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之早在其他五人之前,就已經發現了那座要塞,但他並沒有過多的注意那里。因為他知道,那要塞只能對普通人起到防御作用。對他們這些修煉者,甚至是修煉者中的高手來說,這要塞卻形同虛設,沒有絲毫意義,更不值得他浪費時間去探查。
于是,胡宗之飛到高空,直接就越過了要塞,往內陸方向飛去。飛在高空的他,眼楮所看見的盡是皚皚的雪原和高山,要不就是幾乎是廢墟的小村落。
沒有絲毫人畜跡象的情形,讓胡宗之驚疑萬分,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說,這個世界已經荒廢了?我胡家潛伏進來的先輩,也都已經湮滅了?要不然,以我的飛行速度,現在應該已經進入大陸的內部了,有人的話也應該早看見了。」
「算了,我還是先回去稟報少殿主吧!」隨後,胡宗之就降低了飛行高度,一邊往來時的路飛行,一邊散出神識探查著地面,以期發現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細微的聲音,從空曠的地面突然響起︰「喂……等等……上面的可是鴻蒙界的修煉者?」
胡宗之被這道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一直用神識在探查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會有人存在。驟然停下的胡宗之,定楮仔細的看著下面,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人或是動物的影子。
「喂……我在這里啊!你往那瞧呢?」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聲音是從胡宗之的背後傳來的,他猛然轉身,凝神以待,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同時高聲說道︰「是何方高人,我確實是鴻蒙界的人。有本事就現身一見,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藏頭露尾,裝神弄鬼算什麼?」
「嗯,你真是鴻蒙界的人,那太好啦!其實,我也是鴻蒙界的人,我叫胡宵!你是鴻蒙界的什麼人?可有听過鴻蒙界的胡家?……」那胡宵語氣透露出驚喜之意,為了確定胡宗之的身份,再次提出問題。
「你叫胡宵?是胡家潛伏在這里的前輩?太好了,我正在找你們呢!……可是,你在那里,我怎麼看不到你啊?」胡宗之一听是自己胡家的人,驚喜之意頓時顯露無疑。
「哦……我忘了,你還在幻境之中。你等著,我這就出來見你。」隨著胡宵的話音落。在胡宗之前方不遠的地方,空間突然一陣波動,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胡宗之看見來人就一個,偷偷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那胡宵的身體,卻發現他僅僅是一個闢谷期的修煉者,頓時放下心來。胡宗之突然一個閃動,來到胡宵的面前,緊緊盯著這個瘦削的中年人,疑聲問到︰「你真的是我胡家潛伏在這里的前輩?」
胡宵被胡宗之的突然動作,嚇的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听到問話後,稍微定了定神,這才正色回到︰「我確實是胡家的人,但前輩就不敢當了。我是胡家的第四代了,老祖宗叫胡幕!你可有听說過?」
「胡……幕!嗯……對,他的確是我們胡家的人,我听族長說起過他。按輩分,我也要叫他一聲太爺爺呢。算來,我和你應該是一輩的。哦,對了,胡宵兄弟,是太爺爺安排你來接應我們的嗎?」已經確定是自己人的胡宗之,大喜過望再無懷疑。
「老祖宗,他……已經隕落啦!其他的人也都被殺死了,這個世界里,胡家就只剩下我一個了……嗚嗚……」胡宵說到這里,頓感一陣淒涼,不禁低聲哭泣起來。
「啊!都死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又是被誰殺死的?」原本十分驚喜的胡宗之,在听到胡宵的話後,感到非常的意外和失落。
胡宗之心中想著︰「潛伏在這里的胡家人,如果都是被殺死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們的身份肯定敗露了。而這次大舉入侵,我們也就失去了內應。或許,拿下這個世界又要多費一番周折了。而我們胡家在這次行動中,也得不到最高的功績啦。哎……」
心中胡亂想著的胡宗之,耳中很快就傳來胡宵的敘述聲︰「老祖宗就在五彩封印解除的前幾個月,才被昊元宗的胖子宗主殺死的。同時被他殺死的,還有我們胡家的幾十個人。而我,是老宗主一早就安排在這里等候你們的。要不然,我估計也隨他們一同死掉啦。」
隨後,胡宵仔細的把這幾百年來,他自己听說的和親眼見到的,關于胡幕以及胡家人,在昊元大陸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胡宗之。畢竟有太多的事情敘說,這一說,時間就過去了三個多時辰。
「轟隆……轟隆……」就在胡宵的敘說接近尾聲時,從遠方要塞處,傳來了陣陣轟鳴聲,好像是誰在轟擊著要塞。
被打斷話題的胡宵,疑聲問到︰「那是什麼聲音?該不會是我們的人在攻擊什麼吧?」
胡宗之轉過身,看向要塞方向,神識稍微探查了一下,回答到︰「是的!那是我們鴻蒙界的大統領洪豹,在轟擊那座要塞呢!也就是一座防御普通人的要塞,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勁去轟擊它嗎?哼,不就是想呈一下威風嗎?無聊……」
「啊,他們在轟擊那座要塞啊?這……這不是白費力氣嗎!」胡宵驚訝的輕聲說到。
胡宵的話卻讓胡宗之奇怪的看著他,心中不禁想著︰「雖然那是一座普通的要塞,但里面也有昊元大陸的軍隊不是,能殺死這里軍人,怎麼說也不會是白費力氣啊!」
胡宵也看出胡宗之的疑惑,解釋道︰「你們從封印處進來之後,所見到的,其實都是那昊元宗宗主所布下的幻境啊。當初,老祖宗和我們的族人,就是輸在昊元宗胖子宗主的這個幻境之中的,以致到最後,把命也搭進去啦!」
「幻境?你幾次都提到這個幻境,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都是在幻境里?」胡宗之听胡宵如此說,不由的有些奇怪的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