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沖到門口根本就沒注意到周圍的異常,在他們眼里那五百個戰士不過就是擺設,地上的尸體才是貨真價實的。這也要怪這五百多個戰士都掛著毒蛇與金幣組織的身份牌,要不五百多個活人的血一定能引起吸血鬼的注意,活人的血可比尸體的鮮美多了。
過低的智力讓他們大損傳說中吸血鬼優雅的形象,說他們是食腐的禿鷲還差不多,吸血鬼收攏翅膀落地,直接就撲到了尸體上,這時,即使是他們那可憐的一點智力也能感覺到不對了,地上的尸體竟然是四具矮人和一個精靈的。
沒等吸血鬼想到再多的不正常之處,幾把武器已經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為了對付這些非人怪物,李元力命令這次出動的隊員選擇的武器都是最具殺傷性的,畢竟非人的怪物最難纏的地方就是過人的防御和超強的生命力。
攻擊過來的武器清一色的是雙頭戰斧,出手的教官全是李元力的親傳弟子,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選用一樣的武器是很正常的。其實這個隊伍之中除了雙頭戰斧之外就只有幾個人選擇了厚背砍刀,用法和戰斧也大同小異。
吸血鬼的頭腦雖笨反應可不慢,不過猝然遇襲的情況下也只有一只吸血鬼躲過了攻擊並取出了武器,另外的幾只只堪堪的躲開了要害,立時大雨中的泥湯里又多出了些許紅色。
吸血鬼的尖叫聲異常刺耳,這些低階吸血鬼沒有聲波攻擊的能力,但尖叫聲也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雨夜里。一個教官被過大的尖叫影響了反應速度,吸血鬼堅硬的爪子立即在他的肚子上添了一個大洞,教官悶聲哼了一下,雙手用斧猛力砍下,這次總算砍下了對方的頭顱。
已經受傷的吸血鬼拼死反擊,很快就倒在了紛落的斧頭下。那只躲過傷害並且拔出武器的吸血鬼看來智力也要高過同伴,竟然一震翅膀飛了起來,不過他雙腳剛剛離地,第一次攻擊沒有成功的那個教官已經扔出了自己的斧頭。這種雙頭戰斧雖然可以用作遠程攻擊武器,不過巨大的重量使它的飛行距離極短,不過在這樣的距離下還是夠用了。
斧頭只旋轉了一周就砍進了吸血鬼的月復部,和人類無異的月復部組織片刻之後就從吸血鬼的月復腔流了出來。吸血鬼在那之前已經放棄了飛空的打算,直接俯身向傷了他的教官沖了過去,在教官取出另一把武器之前一爪子把教官的內髒掏了出來,倆人的內髒流到地上混在了一起,不過吸血鬼並不在地上的是誰的內髒,右爪還在教官肚子里的同時左爪也揮了起來,雙腿用力,踩著自己的腸子俯身沖進了教官的懷里。
教官又掏出來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左手夾住撲入自己懷里的吸血鬼頸部,右手的匕首不斷落下,吸血鬼的背部很快被刺的稀爛。不過先倒下卻是教官,教官右手刺落的速度越來越慢,終于長吐了一口氣倒了下去,倒地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流光了。
同伴們的攻擊即使到來,在吸血鬼還沒從教官的懷里爬出來的時候就把吸血鬼已經被刺爛的背部砍成了幾塊。最後的攻擊有一個手持厚背砍刀的教官完成,大刀揮落,吸血鬼的人頭落地。滾落的人頭嘴里還喊著一塊肝髒。
吸血鬼也不是非要咬動脈才能吸血的,肝髒就是一個富含血液的地方。
周圍的教官一個個臉色慘白,在偷襲的情況下對付的還是最低級的吸血鬼這種戰斗力並不強悍的非人類,卻造成本方武技高強的教官一死一傷。怪不得老師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說這是拼命的一戰。
這些怪物的戰斗力在離開了訓練營之後都大有長進啊。進化快也是這些怪物的優勢之一,在培訓基地的時候,這些教官對付手下受訓的非人類可不會這麼費勁。
這也是李元力來這個營地最根本的目的,早期生產出來的非人類已經開始出現他們的制造者都預料不到的變化。這才是真正的清洗計劃。清洗的目的是保證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的統治。
一間密室里,羅伯特正對著匣子里費樂特的人頭發呆,這是半小時前李元力派人送來的。這個人頭被送來也是兩人早就約定好的暗號。看來自己這里也要動手了。不過馬當•科利爾在太黑的時候外出一直未回,把那個跟屁蟲馬龍•羅杜留下來監視自己。是等馬當•科利爾回來再動過手還是先把馬龍•羅杜干掉?
羅伯特是個科學家,嚴密的邏輯思維能力告訴他,今晚的任何一個意外對自己都是不利的。自己制定的計劃精確如最準時的手表,可只要一個沙粒就可以讓手表停轉,馬當•科勒爾可不是沙粒,他至少要算一座小山。今晚必須不能出錯,否則不但要搭上自己和李元力的倆條命,還要對這個星球,甚至全體人類產生意想不到的影響。
羅伯特知道,馬當•科利爾其實已經啟動了第三條的計劃,不過試驗的對象不是病毒,而是那些已經造出來很久的非人類,那些非人類經過幾百年的時間,有個別的個體已經出現了科學解釋不清的變化,馬當•科利爾真是從這些變化中找到了第三條路成功的希望才會這樣瘋狂。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六巨頭里只有李元力和羅伯特有家有口。
管情報的湯姆•華萊士對誰也不信任,當然也不會信任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他的父母死後,這個孤獨的家伙就徹底成了孤家寡人,別說家人,連朋友都很少。
費樂特是個天閹。他的妻子就是錢。
馬龍•羅杜一直跟著馬當•科利爾,既沒時間成家也沒成家的想法,他的想法全部來自馬當•科勒爾,根本沒有過自己的想法。馬當•科利爾的想法就是他的想法,馬當•科勒爾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
馬當•科利爾的時間都不夠實現他那瘋狂的理想的,更不會浪費在成家生子上。再說,他一直以自己的姓氏為恥,他自己喜歡他的名字,那個名字叫馬當。
如果能把馬當這個名字當做姓氏傳下去,他可能還會有成家的打算,可惜,這件事早在他出身前就決定了。他沒法選擇姓氏和出身卻可以選擇自己的道路,那就是馬當的道路。
房門忽然被打開,馬龍•羅杜走了進來。
馬龍•羅杜指著盒子里的人頭說︰「這個是什麼時候送來的,你怎麼不叫我一聲。」
羅伯特很不喜歡和這個連**的人格都沒有的人說話。「告訴你有用嗎?反正費樂特已經死了。」
「有用,馬當會長說費樂特的人頭有大用,馬當會長的判斷一向準確。」公會里只有馬龍•羅杜會這麼稱呼馬當•科利爾。馬當會長?讓人听起來還以為神之馬當復活了呢。估計這也是馬當•科利爾對他青眼有加的原因吧,這個家伙也一直對馬當•科利爾忠心耿耿的當跟屁蟲。羅伯特在心里又鄙視了一次馬龍•羅杜。
跟屁蟲總是得不到尊敬的,不論是同事還是對手,都不會重視一個跟屁蟲。不過跟屁蟲看來是最好的掩護。因為馬龍•羅杜的下一句是︰「不過洛尼爾•讓會長的判斷更準確。他知道馬當•科利爾一定會消失,讓我在看到費樂特的人頭之後立即告訴你一句話。」
「骷髏會的洛尼爾•讓?你是他的什麼人?和他什麼關系?」骷髏會可是毒蛇與金幣最大的敵人,現在毒蛇與金幣會長最信任的人卻捎來了骷髏會會長的一句話。而羅伯特看起來也不如何驚訝。
「我是洛尼爾•讓的特使,也是他的親兒子。我的真名叫儒勒•讓。」一邊說著,儒勒•讓一邊伸出手,「很高興重新認識你,羅伯特博士」
倆人握手,這次握手代表著骷髏會和毒蛇與金幣幾百年來第一次有了作何,雖然這次合作充滿了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