是以前掌門密室里面留下來的匕首,本來要丟掉的,不過不佔地方就懶得扔,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匕首非常鋒利,雖然不是什麼修真武器,就是一般的凡人兵器,但是也是屬于神兵利器之類的東西了。武敵試了一下,不運功的時候,還會在手上劃出來傷口。即使是武敵運功了,劃在手上還是隱隱作痛。武敵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把這匕首收入了衣服的口袋里。
不一會兒,這長耳獸的毛就被剝下來了,長耳獸變得光溜溜的,圓滾滾的了。許軍再把肚子剝開,加入不少空間里留下來的香料和調味料。兩人用樹枝做了兩個支架,把這長耳獸用鐵棍子穿了架在支架上,下面升起了火。
一個人邊看火,邊翻滾著這長耳獸,使之受熱均勻,一人到處去找些干樹枝來當柴火燒。在燒烤的時候,許軍還抹上了不少的調料和香料在表面。彌漫的香氣充斥著整個黃沙原,要不是這里沒什麼攻擊性野獸,許軍還真的不敢在這里燒烤。武敵哪里聞過這麼香氣逼人的燒烤,口水都止不住了,胸前不知不覺的都濕了一大片。
許軍看了覺得好笑,忙叫武敵注意點,別把下巴掉了。武敵這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巴,又擦了擦衣服,一臉憨厚的樣子。
熟了,終于熟了,許軍的口水也是泛濫了,嘴里都有點犯酸了。這長耳獸已經烤成金黃色,十分愛人,滿滿的的金黃色的油水時不時地往下滴。許軍把火弄得稍微小了一點,免得燒烤過了頭。
開吃了,許軍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從長耳獸上面剝下來一塊肉來,稍微吹了幾下冷卻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吞入了口中。不肥不膩,口味醇正,余香滿口,好吃,許軍差一點都快把舌頭咬掉了。武敵更是猴急,剝下來一塊肉後,吹都不吹就吞了下去,燙得他齜牙咧嘴的,還不住的說好吃好吃。
許軍從上面切了三分之一下來準備給女乃女乃吃,剩下來的就被這兩人三下五除二,一下子都吃光了。兩人真是狼吞虎咽,也沒有個吃相。吃完以後,兩個人抱著渾圓的肚子,一下子躺倒在了這沙地上,看著上面灰蒙蒙的天空,听著耳邊吹來的輕柔的風,不知道有多麼愜意了。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坐了起來,就準備回家了。武敵現在對許軍充滿了崇拜,他怎麼也想不通這許軍怎麼會有那麼多好東西,還能做出能讓人咬掉舌頭的食物來。武敵相信就算是鎮上的飯店也是做不出來這樣的食物來,每次經過飯店的時候,武敵從沒有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這一次回家,倒是沒有踫到那武此,一路無事回到了家里。
拿出來了這燒烤好的長耳獸,孫女乃女乃也是非常驚訝,這樣香味逼人,味道可口的獸肉,真是難得。現在這女乃女乃也對許軍的來歷有點好奇了,難道他是廚師?要不然怎麼能做出來這麼好吃的獸肉呢。
女乃女乃看到武敵手里玩弄的匕首,孫女乃女乃大驚,忙要武敵還回去。武敵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準備還回給許軍。許軍當然是不肯了,說這只是小東西,自己還有好多,又拿出來了不少。女乃女乃一看,沒有強迫武敵還匕首給許軍了,只是交代武敵收好,不要在人前賣弄。
就這樣,許軍和他們談論了一會兒,就回房了,他還是要試一下,能不能找回真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