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瘋子加賤人
白天誠他或許沒有四海身後的底蘊,但沒有誰敢否認他現在的成就,白鳥城是他一手打下來的,大海是四海龍王的天下,雖然它名義上屬于天妖國土,但四海早已是國中之國海上霸主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天妖國衰敗至今,只遺留下苟延殘喘卻又夜郎自大的天妖國主。但還好他還是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夜郎’的身份,也就只能糾纏于究竟夜里幾次郎的高級藝術了。
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當有一天一個年輕人走到他面前,狂妄地說道︰「我要助陛下重整天妖國。」
國主內心中夜郎自大的一面最終邪惡的上升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于是他不停地努力,打拼,最終贏得屬于他自己的白鳥城。
他縱橫捭闔,長期天妖國陸地權力的空蕩,漸漸集中,各大勢力紛紛靠攏,雖然仍舊有不少強大到可以分庭抗禮的勢力,但現在所獲得的成就足以自傲。
但野心是無止盡的,龍宮的確算是天妖國內最大權利最集中的諸侯,可這些海上霸主有自己的斗爭圈子,大佬們也都沒指望一幫蝦兵蟹將登陸作戰。
可白天誠現在缺乏什麼,他渴望什麼,龍宮的支持是他最缺乏和渴望的,敖傾城這個正牌太子爺甚至東海龍王他都是接觸過的,可他知道自己所索求的遠遠大過能夠給予的。
踽踽獨行的小強白天誠終于找到了一條曲線救國的道路,那就是二號太子爺敖傾天,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傾天太需要外援了,對白天誠的邀請那簡直當做是雪中送炭,這也就是白天誠當初為什麼差點借助張安將傾城給擊斃。
不過借刀殺人之計失敗後,白天誠並沒有沮喪,甚至在傾天對他或多或少的暗示向傾城暗中下手,他也是敷衍了事。
因為他明白如果不能一擊而殺,只會留下無窮的隱患,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一個道理,時過境遷,現在敖傾天因為傾城這座山的阻隔,這時白天誠就是他的幸運星。
可真要是那一天,傾城英年早逝了,傾天在沒有阻隔,那他不就是現在意義上的傾城嗎,他們還有互相合作的可能和默契嗎?答案顯而易見。
然後遇到這個張安,第一次見到他,只覺得這孩子一副憨傻的樣子,傻乎乎地被自己關進水牢,在傻乎乎地從水牢中躺著但畢竟是活著出來了。
就是這樣一個憨傻的孩子愈發的詭異,深不可測,他神秘的身份,奇異的法訣,驚人的修為進展速度,還有那支神奇的玉簫。
對一個法寶多如牛毛的白鳥城主來說,他是親自體會到玉簫神秘的力量,他也渴望過自身修為的突破,于是平生第一次臉不紅心不跳地剝奪了張安的寶貝,可最後這寶貝還是自己不爭氣的飛回張安身上,他也沒能研究出什麼門道。
四海平衡悄然打破,南海躍然成為四海霸主,他依然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地方,因為他的地盤畢竟靠近東海,和南海暫時還沒有多大關系,所以他也不急于仰之鼻息。
白天誠又足夠的實力,有強大的毅力,更有強硬的同盟。可他無法回避自己唯一一個卻又不容忽視的軟肋,他有著和張安一樣對女兒的歉疚衍生出更深沉的愛。
他對張安的認可實際上是敗在女兒幽怨的神情上。
可張安這家伙倒好,攜裹著一個女兒竟然當眾煽了他一耳光,雖然這耳光是無形的,因為在做沒有什麼人知道這些事,但這在白天誠看來確實奇恥大辱,不僅是對他女兒的褻瀆,更是對他的無視。
南海,至少不是現在的白天誠能夠又心甘情願惹得起的,他想不明白南海竟然可以接受一個拖兒帶女的女婿,但南海的強勢還沒有人又絲毫異議,除了昨日黃花的東海龍王鐵青著臉還要賠笑。
此刻白天誠真得是要將張安恨到骨子里了,張安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無形之中樹立了這麼一位敵人。
白天誠憤怒之余,嘴角劃過一抹詭異的弧線。
張安這種性格其實早已注定了白天誠的恨,誰也阻擋不了。
整個宴席大體算是賓主皆歡,被老頭拉著認了這座山那座城的的大佬,還好因為張安在白鳥城呆過,沒有和白天誠留下交集。
長廊中。
幾乎全身盡靠在敖天嬌身上的張安,搖晃著身體,在敖天嬌地攙扶下小心地向張安的房間走去。
敖天嬌此時難得露出幾分愛憐之色,似乎對張安醉成這樣一副模樣還是有所愧疚的,甚至對那些八干打不著的叔叔們對張安的灌酒有所怨恨。
這時張安忽然離開敖天嬌的身子,撲到一處的有欄桿的地方,開來他還沒有醉的一塌糊涂。
他豈止是沒有醉的一塌糊涂,張安伏在欄桿上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一回頭,一雙冷冽的眸子直視敖天嬌。
顯然敖天嬌沒有意料到張安的眼神竟然沒有絲毫的醉意,冷冽的光芒令敖天嬌沒來由的心慌,可還是一貫的驕傲讓他苦苦堅持著。
其實張安的醉意多半是裝出來的,他覺得自己這次完全是在敖欽父女的陰謀下趕鴨子上架,應接不暇的問題和對他身份的好奇幾度讓張安差點露餡。
再者張安知道如果繼續下去的話,他就真會醉了,那會說什麼話也不是他自己可以管得住了,所以張安只好一招裝醉金蟬月兌殼。
可他沒想到敖天嬌卻正像一個準媳婦一樣出來親自送他回去,在一陣大笑中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張安一路一邊裝醉一邊觀察,帶到確定沒人時,原本已經放下執著的心再一次燃燒起來。
這一次張安幾乎沒有給敖天嬌反抗的機會,默念幻影篇的法訣,轉瞬飄忽到敖天嬌身邊。
敖天嬌剛剛還對張安難得愛憐一次,又怎麼會去防範張安的突然襲擊。
所以幾乎是沒有絲毫怨念張安的手貼住了敖天嬌冰涼的脖子,可是也是僅止于此。
敖天嬌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像是一眼看穿張安的外強中干。
嘲諷道︰「張安,怎麼了向殺掉我這個剛剛確定了的未婚妻,去追回那個即將被你狠心拋下一去不復返的白顏夕,別再清高了。」
「為什麼,究竟是問什麼!」張安遭到敖天嬌一連串的反駁無言以對後緊接著陷入暴走的狀態。
敖天嬌還是不急不躁,即使她有掙月兌的機會他卻故意地放棄。
「你讓我成為寡婦,我讓你去大炎朝,成嗎?」
敖天嬌幽幽的話傳來,甚至夾雜著幾絲瘋狂卻又陰沉的笑意。
「你這個瘋子,你瘋了」張安忽然神經質地松開握住敖天嬌脖子的手,向後歪歪斜斜的倒退著。
「我是瘋了!那又怎麼樣,難道讓我嫁給傾城一輩子呆在東海相夫教子嗎?怎麼,你看我像嗎?」敖天嬌大聲向張安吼道。
「可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你合適啊!」
張安心中突然一種自己迫切想走出天妖國卻一直處于被玩弄的情形,被道心、傾城傾天兩兄弟。現在又多了一個敖天嬌。
「是呀,我合適,我是挺合適的,你挺有眼光的。」
敖天嬌可以感覺到張安這番自嘲之話,由原先的苦笑漸漸變得尖銳,最後張安整個張安像是披上了一層妖異的外衣。
已經撤出的張安忽然再次飄到敖天嬌身邊,這一次張安像是集酒氣與膽氣于一身,沒有了上一次的虛張聲勢。
遮天訣隨心而發,在張安和敖天嬌的周身不上一層淡淡的紫光。
這一次敖天嬌終于有一絲恐懼襲上心頭,因為他不止一次見過纏繞在她周圍的光盾,這一次也不列外,她的經脈像是被牢牢地禁錮住,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力。
不過張安突然地瘋狂只讓敖天嬌短暫的失神,接著她恢復了冷淡的表情對張安說道︰「別忘了炎朝之路。」
「別和我提這茬,每個人都當我是傻子,一個拖字訣拖到我和你拜堂成親?那還要多久,你認為我等得住嗎?」說完後,愈發侵犯性的欺身向前,將敖天嬌抵在欄桿上,就要吻下去。
敖天嬌發現張安的企圖,竟然一臉冷漠地對張安說︰「何必這樣,你我注定是夫妻,你逃得掉嗎?我說的是事實,你猜的也是事實。」
敖天嬌企圖用自己的冷靜鎮定張安發熱的頭腦。
這話像是進一步刺激了張安,「你這個賤貨,我張安只有一個妻子,她現在在大炎朝,你配嗎?」
「你終于承認了,哈哈,是不是想玩弄了顏夕,在玩弄了我這個南海公主,特別有成就感。」敖天嬌依然冷漠的諷刺道,這把刀子準又狠的插向張安。
插得張安麻木,張安已經吻下,柔柔的,涼涼的,甜甜地,任由被敖天嬌咬破的嘴唇留下絲絲血跡。
既然要做夫妻,那就盡早成全敖天嬌,看她還有什麼借口,張安瘋狂著的時候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情*一旦挑起,再冰冷的水也澆不滅他燃燒的火焰。
當撕裂一切阻隔,兩人真實地坦誠相見,雖說這座長廊地勢卻是「得天獨厚」,處在這間曲折的走廊的漏斗的最底處,基本沒什麼人經過,如果不是離得很近的話,也不太可能看得清楚。
一一股摧枯拉朽的氣勢攜著敖天嬌順勢震裂房門,猛地一扯進入一間空房。
一副完美無暇的嬌軀呈現在張安眼前,他此時眼中燃燒著凶猛的火焰。
隨著手指劃過每一縷肌膚,盡管敖天嬌此時已經放棄了掙扎,一副麻木任君采擷的模樣。
可張安絲毫沒有因為天嬌的安穩而溫柔下來,他沒有可以收斂自己近乎狂野的力道,敖天嬌臉上的冷漠進一步刺激了張安心里的邪惡。
天驕的身材早超越了一般的少婦,現實中一副女俠的氣概這時隨著身上張安他撻伐的地方而散出淡淡誘人的紅意,張安已經漸漸從瘋狂中恢復冷靜。
他這時才察覺到敖天嬌微微戰栗的身體。
似乎察覺到張安眼中一閃而逝的悔悟,敖天嬌竟然一反被動,推倒張安,「我要你記住,是誰傷了誰?」
就這樣短暫的理智被粉碎得不剩一點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