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杜若兒的一句話,又讓慶喜不得不面對起現實來。對啊,現在盡管杜若兒已經不再是紅船上的歌妓了,可是他們卻還要繼續留在紅船之上,蘇州城雖然很大,但是慶喜也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避難了,而且現在重新回到了蘇州城里,再想出城也都是一件棘手的事了。
「算了,算了!」慶喜越想越心煩,干脆重新倒在杜若兒床上,郁悶的說道︰「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干脆繼續睡覺吧。」
杜若兒輕輕的笑了笑,也跟著躺在了慶喜的身邊,笑著問道︰「等將來躲開了官兵的追捕,你有什麼打算呢?」
慶喜回過頭看了看身邊的杜若兒,不解的問道︰「你說什麼打算?」
「你是想繼續留在江南啊?還是回京城?」杜若兒輕輕的問了一句。
慶喜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是回京城吧,不管怎麼說,等這件事徹底了結之後,我都必須回京城,到時候沒準太子都已經登基當了皇上,沒準我還能混個一品、二品的官兒當當呢!」
「就你?」杜若兒捂著嘴笑了起來︰「我問你,你能認識多少字?還一品、二品呢?我看到時候太子能給你一個七品官就不錯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慶喜倒是一點也不生氣,雖然杜若兒的態度擺明了是瞧不起他,他伸出手握住杜若兒的手笑道︰「雖然我大字不見得能認全一筐,可我畢竟是太子潛邸的心月復,到時候太子肯定會重用我的。」
「切!」杜若兒不屑的撇起了嘴,說道︰「你以為太子爺就那麼糊涂,不管你有沒有才干,都會任人唯親嗎?」
「怎麼不會?」慶喜不服氣的叫道︰「你懂不懂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杜若兒听到慶喜這麼一說,頓時笑了起來︰「呵呵,對!我是不懂,那你能不告訴我,你到底算是雞啊?還是犬呢?」
「你敢罵我?」慶喜雖然知道是自己用錯的成語,招來了杜若兒笑話,可是他剛好趁機,翻身壓在了杜若兒的身上,大笑著說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慶喜說完,伸出手就去撓杜若兒癢,杜若兒受不了慶喜的雙手,嘴上卻還不服軟的說道︰「我可沒有罵你,是你自己罵的你自己。」
「你還不認錯?看我更厲害的!」慶喜直起身子,剛準備換個招式讓杜若兒服軟,可他雙手剛剛離開杜若兒的腋下,就給了杜若兒反擊的機會,杜若兒也不知道那里來的那麼大力氣,居然一個翻身,反倒把慶喜壓在了她的身下。
幾乎和慶喜采用了同一個辦法,杜若兒的雙手用力的在慶喜的腋下撓了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慶喜連連大聲求饒,反正只要杜若兒的手停下來,慶喜就絕對會采取反擊,至于現在口頭求求饒,這都不算什麼。
可惜杜若兒遠比慶喜想象的要聰明的多,她居然直接看穿了慶喜的心思,笑著說道︰「你求饒也沒用,別以為我不知道,只要我松開你,你馬上就會報復我。」兩個人在床上嬉鬧著,也不知道鬧了多久,突然兩個人同時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我去把門插好。」先開口的是慶喜,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就托在了杜若兒的腰間。杜若兒很配合的從慶喜的身上下來,安靜的躺在了床上。
有很多時候,總是會在人們即將開始美妙旅程之際,會有那麼幾個沒有眼力勁的人來進行騷擾。今天老鴇注定就是一個這樣沒有眼力勁的人!
慶喜剛剛走到門邊,還沒等他把門插上,門突然被老鴇推開了。
「媽媽,這麼晚了,您來有事?」慶喜不滿的看著老鴇,如果不是這個老巫婆突然出現,現在他和杜若兒就又可以共赴巫山了。
「嗯!當然有事!如果沒事的話,我也不會來招你們小兩口的眼。」老鴇一眼就從慶喜的表情中看出,她無意之間,怕是壞了慶喜和杜若兒兩個人的好事。
慶喜輕輕皺了皺眉,冷笑著問道︰「是不是那位蕭大公子不肯掏銀子了?」
老鴇連連搖頭,笑著回答說︰「那倒不是,咱們這位蕭大公子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主兒,既然他應承下了那十萬兩銀子,那麼就肯定不會賴賬的。」
「那還能有什麼事呢?」慶喜突然笑了起來︰「媽媽,您不會是來把我給您的那兩萬輛銀票還給我的吧?」
「你想得美!」老鴇白了慶喜一眼,笑著說道︰「難道你們倆在我們紅船上吃住,不要用銀子啊?」
「那也用不了兩萬兩吧?」慶喜看著老鴇貪財的嘴臉,忍不住叫了起來。
老鴇又一次白了一眼慶喜,嘴里嘀咕道︰「用不用兩萬兩銀子,那也得看你們要在紅船上住多久了!要是你們住上個一年兩年的,那十萬兩興許還不夠呢!反正這錢就當是先寄放在我這,等將來你們離開紅船的時候,咱們再好好算算,多退少補!你們難道還怕我會黑了你們的銀子?」
「媽媽肯定不會這樣的。」杜若兒笑著走到老鴇的身邊,她知道老鴇的確有點貪財,但畢竟老鴇又從小把她養大,就算這兩萬兩銀子算是給老鴇的財力,杜若兒也是願意的。
「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知道媽媽好。」老鴇說著話,伸出手把杜若兒拉進自己的懷里,沖著慶喜不滿的說道︰「不像你,把我的心肝寶貝都搶走了,還懷疑我這個老丈母娘訛你!」
慶喜看到杜若兒都站出來幫老鴇說話了,也不好再說老鴇什麼,只好沖著老鴇干笑兩聲,繼續問道︰「那媽媽這麼晚來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呢?」
「有人指名道姓要見你。」老鴇的話剛一說完,慶喜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是羅雲旺他們知道自己躲在紅船上了把?
「什麼人?!」慶喜緊張的向老鴇追問到。
老鴇從懷里取出一張名帖,交到了慶喜的手里,「來人是跟著蘇州織造李大人的管家一起來的,他說你看了名帖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慶喜接過名帖,剛看了一眼,他就高興的叫了出來︰「原來是唐大哥來了!他人在哪?您快帶我去見他!」
這也難怪慶喜這麼興奮,因為這張名帖上的名字,對于慶喜來說實在是跟親人一樣,正是那位當初在京城他揍了十阿哥後,護著他離開北京城的刑部捕頭——唐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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