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如此英雄
隨著玉簫劇烈地震動,張安可以清晰且肯定的感覺到玉簫的惶急之情,張安其實也很疑惑這種感覺,他總覺得玉簫和自己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而玉簫也像一個有生命的的本體,張安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的與一個陌生人心意相通過,即使是自己的父親和妻子。
張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又愈發的諷刺,把自己養大和與自己廝守的人反過來到總是一副彬彬有禮,卻有著一層似乎永遠無法消除的隔膜。
張安的自嘲的想法也就在一瞬之間,稍後就是劇烈的翻滾,他奇異的發現自己竟然不在那麼牢牢地被禁錮在玉簫中的空間內,在他記憶中,無論玉簫做出多麼夸張的動作,自己最多也就是輕微的震動,從來沒有如此的狼狽過。
他的反應這時在還在洗澡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到不足一提了。
「啊!誰。」小姑娘听到玉簫因劇烈震動而發出的「鐺鐺」聲,第一時間就意識到自己還**著身體,雖然身體被浴桶遮掩住大半,她還是下意識地將兩只手臂環胸而抱,一張雪白的臉頰因害羞而窘得通紅,就連玉頸也涂上了一層濃濃的胭脂色,卻更顯楚楚動人,同時臉上的憤怒也是溢于言表。胸口因著急和憤怒而劇烈的起伏卻不敢隨便移動。
正當小姑娘準備發出命令讓外面的侍女進來將婬賊捉住再將其碎尸萬段時,他意識到後面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是她無法發出聲音。
原來張安剛剛發現玉簫的禁錮消弱後,趁機運轉殘天訣,將真氣催發到極致。張安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他竟然成功了。
張安只覺得自己用力過大,竟要從玉簫這座「懸崖」上落下,但是墜崖身亡的慘禍沒有發生,只覺得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自己腰部隱隱作痛。
張安此時卻顧不上自己身上這幾點無關緊要的小傷痛,因為如果眼前的小姑娘真得將人叫進來的話,憑借這位小姑娘在城中的地位,自己真就回天無力了。所以張安一最快最捷徑的渠道沖到小姑娘的身後,並用手捂住嘴。
張安本沒有必要解釋什麼,直接將其擊昏即可,可張安看到此女子因憤怒或者說是害怕而戰栗的身體,嗅著已經不知幾天的香味,他的心頓時柔軟下來。
「姑娘,不管你信不信,在下絕對不是有意的,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在下現在就此離去願後會無期。」張安情急之下只能簡要地解釋過去,只希望此事到此為止畢竟他心中還存在著更深的危機感。
就因為他的一時心軟,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可乘之機,竟像是後腦勺長了一雙眼楮似的,背後竟憑空生出一對翅膀,並且鼓起一陣狂風,張安失了最好的機會,只能先作勢抵擋,可就是這一抵擋之間,小姑娘一反害羞之態,想要轉過臉記住張安的樣子。
張安見此情景大驚,待小姑娘轉過一半時,張安只好運起自己還沒有完全掌握的「幻天篇」,沒想到竟真得幻化出一條條的幻影,圍繞著小姑娘打轉,張安一次次地從背後繞道前身,待看到小姑娘正面時,還是有一絲心動神搖。正當幻影即將渙散顯露本體時,張安終于找到一絲間隙,擊到姑娘的後頸。
看著眼前女子因被自己擊昏而要倒在浴桶之中,張安擔心她沒被自己打死,倒是有可能淹死在自己的浴桶之中。只好將這位姑娘抱起,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壞了眼前這個瓷女圭女圭一分一毫,張安迅速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好。
這時再也無暇欣賞眼前的美人之景。迅速從從後窗掠去。手中的玉簫不停地震顫著,不停地引導著張安向某個地方移去。
很快玉簫在一間小院中停止了震動,只見院內一間屋子紫光爆閃,將整間屋子染成一個煉丹的熔爐。張安運用眼力已經可以模糊的看到屋內的景象,查看床上的身影時,那是他相知二十多年的身體,他完全可以確定床上躺得就是自己的身體,而他正處在危急關頭
張安迅速運轉「幻天篇」上的口訣,試圖憑借迅捷的身法進入房間迅速融合自己的身體。
張安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也過于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不自量力。」屋內是那個巨型白鳥化作的中年人,只見他的手一揮瞬間隔斷了張安的去路,張安重重地摔落在門口,口中吐了一口血。
「你是誰,那他又是誰,難不成你已經達到了‘化神期’,擁有了身外化身。」中年人在看清張安的面孔後一臉古怪的看向床上那個人的樣貌。頓了頓又一邊搖著頭一邊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以他的修為絕對達不到這種境界,這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突破不到的境界。」
原來這只白鳥在听聞水牢中發生的巨變後,就親自去探查了一番,起初他也是絕不相信水牢中的水就會憑空消失,他可知道那座水牢的水又名「死亡之水」和「不幸之水」,至今很多人一直對此諱莫如深,但據他白鳥族的一貫說法,此水乃是「天外之水」,據說此水降臨時湮滅了當時盛極一時的一大修真門派「紫天宗」。
據說被死亡之水侵蝕後會功力全失,這也是為什麼在他的白鳥城為什麼以此修建這樣一座水牢,就是為了禁錮修為高深的囚犯。一般人也不可能完好無出的進入,這些死亡之水經過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積累,他的氤氳之氣早已同時具有了損人功力的奇效。
可是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年輕人,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他可以清晰的探測出少年體內的修為不但沒有任何損耗而且還暴漲了不少而且他是最近剛進去的新人,這不由得他不懷疑水牢中怪異的景象與眼前的少年有關。
他更無法忽略這次水牢事件所造成的後果,水牢盡毀,放出不少妖人,其中不少已經達到了「元嬰期」的修為,更有幾個「魔神」級人物,和他也相差不多。
這次,中年人本打算來探查這位少年的底細,正在他運功進入張安體內游走之時,卻發現了一股奇異地吸引之力反倒欲牽引著他行走。中年人越發的感到驚訝,突然他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一堵堅實的牆,起初他還心存小覷之意,等到他逐漸的提升真氣時,雖然遇到的這面牆的確有了一絲波動,但絲毫不見它樹大根深。
然而床上的張安在昏迷中卻被著一絲波動弄得皺了一下眉,就這樣重復幾次,突然睜開雙目,眼神中透露出濃烈的敵意。
中年人直覺感到不妙,果不其然假張安體內的那股強突然生出一股反彈之力,只一剎那將中年人在體內的真氣沖得返回自己的身體,中年人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滾。
中年人雖然懷疑,卻還不敢妄下定論,只待就此罷手。
可眼前的年輕人卻不隨他願,突然發出一陣陣反攻,中年人發現少年所練功法確是高明,只是修為尚且不足,中年人也只好想讓對他你來我回,這樣到也顯出一番斗得旗鼓相當的假象。
可是越往下都下去,中年人感覺到少年眼中的戾氣倒是越來越盛,沒有絲毫罷手之意。中年人也被打出了憤怒。只見他再次向上次一樣,周身布滿藍紫色的光線,一陣陣密密麻麻的激射,這次顯然既不是戲弄也沒有手下留情。
隨著光芒越來越盛,「張安」已經沒有招架之力,身上已是多處受傷,但還是瘋狂的戰斗著。也就在這時,真正的張安闖了進來,發生了剛才那番不堪一擊的一幕。
這時兩個張安都已經倒下,也都是去了還手之力,總是在頑強又都無力而行。就在中年人發出最後的攻擊時,地上兩個張安之間互相流的血卻以不為人知的趨勢匯合在一起,只見闖進來的張安,就那樣自身迅速縮小,順著地上血組成的通路進入屋內張安的體內。
此刻那個瘋狂的張安再次沉睡,兩幅身體的完美融合最終以張安恢復自己的一時而告終。
當中年人鼓動的風力帶著強大的真氣席卷而至時,張安隨意的抬起手臂,並且無意識的運轉功力,竟將中年人打得倒飛出門外。
原來剛剛張安實現的一次完美的融合,似乎喚醒了沉睡多年的記憶,或某種功力,竟然擁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將在張安眼中如此強大的白鳥擊敗。
當然也就只有這一下的威力,等到中年人再次走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一雙迷茫的眼楮。
「晚輩剛剛突然神智失守,誤傷前輩,還請見諒。」張安這時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自己還有女兒在他手中。
中年人也看出了他臉上的戾氣消失,話語真誠,又對眼前這個人那股神秘的力量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當然也是腦海中突然冒出的一個想法讓他徹底放下了殺心。至于剛剛出現兩個張安的事他只當做是張安練過某種幻象的功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