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錄 第六十三章 黑暗中的仙境

作者 ︰ 兵馬俑里蟑螂

第六十三章黑暗中的仙境

「師姐,你流血了。」

張安看著身邊的上官紫竹走著走著嘴角竟然溢出絲絲血跡,心中不由大為驚駭。

很隨意因為張安比上官要高半個頭,忙抽出身上的一塊絲巾,幫上官輕輕地擦拭,立刻張安手中的絲巾就由雪白染成了一片殷紅。

驀然有些心疼,最終嘀咕著︰「真搞不懂,還非要逞強。」

這句張安自認為已經夠小聲的嘀咕卻一字不差地落入上官的耳中,也許是受了傷,周身沒有了以往的凌厲,她竟然破天荒地瞪了張安一眼。

這一眼的風情讓張安立即意亂神迷,張安現在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令張安主觀意義上產生好感而且好奇。

柳茹那是已經成為自己妻子後培養的深厚感情;而白顏夕,只是一個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痛;敖天嬌,恐怕是他最後出了天妖國才漸漸明白她的心;水痕,如果沒有柳茹先入為主的熟悉,那不過是一個匆匆而去的過客;可上官不同,他心動了,他主動地心動了。

張安不知道該是興奮還是害怕。

聞著張安身上越來越靠近的氣味,忽然靈魂深處的一絲記憶涌上心頭,那是一雙同樣關切的眼神,那是身上同樣令人著迷的氣味,恍惚間上官臉頰上已經涌上一抹殷紅。

是一抹幸福的殷紅,那是身邊還有妹妹,還有娘,還有那個熟悉的爹,他告訴她要照顧好自己的妹妹。

最後記憶中只有她堅定地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那時她才多大,這麼多年來似乎她的記憶就只剩下那點了。但是那個男人的囑咐她卻烙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張兄,你知道‘爹’指的是什麼嗎?」

原本注意到上官恍惚之中臉上浮現的羞紅,張安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加劇。耳邊忽然傳來這句話,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這‘爹’就是你的,就是」

張安支支吾吾半天方意識到自己還真得沒法解釋爹這個名詞。

理了理自己思緒,張安疑惑道︰「為什麼想起問這個,還有你怎麼知道‘爹’這個稱呼。」

「‘爹’,他就像你剛剛那樣總是無微不至的關懷著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記著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段記憶。」上官忽然意識到什麼,臉上頓時露出警惕的神色,說道︰「以後不允許你再問這些。」

張安一下還不能從上官的變臉中緩過來,非常氣惱那麼好的傾訴的氣氛轉瞬間就被破壞了,這什麼什麼嘛!

不過還是留意到上官不經意間說道自己的身世,臉上平添一絲惆悵。

「剛剛和你動手的那個是定心堂的四代高手儀容,你怎麼會惹到她。」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們欺人太甚。」

「今天若不是秀草發現你不見了,我還真不能即使趕到,那時候你可就真得闖下大禍了。我的那個師叔可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她們是出家人嗎?」張安听上官越說越玄乎,不由發出感慨,因為他覺得這些個人一點沒有出家人的該有的樣子。

上官忽然一轉臉色,冷淡的道︰「你的修為不錯嘛!你究竟是什麼人,最好現在和我老實交代,現在儀容已經開始懷疑你了,如果你現在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的話,等到師傅出關後你在像現在這樣胡說一氣可就不是我能救得了你的了。」

張安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得罪了她令她頻頻露出這樣懷疑和咄咄逼人的表情,心中不由氣餒了幾分。

「師傅臨行前說了,我佛門中人萬不可憑借身份欺凌弱小,你今後絕不能利用我的名號招搖撞騙。」張安臉色立即一改悻悻的神態,似乎在學著他憑空杜撰來的‘師傅‘的語氣。

上官也只是想詐他一乍,現在听到張安這番裝模作樣的話,饒是一貫興平氣和的她也感覺頗為好笑。

又看到上官嘴角間似有若無的弧線,張安立刻想到了‘巧笑嫣然’這個詞匯,他覺得這個詞匯用來形容此時的上官再合適不過了,同時心中也為自己的急智感到竊喜。

「張兄,倘若如果要你犧牲失去記憶的代價,方可出谷,你願意嗎?」上官紫竹忽然心中涌出一絲對張安的愧疚。

張安沒有注意到上官臉上的表情的黯然,也就權當一個玩笑而已,但轉瞬又無比堅定地蹲子,因為他想到了自己那天如果真得向空間中老者所說的那樣迷失了自己,那他想要給自己留下些什麼呢?

撿起一根殘枝,撥開落在地上的樹葉,露出一塊泛著青色的地面,然後拍了拍手。

上官靜靜地看著張安的每一個動作,心中同時浮現出一絲絲迷惑,但對張安忽然而變得莫名莊重的面龐一陣失神。

張安捋了捋袖子,以免白色的衣服染上塵埃,在那片已經整理好的空地上一筆一劃地寫了四個字「爹,娘,心月,柳茹。」

寫完後抬頭望了望上官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在繼續,只是輕輕的放下殘枝,只留給上官紫竹一道背影,靜靜地向前走去。

微風掀起白衫,衣袂飄飛吹不散的是灌注全身的哀愁。但他仍舊桀驁的向前走著,這是他第一次在問劍心齋,在上官面前展示他的驕傲,即使僅僅是他的背影。

身後上官紫竹同樣蹲子,那張如玉般的縴手,柔弱無骨的指尖輕輕地撫模張安在地上留下的每一處筆畫,像是在體會著張安剛才的心情。在他每一處停頓的地方細細品味,為什麼在最後兩個字上斟酌那麼長時間呢!

前方那某身影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沒心沒肺,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他最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她沒有勇氣與其對視,為什麼自己就那麼不爭氣地莫名地跳動起來呢!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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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注視著手心的一抹血跡,心里莫名地加劇震撼,靜心堂何時出現這樣一個人,那麼奇怪的身法,那麼詭異的光盾,身上沒有佩劍,最後才意識到他還有一處最為特立獨行的特征,頭發隨意的披散著。

這樣的人,本就不應該是問劍心齋的人,經過一番詢問的確定心堂的人沒有見過那個人的,除非,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問劍心齋的人。

可看他對上官那丫頭唯命是從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合常理。

對了,上官紫竹,她的修為進步得當真如此之快,儀容當然知道雖然自己一開始和張安一拼之下氣血翻滾,可是在和上官紫竹地那一擊沒有絲毫的水分,更何況他是攜著一股攀升到極點的強勢,而上官不過是隨即應戰。

她自己的傷自己最為了解,他已經盡力在眾人面前維持了自己的形象,可是五天後將是本門選取三名弟子出山的時候。原本她滿懷信心,不得不說她雖然是個出家人,也許是天生的好奇,她一直渴望著見識外界的世界。

可現在這一切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師姐,那個人據說是靜心堂救下的人,並非是本門中人。

「哦!」

這時一個尼姑向儀容報告她所獲得的情報。

儀容揉了揉太陽穴,沒有頭發就是較好都沒有絲毫的阻礙。心中急速的盤算著,怎樣才能利用好這一機會。

「他來自哪里?」

「他自己承認了個無名師傅,隱士高人。」說話人明顯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

在听到這一句話,儀容眼楮一亮,「隱世高人,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將他的身份上打上一個危險的印記,上官也會受到牽連,一想到上官紫竹看著她走出問劍心齋那副神情,儀容臉上不禁露出一絲魅惑的笑意。

他卻不知道並不是問劍心齋的每一個人都像她一樣渴望出谷,至少上官紫竹就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于這里的環境,她並不覺得這樣走出去有什麼意義。

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向檀口中喂了幾粒烏黑的藥丸,一副享受的姿態,臉上迅速涌出一抹強烈的紅潤。

她要快速地恢復元氣,隨著臉上光芒閃爍漸趨結束後,他臉上再次露出微笑。

接下來儀容竟然竟然將她那雙永遠將是男人垂涎的玉手深入懷中,探索者,撫模著,揉捏著。似乎每一絲動作都引起她的一陣戰栗,他是一個尼姑,是一個出家人,但毫無疑問唯一不可改變的就是她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應有並且都有的需求而已,就連她自己都記不得是什麼時候發現這種能夠令她全身心投入的歡愉之中。

很快似乎儀容自己也陶醉在自己愛的澆灌之下,手越伸越幽謐。盡情地在如絲如緞的肌膚上徜徉。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張安的面龐,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卻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他悄悄地睜開眼楮,望著鏡子中紅潮迭起的臉蛋,恍然更加紅了。

最後也不知是自己的沖擊,還是想象中那個人的狂野,她達到了仙境。

房間里傳來一聲低沉的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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