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鹿鳴他們月兌離帝江神識,帝江臉色唰的一下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陰笑了一下,看到他冷笑的樣子,其實同伴都大感不解,只見帝江微笑地對著他們說道︰「走,我們回去,這個天也該翻一翻了。」
「哈哈……」帝江掛著宛若太陽一般燦爛的笑容,朝著下面落去,「大哥,這是怎麼了,不就是打贏了冥河老祖嘛,有至于高興成這樣子嗎?」一串問題在他們的腦海里浮現,所有人都搖著頭,不知個所以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猜帝江為什麼笑成這樣子。」燃燈微笑著對著女媧說道,不過女媧對于他的話卻也是百思不其解,看到帝江如此的反常舉動,她真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帝江了,因為從她的了解到帝江是一個極度孤傲的人,打敗冥河根本就沒有達到讓他如此忘形。
片刻之後,女媧搖了搖頭,燃燈呵呵一笑,「走吧,我們回去說。」女媧欣然地點了點頭,光華過後,兩個不被人察覺的人兒已經悄然地返回了東昆侖山。
而這個時侯,伏羲突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他快步地走到了燃燈的前面,直盯著燃燈看,他那目若銅鈴的雙眼看得他心里毛毛的,不禁呵的一聲,「我說伏羲大哥,你也不至于這樣如此大的反應吧。」
「你說能不大嗎?這不是要翻天了嘛,冥河老祖和巫族聯合,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啊。等等,我想一下。」燃燈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伏羲,而現在的伏羲真的很搞笑,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也不經地抓了抓頭發,弄得頭發一片凌亂。
「呵呵,哥,你看你的頭。」女媧笑聲一言驚醒了還在沉思地伏羲,伏羲沒有理會女媧的話,雙手一把按住了燃燈的雙肩,緩緩地說道︰「兄弟,你告我愚哥,這到底是為什麼?」
聞言,他看了一下女媧,然後對著伏羲說道︰「很簡單的,如果你是帝俊的話,一心志在聖人之位,現在紅雲已經隕落,現然冥河又重傷,你是帝俊的話覺得你會怎麼做?」
愣了,伏羲現在真的是徹頭徹尾的懵了,喃喃說道︰「如果我是帝俊,如果我是帝俊……」許時之後,他的雙眼猛地一亮,突然轉過身來,伸出手指說道,「如果我現在是帝俊,紅雲已死,冥河重傷,我必定趁他病要他命,先偷襲後攻打血海,鏟除冥河老祖。」
「嗯嗯,對了,就是這樣的,而且你說得還不完全對,對于帝俊來說,一個冥河還不足以讓他放心,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如果冥河被滅的話,那麼接下的那個人就是……」燃燈直看著伏羲,並沒有把話說清楚。
這個時侯女媧已經猜出了他的後半句話了,她屹立而起,「你是說,如果帝俊得手了,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我哥了吧。」伏羲被大腦嗡的一下,不知所措了,只見燃燈緩緩地站立起身,走到了山洞門口,輕嘆了一聲,「這是我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因為帝俊的為人奸險,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如果冥河一死,對他構成威脅的就是與他同樣站在準聖顛峰伏羲哥了,而我呢,他壓根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他暫時不會把我與他的業位掛勾,所以伏羲哥你危險了。」
這無異于是一個極大的壞消息,讓人惦記雖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讓人一個要你命的人惦記,估計就連伏羲他此時的心里也是毛毛的,伏羲沒有想到,到頭來自己居然成為了人家眼中釘、肉中刺了。
許時之後,燃燈緩緩轉過身來,對著伏羲說道︰「不必擔心,事情遠沒有你們想象中那樣糟,我現在要雲趟紫霄宮,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只要時刻盯著帝俊不周山的動向就行了,有女媧在東昆侖山,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邁著徐徐地步調,他來到了女媧的面前,伸出他寬厚的手掌牽起了她手玉手,深情地說道︰「等我回來。」女媧听到之後,默默地點著頭,一陣光華閃過,燃燈身形消失在伏羲洞中。
感覺到手中他那殘留地余溫,女媧無奈地朝著洞外走去,那同樣是一身白衣,但是她此時真的變得無比落沒,與剛才回之時,根本就是判若兩人,伏羲看著眼中,疼在心里,很不是滋味,無奈地盤起了膝打起了坐。
清風席席,走在林間的小路上,她不知不覺地來到了東昆侖山的天池,又是這個讓她熟悉的地方,同樣這里瀑布激蕩,仙氣彌漫,還有四季常青的綠樹,和她喜愛的桃花。
摘下一朵桃花,微微一嗅,她仿佛回到了過去的那段短暫的時光,她的眼神迷灕了,不知是瀑布水霧濺濕了她的雙眸,還是她的雙眸已經泛濫成災了,只見一個倩影在大石之上站了許久許久,這幅美得讓人窒息的淒美,已然構成了東昆侖山天池永恆美麗畫卷。
果不其然,回到不周山的鹿鳴,繪聲繪色地將他在巫族部落看到的所見所聞統統地向帝俊匯報,在座的人無不對鹿鳴所說的折服,不得不說他真的把冥河老祖與帝江一戰描述得活靈活現,而且他還加了一些夸張成份在里面,帝俊和太一等人都愣在了那里,心中很是震撼。
最後听到冥河老祖戰敗,受了很重的傷,帝俊猛地拍了一下椅子,光華閃過他揪起鹿鳴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你說冥河受了很重的傷。」他的眼楮盯得鹿鳴背後一陣涼陣陣,徑直地朝著他點了點頭。
看到鹿鳴點了點頭,他緩緩地放開了他的衣領,而這個時侯,太一從位子上走了下來,對著帝俊說道︰「我看這事,有點不靠譜,帝江是強,但是也有強到可以把冥河打至重傷的能力,我看這事其中有詐。」
听到太一的話,許多人都表示贊同,不少長老都交頭相議認為太一所說的是正確的。許時之後,帝俊突然迸發一聲,「好了,不管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他冥河的命我要定了,鹿鳴馬上吩咐下去,火速去查血海動作,我要知道血海的一切風吹草動。」
「是!」鹿鳴二話不說,消失在大殿之上,只見金色的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靜若寒蟬沒有再敢多說一句話,帝俊的專斷專行是出了名的,他下的決定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現在說話無疑就是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冰冷的氣息,濃郁的殺機充斥著整個大殿,冷若冰霜的大殿讓人感覺這里並不是天界而是九幽,只見帝俊抖了一下自己的龍袍和金冠,接著哈哈大笑,拂袖而去。
帝俊還沉浸在他的喜悅之中,而同樣是沉浸于在喜悅之中的又何止他帝俊一人,現然的巫族大帳之中,所有人在听到帝江的話後,都一片駭然,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剛才打得那麼拼命居然只是一場為了博得人家相信的一切戲而已。現在他們開始感覺到後怕,對于帝江的心機此時此刻他們算是真正的了解了,心老是七上八下的加速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