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周彬留下一句狠話,也不等漕幫這邊的人有什麼反應,帶著手下就要離開,可是江鶴江老爺子身後的兩個年青人卻不干了!漕幫是隋唐年間,京杭大運河通航以來,由兩岸的縴戶為了生計組建而成,至今朝已經歷時幾百年的時間,與鹽幫和丐幫齊名,是民間三大幫派之一,而揚州一直以來,也是漕幫的大本營,今天在揚州如果真的被四海幫的人威脅了,還能任由四海幫的人全身而退,那漕幫上下的臉面何在?
「周彬,就這麼走了?」江鶴身後的年青人一縱身,擋在了周彬的面前,用手指著周彬的鼻子喝道︰「約好今日辰時我們兩個幫派談判,你們把我們曬到了酉時,現在胡說八道了幾句,就想過關嗎?」
周彬冷笑著看了看眼前的年青人,在他眼里,整個漕幫唯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那個名震江湖的江鶴江老爺子一人,至于眼前之人,他有絕對的把握。
「江文青,平日里你仗著你老子的威名,在江南地面上可以為所欲為,可是你那兩下子,在我這可行不通!識相點,痛快給我讓到一邊去,否則別怪我替江老爺子教訓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周彬說到這里,回頭又看了一眼江鶴,一拱手皮笑肉不笑道︰「江老爺子,如果我代你教訓一下令公子,你不會有意見吧?」
「呸!就憑你也配?!」江鶴還沒開口,他身後的女兒就跳了出來︰「別說我哥哥了,就是我你也不是對手!」
「呵呵,果然不愧是江南小辣椒!江淑桐,我可不是你的那些追求者,什麼時候都讓著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流之輩,我今天連你一起收拾!」周彬說著話,眼神已經瞟向了江淑桐的*。
「青兒、桐兒!你們兩個都給我回來!」江鶴雖然心里早也是怒火中燒了,可是他還是出言阻止了兒女的*,「不管今天周幫主和咱們的談判怎麼樣,他既然到了我們漕幫的地面上了,就都是我們的貴客,是誰允許你們對貴客無禮的?咱們漕幫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
「爹!」江文青和江淑桐二人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忿忿的退回到江鶴的身後。
「犬子和小女無禮,讓周幫主見笑了!」江鶴向前邁了一大步,沖著周彬抱了抱拳,沉聲說道︰「既然周幫主說半年之內,要讓我們漕幫從江湖上徹底除名,江某不才,也只能靜候佳音了!周幫主,慢走,不送!」
「我定然不會讓江老爺子您失望的!」周彬冷笑了兩聲,說了句「告辭」,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揚州。
看到這里,慶喜也差不多看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當他從周彬口中得知,原來那個仙女似的的姑娘,和那個丑啦吧唧的年青人只是兄妹關系後,心里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像吃了蜜一樣甜。四下又看了看,原來此時這條大街上,除了漕幫的那些人之外,竟然就只有自己一個看熱鬧的人了,估模著那些揚州城的老百姓,看到漕幫和四海幫有可能要火並,害怕殃及池魚,都躲起來了吧。
「爹,你剛才干嘛要攔著我和哥哥啊?就周彬那兩下子,我和哥哥一定可以把他留在揚州的!」江淑桐根本就沒注意到現在街上除了他們漕幫自己人外,還有一個看熱鬧的慶喜,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刻意收斂,所以她說的每一句話,慶喜都听的很真切。
江鶴重新又坐回到板凳上,從腰間掏出旱煙袋,用力的吸了兩口,板著臉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青兒,你也是這麼認為?」
江文青顯然要比江淑桐穩重一些,不過他現在也是滿腔的憤怒︰「爹,就算我和二妹不是周彬的對手,可是咱們也不能就這樣讓周彬踩到我們頭上吧?你看今天周彬的狂樣,還說半年之內要滅掉我們漕幫,他要是有那個本事,也就不會來和我們談判了!」
「哼!你們懂什麼?」江鶴雙眼一瞪,又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我告訴你們,這次周彬還真沒有說大話!」
「什麼?」江文青和江淑桐異口同聲的驚呼了起來,「就憑他們四海幫,能有本事滅了我們漕幫?」
江鶴點了點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解釋道︰「你們別看四海幫是剛剛出來的小幫派,可四海幫的勢力卻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大的多!否則,淮安幫、徽幫、九江幫這些個幫派,怎麼全都對四海幫退避三舍呢?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他們四海幫的背後,有棵我們永遠也撼不動的大樹。」
「是誰?」江文青插嘴問了一句。
江鶴苦笑著伸出手,做出了一個八的手勢︰「當今皇上的八阿哥。」
「不會吧?」江淑桐有些不信的反問道︰「爹,我經常听運河上來往的客商行人議論,他們都說這位八阿哥,性格像極了當今的皇上,滿朝文武大臣,都稱他為八賢王呢!他怎麼會是周彬這種小人的後台呢?」
江鶴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這些你們就不懂了,這位八阿哥賢不賢的我們並不清楚,你們听說的也都是一些個道听途說罷了,可是我卻知道,這位八阿哥一心想從當今太子的手里奪去嫡位,所以他就得拉攏滿朝的文武大臣們。自古當官的,能有幾個真正的清官?拉攏這些大臣不得需要大把的銀子嗎?咱們兩江向來都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八阿哥能不安插人來咱們兩江來撈銀子嗎?」
「爹,那照您這麼一說,咱們難不成真要像淮安幫那些小幫派一樣,向四海幫低頭?」江文青有些不服氣,可是他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就算我們肯低頭,恐怕都不行。」江鶴長嘆了一聲,「要知道,整個兩江和運河水域的生意,多數都在我們漕幫的手里掌握著,八阿哥不會允許我們存在的。」
「可是我們賺錢只是為了兄弟們的生計啊,又不會礙著八阿哥的事。」江文青無奈的看著江鶴。
江鶴搖了搖頭,回答道︰「可是,只要我們不歸順八阿哥,他會對我們放心嗎?他難道就不怕我們依附別的皇子?」
「這」江文青和江淑桐兩個人都無話可說了,他們當然知道,就算他們漕幫真的去向八阿哥求情,說保證不會依附任何皇子,八阿哥也一樣不會相信。再說,就算八阿哥相信了,也照樣會向漕幫下手,因為漕運的利潤,實在太誘人了!
「或許我能幫你們漕幫度過這次難關。」就在漕幫人陷入沉默的時候,慶喜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你是誰?」江文青和江淑桐二人雙雙擋在慶喜面前,警惕的看著慶喜。
慶喜沖著江文青笑了笑,又沖著江淑桐吐了吐舌頭,笑道︰「我說這位小姐,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得干干淨淨了吧?早上你還趕過我呢,想起來沒?」
江淑桐還沒有想起慶喜,江鶴卻已經想了起來,「原來是你啊!這位客官,今天實在是我們有事,早上怠慢客官了。」
慶喜不以為然的沖江鶴點了點頭,回答說︰「江老爺子,您也甭跟我客氣,什麼客官不客官的,您要是瞧得起我,以後就直接喊我的大號慶喜就成,您要是瞧不起我,我這就走人都行。」
「既然這樣,老朽就厚顏叫你慶喜兄弟吧,你也別稱呼我什麼老爺子了,給面子,就喊我一聲老哥,我就知足了。」江鶴畢竟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成名人物了,自然不會拘泥小節。
「這可不行,不是我不給您老面子,實在是輩分不能亂啊!」慶喜含糊的拒絕了江鶴的提議︰「以後呢,您就喊我名字慶喜,我稱呼您伯父如何?」
「好!就這麼著!」江鶴大笑著答應了慶喜的要求,因為慶喜解釋的含糊,江鶴誤以為慶喜是那位同輩故人的弟子,江湖上行走,輩分是絕對不能亂的,至于慶喜到底是那位故人的弟子嘛,人家不說肯定有人家的想法,也不好勉強不是?
慶喜看到江鶴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也不再嗦,直接坐到了江鶴對面的板凳上,笑著說道︰「四海幫那個姓周的,不就是仗了八爺的勢嗎?其實這也沒什麼的,我幫你們擺平。」
「慶喜啊,你沒說胡話吧?就憑你?八阿哥可是堂堂的皇子!」江淑桐不滿慶喜在自己父親還沒落座之前就坐下,出聲諷刺了慶喜一句。
慶喜回過頭沖著江淑桐做了個鬼臉,轉回頭看到江鶴的臉上也有一絲懷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就算八爺是皇上的兒子又怎麼了?皇上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別人怕八爺,我可不怕!」
「哦?」江淑桐听到慶喜的解釋,又看到慶喜自信滿滿的樣子,不禁又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連皇子都不怕,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難道你也是個皇子?」
「這話可不敢亂說。」慶喜笑著白了江淑桐一眼,趕緊的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我是當今太子爺的心月復,你說太子爺會怕八爺嗎?」
「切!就算太子不怕八阿哥,難道你也就不怕了?」江淑桐不服氣的又嗆了慶喜一句。
江淑桐的態度讓慶喜有些受不了,這丫頭長的挺漂亮,怎麼說話這麼咯人呢?我可是來幫你們漕幫度過難關的呀!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慶喜這一著急沒事,為了在美女面前爭面子,他月兌口就把自己當街暴揍十貝勒的事說了出來︰「嘿!你還真說對了,不僅太子爺不怕八爺,我也不怕!不僅是八爺,其他所有皇子我都不怕!要不信,你們回頭去京城打听打听去,要是我慶喜怕八爺他們,我還能把十貝勒當街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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