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2-15
天易道趴下開始吐了,一盤的奧加羅馬上說道︰「哎呀,游吟詩人!你怎麼能這麼失禮啊!」
懷特本來就看天易道不順眼,更是氣得「哼」了一聲︰「好呀,您也來指教指教?」
天易道心想︰「老子還是辯俠傳奇的主角,當年摳女無數,在我面前居然敢吟詩?進天就讓你看看,否則你還不真的以為自己是大詩人李白了。」
天易道仰望上方,緩緩念道「心底的流離思索,
是如此銘心刻骨,
僅存的色彩悄然嵌入眼簾,
孤寂與惆悵融合,
滲透了你的眼神,
卻再也散發不了溫馨的神韻,
惟有那黑白兩色,
心緒漸亂,
酒意已濃,
已不堪再續.」
盜版某位大家的大作,也是當年大學泡妞時候寫的一首情詩,被天易道一五一十背誦出來後,所有人都被天易道那細膩的情感和感人震得目瞪口呆,無不心服口服,而天易道滿面嚴肅,淚光在眼楮中浮現,仿佛還在回味著那種細膩的情感,其實他心里是在想︰你們都感動了,為什麼她就沒有感動啊……
他當初是沒有成功的。可這次居然憑借著這都抄襲而來的詩歌,令一干人等,驚訝得無以復加。
一個聲音尖細貴婦尖叫失聲︰「哎呀,我要醉了,僕人,還愣著干什麼?快記下來!」
眾人仍舊保持著前一秒鐘的姿勢,一動不動,顯然都被驚呆了。
「光明神在上,天,天易道先生,」那個肥胖的婦女結結巴巴地叫了起來︰「那是韻律詩!我沒有听錯吧,每一個文字和另一個文字之間讀起來都別有一種味道。」
奧加羅的臉色變了幾變,浮陀也少有地怔了怔,卡琳妮珠更是帶著火焰般的目光看著天易道,這個連話都說不全的男子,居然還有這麼一副本事?想想他專注的時候像個英雄,注視人的時候像個王子,憤怒的時候像個君王,深情的時候又像個詩人。現在怎麼看他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涌現出一種不平凡的氣質。那麼,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這……」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天易道暗笑,這些人,還想跟我比拼寫詩?不是我吹,當年要不是隔壁的那個混蛋告密是抄襲的,老子早就把我們院的院花追到手了,你們這些狗屁東西還能打動人?果然是缺乏教育啊,可憐的波奇亞文化界。
他剛想到抄襲,倒霉的布恩?懷特就大叫了起來,「我不信,你肯定是抄的,剽竊!有本事你再念一首!」看,他已經失去理智了。
片刻的失神之後,大廳內到處都是抽冷氣叫好之聲,剛剛送上的一盤香煎鱈魚也沒人去理會了。
奧加羅想了一想,于是對著天易道說道,「你看,現在就上了一盤魚,你就以它為話題如何?」
奧加羅估計天易道是抄的,所以他索性限定個題目,如果天易道答得出來,那這才真正說明了他的才學也和他的武力一樣強大。況且整個艾托拉大陸,寄情于山水之中的名詩名句多,但是寫魚、寫鳥的詩詞少,這也是受了數百年前那位橫空出世的內衛統領的影響——他當年說過︰「眼界有多開闊,世界就有多大,目光在哪里,你才能到哪里。」意思即是說,讓大陸上的人們眼光看遠一點,剛剛這些言論出來的時候,大部分文藝界混的人只當是放屁,不過隨著他後來的出名,那些反對者就銷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天易道厭惡地看了奧加羅一眼,那眼光令他打了一個寒顫,奧加羅可能是是受了天易道當年在基礎學院學習知識的時候的某位副院長的啟示,事後也馬上回瞪,可惜天易道已經不看他了,或者說,假裝沒有看見。
不過,說起魚。天易道想到了一首古詩︰
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他也不記得這首詩的名字是叫《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還是《憫農》。反正不都差不多嘛,意思差不多就行。于是他那堪比演員還要敬業的臉孔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副憂國憂民的形象,強烈地表現出了詩人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熱愛和對貧苦勞動人民的同情,讓人的心情為之一震,久久不能平靜……(以下省略五千字)
「你們听好了,‘貴族豪門的魚肉堆積如山,骨瘦如柴的老百姓卻凍死在街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盤中的美味,都是他們用他們的生命換來的啊!’」
如果說第一首只是意外,那第二首呢?「強烈的諷刺讓所有在座的每一位都面色異常,而且高傲的心靈遭受了沉重的一擊。就連一直試圖刁難他的奧加羅大人也面色陰陽變換,人怔怔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些人都被天易道那無可比擬的詩律給打擊到了低谷。這種古體詩流行于數百年百年前的宮廷和貴族,以詠物、抒懷為主,詩句較長,每首詩都是標準的四句或八句,文辭優美感人,或是一個淒美的故事,或是作者表述的心情,講究意境,經過數百年戰火,僅有幾十首流傳下來,歷來奉為經典之作,還被選入學校教材供學生學習,當今例如布恩?懷特所吟的庸俗詩歌,根本談不上超越,只要能達到十分之一的水準,就已經了不起了。
而天易道這首,無論體裁、意境、詩中風物,均與他們所熟知的古典詩風格近似,內容上卻有很大區別,比那些庸俗的無病申吟,無聊的葬愛不知高出多少層次,兩者的差距,好比珠玉與頑石,乍然听到,心中激動可想而知。
卻是在眾人震驚回味的同時,一個異樣的目光看向了他,天易道的感應能力極強,雖然一瞬而逝,但是他捕捉到了,卻是那個冰山美人安琪拉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驚異,還有……總之就是很復雜啦!
「這首詩叫什麼名字?」浮陀第一個從醒悟中間出來,連忙問道。
「這……」天易道確實還沒想好叫什麼名字好,因為他也在想,這個古詩的名字是《自京赴奉先詠懷五百字》,還是《憫農》呢?
突然,坐在陪襯席的江流突然出聲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神情,就像一個找不到話說的尷尬少年終于踫上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一樣。
天易道神情緊張,心想︰「不會吧,別告訴已經被《內為統領傳奇》里面的統領大人用過了,該死!雖然我只看過幾遍,可是都只是略縮版的,那字數還沒有我做的《內衛統領和xx二三事》來得多,一定要找個機會把他全部看一遍,否則這樣也太危險了!」
卻听江流說道,「就叫《詩人和農民朋友階層相同》吧!我看這個名字好。」
眾人紛紛贊同,都暗地里思量天易道手下能人多,果然是隱藏的世家。而我們的當事人,天易道,卻是驚得菊花也微涼……
「大人,天易道先生才是宮廷詩人吧?他的學識好像浩瀚大海一樣無邊無際。」眾人這才從震驚上面而來,誰也不再提起天易道那首極其具有攻擊性的詩歌,反倒是溢美之辭紛踏而來,紛紛贊美天易道本人。大廳變成菜市場一樣亂七八糟。
「天易道先生,能不能再來一首?」幾個婦女自小就沒談過愛,就想靠著天易道的詩歌來暖暖胸懷。
哪料到天易道這廝,蹬鼻子上臉,身價一高,就像個大爺,理也不理別人,自顧自地大吃大喝起來。心中卻在想︰大爺我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剛剛那一下嚇得老子菊花都涼了,我的小心肝現在還撲通撲通直跳,你們可別再坑我了!
而這些婦人們看著他這副態度,也都不氣憤,暗道有才之人果然不同,也不與他計較。放棄了勸說,只是紛紛一起津津樂道地議論起了天易道的第一首詩歌。
卻說那可憐的布恩?懷特,就想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悶悶不樂地埋頭大吃了起來。話說他就算不會作詩,多年的浸婬下來,也知道詩歌的高低水準,看來對方真是高人,這次踫鐵板了。
卡琳妮珠的目光漸漸柔和了起來,看著天易道,也覺得他越來越像自己的「另一半」︰又能文又能武,又關心民間疾苦,又有領導者的氣度。等等,領導者的氣度?她的腦子仿佛用不過來了——為什麼這樣的人,不出生在獸人帝國呢?
而那個冰山美人還是沉吟不語,卻是目光中,漸漸有了一絲溫暖,就像布恩大詩人作的那首詩︰有些積雪會自己融化。天易道雖然大吃大喝,其實內心高興得不得了,兩個美人的心境他都用退化光環監控著(主要是查看她們的心弦有沒有被波動),順便意?婬起大被同眠的日子不遠矣。
江流這廝雖然沒有機會接觸如上兩個大美女,不過他好在要求不高,來者不拒,倒是立馬和這些貴婦人打成一遍,大庭廣眾之下就和一個俏麗的寡婦拉拉扯扯了起來,看來今天晚上他是不會回去了……
浮陀老同志只是拼酒,不說別的,行軍打仗搞了不少,喝酒一次都是挺難得的。倒是奧加羅城主似乎觸及到了什麼傷心事,也是拼命買醉,兩個人踫起了杯,都不說話。
科羅達大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天易道這個時候才懶得關心他,這個時候他自己都管不過來,還管他?于勒現在可以說是心情最好的人,喜笑顏開,逢人便說︰「我主人是天易道,天易道是大詩人,大家都稱贊他、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