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錄 第四章為事業獻身

作者 ︰ 兵馬俑里蟑螂

第四章為事業獻身

「回來了?」

「誰?」

「你說是誰?」

「回來了。」

「把今天在前院里和那位中年人之間發生的事仔細和我說一遍。」

張安實在是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有個人一動不動坐在自己的房間里,這也著實把張安嚇了一跳,盡管是自己的父親但同樣令他很是驚訝,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父親最後一次來自己房間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對于父親突然「到訪」張安也是相當忐忑的,他下意識首先做的事就是仔細回憶最近幾天又犯了什麼錯誤以至于惹得父親不高興。

還好沒有發現什麼事局會影響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印象才微微放心。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關注這樣一件小事但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唯有服從父親的命令老老實實地交代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張安靜靜的講著,張國鋒默默地听著,只是在張安敘述的過程中張安略顯拘束地站著兩只手明顯不知放在那里一直在互相握著。

就好像他的兩只手有什麼苦仇大恨似的相互間不停地掐著架。直到清晰地感覺到疼痛才略微有所放松。

期間父子倆都看過對方,不過張安是帶著一貫的畏懼瞥著父親不時地查看對方的臉色,而張國鋒是偶爾略帶驚訝地端詳著張安,父子倆的目光也相遇過,不過都以張安迅速地逃避為結局。

看著自己的兒子,眉宇間映著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沒有刮干淨還泛著青色的下頜,張國鋒第一次覺得張安長大了,一直生活在自己羽翼之下的那個傻小子也可能會有騰空遨游的一天。

「哦,你二十了吧。」

張安被父親這句沒來由的話弄得又是一愣,他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父親的思維只好懦懦稱事。

「你知道今天遇到的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

「你很不錯,無知者無畏。」張國鋒把「無知」兩個字咬得很重,「你猜出的那幾個黑影乃是修真界中極為神秘的天幽門的五位護法長老,法術極其高明天下間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從五人的聯手下走月兌。」

張安又被父親的輕視弄得手足無措。

「不過修真界的這些事說了你也不懂,你要知道這個門派早已臣服于朝廷,他們五個人更是寸步不離當今聖上。」

「還有,你今天去的那個‘玉吉祥’的幕後老板也是我們的天子」

「什麼,那個……那個先生就是天子。」張安頓時露出驚訝稍後又有一股難言的充實與成就感。對于這個天子秦皇還是比較了解的。

「草,果然是天子,名字和樣子一樣的裝逼,還不是照樣被老子戲弄,不過還是比較有眼光的。」張安想到中年人對自己的贊揚。

張國鋒看著兒子變幻莫測的臉色但沒有夾雜絲毫的畏懼與擔憂同樣很是驚訝。

而後張安情不自禁得說道︰「他••••••哦不••••••先生••••••也不對,聖上還夸贊我呢!我說怎麼他看起來比父親還具威嚴,還有氣度••••••」

張安說著說著突然窺視道父親變成鐵青的臉色一下變得噤若寒蟬。他不知道剛剛自己又說了什麼令父親不滿意的話。

「他真的比我好嗎?」張國鋒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著張安問道,但是他的眼皮始終沒有抬起一下。

張安卻再也不敢隨便亂答了,只是以一副低眉順眼的神情默默以對。

張國鋒可能自己也不願听到兒子口中的答案,岔開話題而轉向問張安︰「听說你加入‘犬神門’了,不是為父故意阻止你與修真界接觸,我只不過想讓你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罷了。」

「不至于吧,我的春天到來啦,這麼溫柔,該不會暴風雨的前奏吧!」

他第一次發現父親竟會用這樣一副商量的語氣和他說話,就算是在柳茹面前他依然是那麼的強勢。

張安也不明白為何父親在旁人身邊總是對答從容溫文爾雅,完全是一副大儒的樣子,不像表弟天奇說得如此強勢只是有時過于固執了些,可在面對自己時總是壓抑不住自己的耐心,特別是最近幾年張安越來越覺得張國鋒明顯變得越發的喜怒無常了,稍有不對總會惹來一番責罵。

所以張安並沒有打算把張國鋒的「善意」當**毛拿著順便當令箭使用,只是他實在是奇怪為何自己父親把自己的婚事安排得如此之急,于是就用詢問的目光投向父親。

「你岳父乃是修真界中‘離散門’的掌門,唉,父親是不會害你的,你岳父這次是帶領門中弟子來京城參加一年一度的朝廷大選,想要在朝廷中扎下一份根基。」

「但只能在這里待上一個月,他就只有這一個女兒,當然要親眼看見你們成家立業,他也好放心離去,所以••••••」

張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最為婚禮的主人公自己也許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些內幕的人。

但听到父親對自己耐心地教導,伴隨著幾分嘆氣,張安很是享受這種感覺,這次他選擇了絕對信服,何況他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最後張國鋒只是留下一句︰「下個月,你可以到犬神門走馬上任了,也是該讓你承擔起應負的責任了。」

張安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沉浸在老爹終于開竅的喜悅中。樂呵呵的在原地站了好久。最終無法忍受家丁看傻子的目光,悻悻離去。

「哥的寂寞你們不懂,哥的幸福你們難道會懂嗎?」張安鄙視地迎上周圍好奇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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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尉府沉浸在少爺婚慶的喜慶之中時,坐落在京城西街的皇朝客棧里的一間上房中圍著圓桌坐了四個人最小的也有四十多歲,從他們時而發出精光的眼楮可以看出這幾位客官絕對是修真界中的高手。

「是誰出的這個餿主意,竟用這種和親的方式謀取在朝廷中的地位,想當年我們何至于做出這種低三下四的事。」其中一個穿著灰白色袍子微敞衣襟,任滿頭銀絲隨意的披散著,一身的豪邁不羈完全展現在世人面前,可以看出這樣的人曾經也是風流少年縱情瀟灑過的。

旁邊的最大的老者知道這是掌門親自做的決定,盡管知道剛剛楚雲師弟一向心直口快沒有惡意卻還是要顧全掌門的面子出口質問道︰「世道已經變了,現在各修真門派誰不在想方設法融入朝廷爭取立足,師弟你莫非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嗎?」

「師叔莫要顧全我的顏面,這件事我的確做得有些草率,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我離散門最為一大派卻要遭受周邊小派的騷擾,我作為掌門也是愧對我門師祖的厚望。」

其他兩位老者听到這話也都感到心有戚戚然紛紛表示掌門的決策是照顧大局的最好方法。

「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誰不希望茹兒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可是有些事總是情非得已,以太尉府的家世想來也不會虧待茹兒,掌門這件事我也無甚異議。」剛剛發出反對的楚雲長老最終也接受了這個安排。

可誰也不知道楚雲不為人知地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我那徒孫‘乘風’的一片痴情,以他的天縱奇才以及在本門最高功法‘離神心經’的突飛猛進再加上我親自為其在掌門那提親本完全沒有障礙,可現在這條天塹卻再也無法跨越。」

顯然掌門人柳宗越對師叔徒孫對小女柳茹的愛慕也同樣有所了解,覺得對乘風有所虧欠當眾許諾五年後將掌門傳給他。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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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你相公英明神武,聰明伶俐,當然最大的缺點就是帥得有那麼點過頭••••••」

听著張安將最後的幾個音調拉的老長,柳茹泛起陣陣白眼,但隱藏在白眼底下的那絲絲笑意卻也是清晰可見。

「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是‘萬花叢中過,半點不沾身’••••••」柳茹惡狠狠地對張安說道。不知為何她越來越喜歡這種和張安互相戲謔大鬧的氣氛,平淡而溫馨。

自從那次張安在柳茹面前吹噓時不小心的說漏了嘴,爆出了自己‘大情聖’的稱號,因為這個稱號柳茹糾結了很久,張安也痛苦著並快樂著哄了小妻子好久。

「可你就這點能耐,我還是比較擔心。」

張安也是最近才知道妻子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期了,那和自己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被一個女人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鄙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張安為此自卑了好一段時間。

離神心經,柳茹一股腦的在昨晚全部灌輸進張安的腦袋里,要說張安對那些文人的詩書有著那麼強的免疫力,可是這篇離身已經他只看了一遍就牢牢記住了,他只能怨恨自己修真靈根太差了。

「娘子還有你,不管你是真小子還是假小子,都好好等著我凱旋歸來。」張安望著柳茹,一邊撫模著她的小月復。

本來一件不太危險的任務就被這對小夫妻離別之景烘托得‘悲壯起來’。

「為事業獻身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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