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天威是看女兒婚事不成,害怕邙寒就此心生怨氣,威脅到他的地步,所以態度立馬就大大的轉變,要致邙寒陷入死地。
「幸好,我在關鍵的時候,達到九段。」
邙寒暗暗慶幸,臉上掛著冷笑,看來張雲倩一番行跡,這張天威也是在背後默許,一想到這里,他臉上就變得冰冰涼涼。
和上次幾乎一樣,邙寒踏入到刑堂當中,張彥就氣急敗壞的站出來,怒道︰「張恆,你真是膽大!」
自己兒子屢次傷在邙寒身上,他怎麼能不憤怒。
但是,想到邙寒如今的境界,他僅僅是表現憤怒,並沒有什麼動作,將目光看向張天威,期待這個九段族手出手。
畢竟的,就算邙寒再怎麼強悍,張彥印象里面,也不可能戰勝九段的。
而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將金甲人和邙寒聯系到一起。
接觸到張彥的目光,張天威不再像上次那般的溫和,冷冷說道︰「張恆,你太過分了,上次緣由,暫且不說,如今你又打傷弟子,出手毒辣,犯了族規大忌,你有什麼好說的。」
張天威要拷問邙寒功法,但並不焦急。
感受到張天威態度變化,邙寒冷冷一哼,說道︰「是那張寒逼我出手,我沒什麼好說的。」
砰!
「你一個八段罡氣級別的玄師,張寒僅僅六段,他向你出手,你能夠輕松應付,你有必要將他打在重傷,經脈全斷嗎?」張彥听到張天威的語氣,也意識到什麼,他心念連動,旋即想通了。
張天威企圖培養邙寒,還將自己女兒嫁給他,心思整個張家高層都知道。
奈何張雲倩看不上邙寒,傳聞更是百般羞辱。
這種情況下,張天威自然是不敢再繼續培養下去,以免養虎為患。
如今的情況,看來是準備打擊邙寒。
這自然是順張彥的意願,他一直討厭邙寒,何況還屢次打傷他的兒子。
到了這個地步,邙寒也不想多說什麼,聳聳肩,逸出一絲冷笑,掃視張彥和張天威一眼,淡淡說道︰「可笑,每一次,都是嫡系弟子主動惹我,被我打敗後,反而是我的過錯,當真是荒謬,莫非他們來惹我的時候,要我站在那挨打不成!」
「住口!」
張彥和張天威齊齊叫怒喝一聲,明顯是被邙寒這話給觸怒了。
一個晚輩,如此和長輩說話,簡直是忤逆。
張天威也是心中奇怪,在他眼里,邙寒是一個得到好運的小子,年齡才十八歲,沒有出過家門,心智必定沒有成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純真好騙的小子。
所以,他一直在邙寒面情表現的非常仁義和慷概。
如今听到邙寒這般諷刺的話語,讓他怔了一會,就找到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那就是邙寒應該是受到張雲倩的刺激,此刻心中對張家有了怨念。
竟然如此,可就怪不得我了。
張天威心中冷笑不已。
自然,他不知道的是,邙寒一直將他種種陰謀表現看在眼里,在防範,在算計,根本就沒有上過張天威的當。
「忤逆尊長,打傷同門,張恆,你太讓我失望了,來人,擒住他。」
張天威大叫起來。
立馬的,刑堂的兩名護衛再次出現,盡管他們知道自己不是邙寒的對手,但張天威的命令,還是讓他們硬著頭皮走上來。
「滾!」
邙寒臉色不悅,左腳輕輕一踏地面,一股玄氣的產生震動波打向兩名護衛,當即將他們彈出屋外。
「大膽!」
張彥臉色一變,也出手了。
反正背後站著張天威,張彥並不害怕。
啪!啪!啪!啪!
張彥與邙寒兩人之間站著地面,寸寸破裂,從地底下來,鑽出一股犀利的玄氣,直攻別人下盤。
邙寒站在那里,若是不躲,那玄氣就被疾射到他,男人的要害,可謂是毒辣。
哼!
可惜的是,如今邙寒,已經是九段玄師,而且是不一般的九段玄師,張彥這招,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不見邙寒有什麼動作,他面前的地面也是徒然左右破裂,將張彥的玄氣直接震破,破裂的地面來到張彥面前,像一個火藥,突然炸開。
噗!
張彥頓時口吐鮮血,身子像是被人踢上一腳,朝後面倒去。
刑堂之上,眾多長老早就知道邙寒的實力,接連擊敗劉家三位長老,其中還有一位是八段玄師巔峰,但是看到他如此輕松的就是擊敗張彥,還是感覺到驚訝。
張彥,在這里,是僅次張天威的強大。
「放肆!」
張天威徒然站立起來,身上的玄氣紗衣覆蓋在身上,似乎將他打造成一個神仙般的人物,眸子殺氣毫無掩飾的展露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張恆!你竟然敢在刑堂之上,打傷長老,這是想干什麼?不把家族放在眼里了嗎?今天我就狠狠教訓你,廢你氣海!」
他這幅模樣,在外人眼里,就好像被邙寒觸怒的族長,根本讓人想不到他真實目的。
「哈哈哈哈,我的氣海,可是已經被你寶貝女兒廢掉了!」
听到張天威揚言要廢自己氣海,邙寒就是感覺到好笑。
聞言,張天威的臉色,更是冷酷起來,眸子之中,似乎是透露出兩道鋒芒,打在邙寒體內,探查他的秘密。
「他的氣海,真的已經消失不見!」
很快的,張天威就探查出邙寒的氣海全無,疑惑無比︰「那他的玄氣,是怎麼儲存運轉的呢?」
再想到邙寒還能夠出手擊殺張寒,就不是一個氣海被廢的廢物,突然的,張天威猜想著可能和邙寒修煉的功法有關,于是乎,他的眸子,越是狂熱。
表面上,他卻是憤怒道︰「放肆,張恆啊張恆,你今天終于是露出狼子面目,原本我還以為你對家族忠心耿耿,誰知道這般的囂張,今日,就讓你見識家族的厲害。」
說完,動手了!
九段玄師「氣師」級別的人物,動手了!
頓個刑堂,似乎都震動起來,所有長老,連連後退,生怕被誤傷一般。
一掌!
張天威綻放出氣勢,沒有施展什麼玄功,相隔幾十步,直接一掌朝著邙寒劈過來,化為一個巨大的透明氣掌,隔空而來。
伴隨著氣掌前進,刑堂的柱子,都紛紛破裂開來。
「哼,玄功都不施展,鐵定還以為我是八段玄師。」
張天威主動出手,邙寒也不需要講什麼情義,雙腳一踏,渾身上下涌現出一個氣罩,漸漸的,化為一件金色的紗衣。
張天威透明氣掌打在他的身上,直接被震的崩潰,氣掌上面的玄氣能量當即擴散,吹得刑堂座椅滿天飛。
「什麼!」
張天威眼看自己一掌居然無功而返,並且看到邙寒身上的紗衣,眼楮睜得老大,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九段,他達到九段!
這個念頭,在張天威腦海里面徘徊。
他可以確定,半個月前,邙寒的境界才是八段,短短半個月,就達到九段?
如此快速?如此神奇?
張天威連連震驚,最後,轉變成為狂喜,能夠讓一個人半個月從八段達到九段,這是什麼樣的功法才能夠做到?
張天威就好像發現金礦一般,眼神貪婪不斷。
要是將邙寒功法掠奪而來,那他的成就,恐怕更高更厲害。
刑堂上的長老,也是如同痴呆,他們也看出邙寒的境界,卻是陷入到深深的震驚當中,無法自拔。
他們都是八段以下,年過半百,個個都渴望境界更上一層樓,增加壽命,但境界的突破,困難重重,有的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從八段突破九段!
但是,邙寒如此短的時間就做到。
他的年齡?是多大?十七?十八?
反正鐵定沒有過二十!
天才,絕對的天才!
呼!呼!呼!
突然的。
整個刑堂,突生起一股腥風,風聲更是似同鬼魅,如同人類悄悄細語,整個刑堂立馬恐怕起來。
「好血腥的功法!」
邙寒大吃一驚,看出是張天威施展玄功,跟小青相處已久,他的見識已經不短,看到這種功法,就認了出來這是一種極其血腥的功法,修煉起來極其恐怖,修煉之人,雙手必須沾滿鮮血,甚至還需要生吃人肉等等。
像這種血腥功法,在人類社會,都是不允許修煉。
難怪這張天威能夠毫發無損的擊殺陳無敵,原來隱藏的如此之深,血腥功法,一般都是上乘功法,極其的厲害。
「鬼爪誅神!」
張天威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溫和、尊貴、雍容,此時此刻,臉色猙獰,氣質嚇人。
咚!
刑堂的大門,也關閉起來,刑堂當中的腥風,突然升騰出來一張張鬼爪,然而他們的攻擊,卻不是邙寒,而是在場的諸多長老。
「各位,對不住了,你們見識我的功法,留你們不得!」
張天威冷冷說道。
下一刻,刑堂之上,血腥上演,許多長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鬼爪深入體內,抓碎五髒六腑,慘叫頓時不斷。
有的長老想要沖出刑堂,可是刑堂卻是早被一層玄氣隔離起來,外面進不來,里面出不去,甚至就連聲音也出不去。
這張天威是害怕自己修煉血腥功法傳出去,而要殺人滅口。
而要擊殺九段玄師,就必定需要施展玄功。
「張天威,你好狠毒啊。」
邙寒也是被張天威嚇倒了,這人不僅是偽君子,根本就是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