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月陽瑞的支撐。月蓮蔓。本王高興怎樣就怎樣。」他的話讓我認清了殘酷的事實。原先他不動我。是顧忌月陽瑞的勢力。如今月陽瑞失勢被放逐。他便無所顧忌了。
「我真恨沒有听他的話。」當初在驛路斷橋邊。那個叫月陽瑞的男子讓我去找顧宇惜。
「你見過他?」
「無可奉告?」
「沒有關系。本王這個女婿他高興承認就承認。不高興承認他也得承認。你說是嗎。月蓮蔓?」手指勾了勾我的臉頰。似是欣賞又似挑逗。
「我恨當初沒有一劍刺死你。」我被逼急了。狠狠地道。
「月蓮蔓。我知道你不善待見我。從踏入影月宮的一刻。你就沒有想過安分地留在我身邊。不是嗎?投湖。逃跑。私奔。你都做盡了。你告訴我你還想做什麼?」
「我還想做什麼?」我被你們這群男人給氣死了。本來想做的事情都被攪得一團漿糊。當初單純的目標。如今越離越遠。
「對啊。你想做什麼?事先告知本王。好讓我有個承受準備。」
糟糕。這個男人是不高興了。相當不高興我的胡作非為。他對月蓮蔓是不錯。可是間接被林芙孌給踐踏得一文不值。
被王專寵的女人。是何等的榮耀?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故意神秘地笑笑。心底一點譜都沒有。故作強大而已。
「哦?不用等以後。本王不會給你機會。月蓮蔓。從今天起。本王除了處理朝政。空閑的時候。本王去哪里你就必須出現在哪里?」
靠。我又不是你的小跟班。憑什麼?
「我累了。你哪里涼快哪里歇著去。」我臉色鐵青。最喜歡吃軟不吃硬的林芙孌幾時受過脅迫。
「你……本王說到做到。」他加重語氣。
「我沒有說你說到沒做到啊。現在不是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嗎?」。強詞奪理就是我的專長。
「好。難得王妃娘娘有心。本王就在這里涼快。」
翻臉比翻書還快。懶得理你。你高興呆著是你的自由。本小姐不管了。
悶悶地側躺在竹椅上。雙目緊閉。關上一心窩子的思量。
睡眠很淺。夢里花開花落。宛如換了人間。月寒衣。顧宇惜。柳靜若。三張臉交疊出現在夢里。不得安寧。
微微地蹙眉。逼出一身冷汗。隨意地問了句︰「翠沫。什麼時辰了?」
「子時。」
心算了下。媽呀。已經是凌晨了?更讓我惶恐的是回答問題的是月赫頡?
迷迷糊糊地再刁難。「這麼晚了。快回去睡覺。」十足的哄小朋友的語氣。
「我在看軍事部署圖。不急。」懶散帶著困意的回答。
「原來男人都有夜間不睡覺的習慣。」咕噥了一句。繼續睡覺。
睡夢里。一格格的空間。把我生生撕裂成幾個殘像。林芙孌的生活。友情。學業。月蓮蔓的生活。家族。斗爭。逃亡……
夢境里一模一樣的臉。深深淺淺灑落的微笑。譏誚俏皮的談吐。小資得無藥可救的女大學生。鏡像的另一面。是深思謀略處處小心步步為營的月蓮蔓。退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迷離的時空。陌生的臉龐。無聲的吶喊以及莫名的彷徨。天旋地轉。
「月蓮蔓……月蓮蔓?」耳邊低低的呼喚。「沒事了。沒事的。」
虛月兌出一身冷汗涔涔。我立坐起來。夏暑的燥熱未退。心內無端生出驚懼。我害怕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做噩夢了?」溫柔的話語在夏夜里低轉。「有我在。別怕?」
月赫頡在安慰我??真是囧大了……也顧不上形象和尊嚴問題。「月赫頡。我要回家。我害怕回不去……」
「蔓兒。這里有我。就有你的家。不要害怕。天大的事情。有我呢。」寂靜的夜里。月赫頡的話語有鎮定人心的力量。uc82。
漸漸地。好像被他的話催眠了一樣。我重新閉上眼楮。安睡。
月赫頡在。他是月氏的王。天大的事情。至少有他做墊背。我頓時安穩多了。
我是孤伶伶的一個人。有人收留。不是形單影只。而是良辰美景下對影成雙。
夏夜。繁星滿空。有流星過隙。匆忙間。許下下一個光年的約定……
夏蟲鳴唱小夜曲。雕花的窗前。有一被燭光拉長的側影。英俊明朗……
一夜的夢有如電影的蒙太奇。好在清晨起床的時候。整個人神采奕奕。
會睡的女人最美?
「娘娘起了?」翠沫入內。恭敬地問。
「是啊。又是一天?」無聊開始的一天。有點懷念柳靜若了。至少他能跟我殺殺五子棋和斗地主。
簡單地梳洗。吃過早餐。就在計劃怎麼打發一天漫長沉悶的時光。
「翠沫。有書看嗎?」。我終于找到了好的消遣方式。泡書。多高雅的計劃。
「娘娘?」翠沫疑惑地看著我。
「怎麼了?」
「您一向不怎麼看書。就連作畫也很難踫上一回。」翠沫老實地回答。
月蓮蔓平時干什麼?她干什麼與我無關。我好歹是雙十年華。悶在深宮里發霉不是我願意采取的方式。
「現在我想看了。有什麼地方可以看?」
「月秀宮有藏書閣。」翠沫回答。
「哦。」今天的目標是月秀宮的藏書——
阿嫻仍在辛苦碼字中︰)請親們多投票。多支持。多評論︰)也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