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與狼共舞的柳靜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童話故事喲,用來騙騙月赫頡還可以!等等,我怎麼會在此時此刻想到月赫頡,沒有理由的,想起他就會大煞風景。
「你不適合听。」我推月兌道。
「是我不配听吧。」柳靜若幽幽地開口。
「柳靜若,你不是自輕自賤的人,你何苦在我面前故意貶低自己,你很聰明,我也不笨,在明白人面前不必說傻話的。」我突然對他發火。
源于被欺瞞的憤懣,我一直到現在還不能接受他是男人的現實,他曾經那麼懂我,那麼知我,我如何能忍受他的欺瞞?
然而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呢,我的來歷如果我不說,他一輩子也不可能猜測得出,我們之間何曾坦誠過?
「月蓮蔓,有時候覺得你聰明得不該屬于這個世界。」柳靜若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而有時候我又覺得你笨得不該屬于這個世界。」
「我不研究玄學。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冷冷地回應他,柳靜若,聰明過頭的人往往很可怕的。
「你听得懂的,全天下都不知道柳靜若,你月蓮蔓,會懂。」柳靜若自信地說。
「懂了如何,不懂又如何,人生的際遇本就如金風玉露一相逢……而後是長長久久的離別,時光就是給我們用來遺忘的,今日的你說不定就會消失在我明日的世界里。」我發揮了矯情的文字功底,說出一大堆文藝女青年才會說的話。
「月蓮蔓……柳靜若遇見你,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柳靜若話說得有些苦澀,「吃點東西吧,你的幸福時光就要結束了。」
我咬了一口鮮艷的果實,汁水甜美,有水蜜桃的味道,可惜懶得問柳靜若野果叫什麼名字。
柳靜若好像也變得格外安靜,他學我的樣子,在兩樹間掛一張藤條編織的網,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日光湖岸的風景在眼前鋪展,歲月靜好,天地寧謐。
一窩子的國仇家恨,一窩子的心思計量,墨月湖畔的兩個人,一個忘了征途,一個忘了歸路。
日影西斜,泡了一天的日光浴,做了一天的沉思者,發現肚子咕嘟咕嘟的叫的時候,才知道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重要,沒有物質支撐再好的精神享受也是徒勞。
「還有一些果子,你吃吧。」大概柳靜若也沒有真的睡著,我這邊的動靜他都了然,眼也不抬地直接對我說。
「我又不是吃素的。」一整天的吃果子能填飽肚子,那我干脆做一棵樹只要陽光雨露光合作用就成了。
可惜我是林芙孌,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你想怎麼樣?」柳靜若挑眉,踫上個難伺候的主兒,在物資齊全的醉竹小築還好,踫上荒山野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我想吃肉……」我頓了頓,目光刻毒地投向一邊的哈士奇,「烤狼肉我還沒吃過。」
人類是邪惡的,哈士奇雪狼,下輩子別再做一只狼了,要做狼也要做不被林芙孌踫上的狼,否則,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