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學校外邊的街上,在距離學校三百米的地方有一排的小飯館,飯館不遠處便是一條小河,這小河剛好把學校與街道隔開,這環境還挺不錯的。
今日剛好有個新開的小飯館,門口還有開張時剛放完的鞭炮殘荷,兩人走到這里的時候,門口一個看起來像是老板的中年人極為「熱情」的把他們攔下,說是新開張,兩個人可以免費點三個菜。
一听這般說,廖塵詢問過郭春末之後,兩人便是準備進去嘗嘗。
進去坐好之後,郭春末讓廖塵點菜,自己便是找借口離開了。
廖塵麻利的點了一葷一素加一湯,便是環視起周圍的擺設來。
這小飯館雖小,但五髒俱全,什麼雅閣、廂包皆是沒少,不過這一看,看真讓廖塵看出點名堂。
在正對門的牆壁上掛著的是一塊巨鏡,上邊印著一顆迎客松,這自然便是喻意著生意欣榮的意思。
在廳堂的兩個側壁,左右兩邊皆有一張色彩水墨畫,左邊劃著的是一條金光燦燦的金龍,張牙舞爪,龍的方向真好是向著飯館大門。
右邊的畫卻是畫著一只火紅的鳳凰,但鳳凰的方向與龍的方向相反,是向著屋內。
這一龍一鳳配合起來自然是龍騰躍海,財源廣進之意。
而在廳堂後壁的黃金分割點的地方,放著的是一快落地屏風,屏風上印著的是青色的竹子,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屏風後邊應該有一條不短于三米的過道,過道的盡頭便是衛生間的所在,青竹雖清,但它的喻意卻是「白」,也就是干淨的意思,這般布置一是給人清潔的感覺。
二來,在風水界有生靈釋陽,青竹典藏的用處,因為前面我們有講,人排泄是會讓體內陽氣泄露,特別是小便的時候,很容易流失-精氣神。
因為竹子是空心的,且有密封,此處就是要借助這密封的功效,這在風水界是比較常用。
看到這里,廖塵忽然起身,走到那屏風處四下尋找起來。
但許久之後,卻是大嘆一聲搖頭道,「敗筆啊,敗筆!」
「哦?小兄弟為什麼這麼說?」殊不知,身後卻是有個身影響起,轉身一瞧,竟然是這家飯館的老板。
不僅如此,原本許多在這吃飯的客人也是側目相望,因為廖塵剛才這般舉動可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呵呵,看得出來,你這里的擺設在風水界的卻是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可這個屏風卻是最大的敗筆。」廖塵傲然一笑道。
「哼,小女圭女圭,我這青竹屏風何來敗筆之說?」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卻是在側邊響起,一個長相威嚴的老者緩步上前,老者一頭鋼針般的銀色短發,氣勢驚人,看起來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賈大師,你老人家怎麼不再里邊休息?」這酒店老板一見這位老者,立馬就顯得恭敬無比。
不用說,此處的擺設應該就是這所謂的賈大師的杰作了。
「無妨,我也想听听我這屏風怎麼就成了敗筆?」這被稱為賈大師的老者雙目如電,直盯著廖塵。
「廖塵同學,怎麼回事?」而卻又在這時候,郭春末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屋子人都看著廖塵不明事因的詢問道,同時也是走上前,隱隱有把廖塵擋在身後的意思。
「春末姐,沒事,你別在意。」廖塵可不願躲在女人背後,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把郭春末一把拉在自己背後。
「呵呵,你是這小兄弟姐姐吧?不用擔心的,只是賈大師有些事情想要詢問而已。」飯館老板笑著解釋道。
郭春末剛想說些什麼,廖塵卻是擺了擺手,他對著這所謂的賈大師說道,「原來是賈大師,小子多有得罪了。」說著,廖塵向他行了個古老的拱手禮。
賈大師微微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神情依舊凌厲非常,大有廖塵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要發飆的意向。
「嚴格來說,這屏風其實沒錯,只是缺少點東西,如果正確布置的話,此處應該是左二右一一共放三顆盆栽翠竹,所謂三清成一氣,這般布置可以短暫提升人的陽氣含量,但礙于這里的面積較小,盆栽估計很難成活,所以這才換成屏風的吧?」廖塵頓了一頓,目光看向賈大師。
听得廖塵此話,賈大師有些驚訝,但緊接著便是點了點頭。
「呵呵,可這樣一來效果就大大削弱了,這樣一來就必須加長此處距離衛生間的距離,至少三米遠,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這過道應該是後來人為打通加長的吧?」問完此話,廖塵的目光又望向那飯館老板。
在這老板驚訝目光的確認下,廖塵又接著道,「人在經過過道的時候,由于過道四面皆壁,會產生一種壓抑效果,從而讓人的毛孔封閉,這也可以暫時預防陽氣泄漏,但這也局限在不方便的情況下,可配合青竹屏風卻是不同了。」
「既然如此的話,為何你還說我這布置是敗筆?」賈大師依舊不悅的問道,不過他心里卻是對廖塵有了新的看法,廖塵的言語字字到機,和他所想沒有絲毫差錯。
「呵呵,難道賈大師沒注意到這屏風中的竹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廖塵輕笑一聲反問道。
賈大師一愣,有些半信半疑的圍著這屏風轉了一圈之後,隨即便是驚呼道,「這,這他媽誰買的屏風?」細看之後,以他這種年紀,竟然還忍不住爆了句出口。
「哈哈……賈大師終于發現了!」廖塵爽朗的大笑道。
「唉,小友年級輕輕,竟有如此‘修為’與眼力,老朽服了。」賈大師長嘆一聲,接著竟也向廖塵拱手行禮。
「不敢不敢,賈大師言語磊落,小子也是佩服的緊。」廖塵連忙閃到一邊道。
這一老一少打啞謎一般的話語,可讓滿屋子的人納悶無比,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賈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飯館老板滿頭霧水的問道。
「你還有臉問,看你買的屏風,這竹子下邊沒土,只是一屏風的竹竿,全部都是死的,沒有絲毫靈性可言。」听到這飯館老板的問話,賈大師當即就是怒斥道。
「啊?原來問題出在這里。」飯館老板恍然道。
「哼,還不趕緊去換,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這小飯館我都懶得來。」賈大師口中不饒,撇了撇嘴道。
「是是是……這就去換。」說著,飯館老板轉身安排去了。
「啊,這個,小友可否到廂房中一敘?」賈大師轉頭向廖塵詢問道。
「這,不好吧,我正陪我老師吃飯呢。」廖塵推卻道。
「不要的緊,也請這小姑娘一起來吧。」賈大師卻是不願放過,對著廖塵身後的郭春末說道,語氣也是大不容拒絕的意思,而且以他的年紀稱呼郭春末為小姑娘也不為過。
「呵呵,既然大師深情,小子也就不客氣了。」廖塵無奈道。
「好,男人就應該痛快點。」賈大師一聲叫好,接著便是帶頭往一處廂房走去。
廖塵在後邊翻了個白眼,也只能是帶著郭春末跟在後邊。
不過此時的郭春末哪里還有平時作為老師的風範,儼然就跟個小女人似的一副以廖塵為主的樣子,同時一雙大眼不時的瞄著廖塵的背影有些發呆,又有些不可思議一般。
進了廂房之後,賈大師絲毫不廢話,立馬就和廖塵討論起來,談的都是那些風水棋局之類的,整個就把郭春末涼在一邊,這讓她實在感覺自己是多余的,不過听到這一老一少的話,郭春末也忽然對廖塵產生了新的看法,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廖塵,一個全新的領域展現在她的面前。
「哈哈,小老弟啊,剛才還好你提醒,要不然留下如此敗筆會讓我寢食難安吶。」
「賈老哥哪里的話,人總有粗心的時候,以你現在的年紀,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兩人聊得很開,稱呼上也熟攏起來,而且這賈大師心直口快,很對廖塵胃口,再加上經驗豐富,給廖塵提點了不少不足之處。
而廖塵也由于新時代的緣故有許多新看法,讓賈大師受益匪淺,倆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告別的時候,賈大師把自己的電話和地址給了廖塵,一個勁的說要廖塵在有時間的時候要去找他,最後親自把廖塵二人送到飯館門外。
回學校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黑了。
「哈哈,沒想到今兒個還免費兩頓好的,嗯,不錯不錯!」
「噗哧,」郭春末噗哧一笑,「你怎麼就每個正經,對了,你住宿的生活用品弄還了沒?」
「哎呀,忘了,我得回街上去買。」說著,廖塵便是要轉身往回走。
「別,再拖延都快關校門了,待會拿我的先給你用一宿吧。」郭春末連忙止住道。
「呃,不用了,我用同學的。」
「怎麼,難道我的東西還不能用?」
「嘿嘿,怎麼會,我是怕弄髒了。」
「哼,油嘴滑舌!」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學校。
在教工宿舍樓下的時候,郭春末讓廖塵在那等著,接著便到自己房間拿了把小風扇與毛巾茶缸之類的下來。
「拿去用吧,還不還都不要緊,反正學校發的。」
「呃,那我就不客氣了,春末姐晚安!」
「嗯,明早記得早點起來上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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