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六選的路線是直接對著城主府的中心去的,風十六認為不管找猴子還是找黃金,要去人最多的地方才行。
走了半天直後,風十六奇怪的發現,自己行進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打雜的,護衛的,澆花的,倒水的,一個都見不到,這不對啊。燈火通明的,再說他們也不可能一起放假。
「凡爾納,你給我出來!」想明白了什麼的風十六對天大喊。
「出來了出來了,別喊了,哪有你這樣偷東西的姑娘。?」凡爾納鬼鬼祟祟的從前面跑了回來。
「說!是不是你把人都弄沒了?」風十六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本姑娘這不是偷,頂多算是搶,盜賊那種下賤職業只有侏儒才會去干,你看我像侏儒嗎?」
凡爾納鼻子都要氣歪了,山羊胡氣的都翹了起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偉大的盜賊職業!」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盜賊了?怪不得只會打悶棍下黑手,原來是這個職業出身的啊?」風十六滿臉壞笑。
「哼」凡爾納扭頭就走,咱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咱不和大姑娘斗嘴。咱讓著你,要不是為保護你的安全,我閑著沒事干替你打發那些人啊?走著瞧,早晚有一天你求我學盜賊技能。
風十六終于得遂所願,有人可以揍了,唉,怎麼踫上的都是女人和老人啊,來個護衛什麼的不行啊?
風十六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城主府最中心的地方了,這里是城主和夫人的住所,當然不會放一大堆護衛礙眼。
終于來了個男人,歲數還不大,中年人吧,還帶著把劍,穿的還不錯,披金戴銀的,胸口還別著幾個鐵牌牌。「喂,站住,告訴本姑娘猴子在哪里?」
丹尼爾•樂福一輩子也沒被人這麼問過話,雖然組織上對待自己也像對待孫子似的,可高層的人說話都是很有禮貌的,讓你站著都不說站著,叫賜座。
「你是干什麼的?難道不認識我嗎?」板了板臉,城主大人沉聲問。
「嗯?我干嘛要認識你啊?難道你很有名氣?演戲的?賣藝的?對了,你這歲數賣藝太大了,難道你是大神級的寫手?」
丹尼爾知道再說下去自己就崩潰了,大喊「來人啊!護衛!護衛!管家!管家!」護衛沒來,管家更沒蹤影。
一個侏儒走了出來,對著那個大姑娘說︰「這位是月亮城的城主丹尼爾•樂福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就問他好了。」說完後這個侏儒一閃就不見了。
自己的脖子怎麼涼涼的?丹尼爾一低頭,發現咽喉上頂了一把巨大的鋼刺,拿著鋼刺的大姑娘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自己的心里怎麼開始發毛啊,大風大浪見多了,被人用刀子頂住也好幾次了,這次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呢。
「您想讓我刺進去我就刺進去,您不想讓我刺進去,我就用這把刺把您抽暈,樂福先生您選哪一樣呢?」風十六從到了地面後,說話水平有進步,越來越講禮貌了。
「你想要什麼?咱們可以好好談。」當官的講話更有水平,明明是投降非得說成談判一樣。
「猴子,母猴子,叫母猴的母猴子,被你們關在哪了?」風十六拿鋼刺的手開始不穩,情緒有些激動嗎,刺尖在城主大人的脖子上跟著抖了倆下,血流了下來。
「知道了,明白了。您稍等幾分鐘。」城主大人的辦事效率史無前例的高,速度史無前例的快。
可惜,有個生物不給城主大人表現的機會,自己跑了出來。
「吱吱」母猴在大樹上叫了一聲,顯示自己的存在。風十六抬頭看看,「母猴,下來,我給你帶好吃的了。」嗖一下。母猴倒了風十六的背包上,伸爪子就掏。
怎麼這麼快?風十六疑惑的看了看。
「它變異了,」侏儒又鬼鬼祟祟的閃了出來「我去放它的時候,它已經打暈了看守。據我觀察,它領會的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技能‘閃電之舞’。」
風十六高興,這出門找回錢包不算,錢包里還多出三條金項鏈。母猴也有能力了,讓泉老捧著老藍顯擺,以後讓母猴專欺負老藍。
對了,事情辦完,該走了,泉哪去了?
凡爾納忽然面色一變,然後捏碎了戴在拇指上的一個戒指(他的手太小,手指太細,只能帶拇指上)。
一陣煙霧之後,凡爾納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帶母猴先回去,我去辦點事」。
‘虛空行走’是盜賊達到超等超級才會擁有的技能,凡爾納的老師曾經達到過那個神一樣的高度。老師死的時候,給這個體型性格都特別適合干盜賊的弟子一枚戒指,‘虛空行走’之戒。
侏儒覺得自己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有個好老師,最不幸的事情就是老師是骷髏會的副會長,害得自己也得加入組織。天性懶散的人在骷髏會這樣一個組織里真是不適應,但有老師的囑托,必須要把組織交代下來的事情完成,用老師的寶貝戒指去救那個骷髏會眼中的寶貝疙瘩是不是也算命運的捉弄呢?
‘虛空行走’施展的時候原來是這種感覺啊,掙月兌空間的限制,任意進出各種空間,簡直是神一樣的體驗啊,可惜戒指的效力只有一個小時。那之後,自己又不過是一個頂級的盜賊而已。在這之前,讓人看看盜賊這個職業可以達到怎樣的高度吧!
熱血沸騰的侏儒落地時已經在食人魔的背後,輕輕伸手把泉拿過來的時候,食人魔甚至沒有感覺。超等盜賊對力量和自己肢體的控制已經近乎完美,「任意偷走敵人的頭」,這是老師常說的一句話。真是這樣的感覺啊。
背起泉的時候,侏儒的身體奇異的變成和常人一樣高大。任意的控制肢體,這是當年老師讓自己成為盜賊的最大理由,哪個侏儒不想成為一個高大的英俊男人呢?可惜,老師故意沒說只有超等的盜賊才可以做到。
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個家伙已經很近了,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
凡爾納重新邁入虛空之中,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地下室里。放下泉之後,凡爾納看了看這個自己的「家」。順手拿起一把手斧又隱入虛空之中。
風十六抱著母猴快步行走在大街上,心里空落落的,一向對自己的直覺很信任的風十六知道,這是有事情發生了。身邊親近的人才能引起風十六這種直覺,究竟是誰出事了呢?泉?
什麼東西這麼臭?風十六吸了口氣,差點吐了出來。
一個裹著披風的臃腫身影走了過來。「憎惡!」
風十六知道自己的鋼刺對這家伙無效,而且姑娘家家的也不願意和一個滿身爛肉的家伙交手,所以轉身就跑。
「呼」大斧帶著風聲劈了過來。「矮人」
風十六知道自己落入了對方的陷阱,平常看著沒頭腦的姑娘這時異常冷靜。一個側身滑步,這個滑步還是凡爾納剛教會的呢。
從矮人的身邊沖過去的風十六毫不遲疑,接著加速向前沖。一片大網落了下來,風十六迎著大網跳了起來,沒等網完全散開就用鋼刺把網絞成一團亂繩。接著沖,沖出埋伏就是勝利,這是彪悍的風十六姑娘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想法。
一支箭對著風十六的面門射了過來,風十六用鋼刺撥開,又一支,再撥開,對方的射速不快,風十六格擋的很輕松。箭手有一頭長發,守在大街盡頭向這里射箭。
沖過去,很小的時候風十六就知道對付遠程敵人必須近身,這是最後一道埋伏了吧,干掉這個箭手後就成功了。
又格擋了一支箭之後,已經近身了。風十六看到對方抬起了頭。時間忽然變的很慢,風十六看到對方的長發竟然都是——毒蛇,底下的臉,眼楮……「美杜莎!」
風十六被石化了。
美杜莎的出現大大出乎風十六的意料,那一晚的戰斗並沒出現美杜莎的身影,對了,這個家伙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走的很慢,那天應該是還沒趕到戰斗就結束了。
被石化是什麼滋味?風十六無奈的想我終于知道了。幸好眼楮還能轉動,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
對面的美杜莎還挺漂亮的,除了頭發怪異點,長的還可以啊。風十六的思維正混亂著呢,忽然驚奇的發現,美杜莎的頭飄了起來。
蛇發瘋狂的扭動,向四面延伸,好像是要逃離那個頭顱一樣。一聲悶響,蛇發和頭顱都變成了粉末。
手拿手斧的凡爾納現出身來,伸手解除了風十六的石化。超等盜賊的能力之一‘解除異常狀態’。
凡爾納邁開這一輩子只能擁有一次的長腿向前走去,風十六驚奇的看著高大的身影走向長街另一頭。等石化的效果解除,風十六也跟了上去。
矮人,吸血鬼,狼人,雙刀手,憎惡,食人魔都知道在這個變得高大的侏儒面前,自己根本沒交手的資格,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雖然身後那個存在是個離得越遠越好的非人,可畢竟是自己陣營的。
凡爾納看著跑過來來的風十六,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知道對面有什麼嗎?」
風十六搖了搖頭。
「那是所有罪惡的集合,他們集中了所有能戰斗的動物的基因造出了這個怪物,這個怪物只懂得殺戮。他們以為這是最優秀的戰士。可笑,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戰斗的怪物也能叫戰士?」
頓了一下,凡爾納用從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風十六說︰「叫我一聲老師吧,雖然我沒教過你什麼,但今天我會教你怎麼做一個優秀的戰士。」
風十六看著凡爾納的眼楮︰「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