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孤,你要的那個人是誰?離晏?雲昊?還是顧宇惜?」
「都不是。」我直接地回答。「不要輕易猜測別人的想法,我該愛什麼樣的人,是我的自由。」
「月蓮蔓,你真夠冷酷。」月赫頡咀嚼著恨意懊惱地說。
「對不起。」誠心誠意地道歉,無論如何,讓他傷神傷心,都是我不對。
「不必,我該愛什麼樣的人,是我的自由。」月赫頡鎖定我的雙眸,一字一字清晰地對我說。
無言以對,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江山美人,他本可以兩全其美,無奈遇見的是林芙孌,不是真正的月蓮蔓。
看來以後身上又加了一道重任,找尋真正的月蓮蔓。
為什麼都是我承擔累死累活的找人工作?要不,就是有人用身邊親近的人的姓命來要挾我?
坐等干等就是沒有等到和孫弦踫面的機會,座位上並沒有孫弦的影子,而特意的追問又會引來月赫頡的猜忌,進退兩難的境地我算是償夠了。
眼見顧宇惜要退場離去,我起身欲要追去,月赫頡攥緊我的手,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固執,緊緊地,緊緊地攥住。
「月赫頡,要我接受,你也得給我時間和空間。」我緩和語氣,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林芙孌,這麼做已經是最大的妥協,我要找顧宇惜要人?
寒衣,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卻甘願為我出生入死,試問,我又豈能負他?
「快去快回,我耐心有限。」月赫頡不情願地松開手,目光毫無焦距︰「我這輩子欠你的,月蓮蔓。」
「謝謝你。」感激他的信任,我匆忙去追顧宇惜。
在月氏王宮,不用擔心顧宇惜的陰謀詭計,我坦然地叫住了顧宇惜。
「蔓兒?」顧宇惜回過頭來,站定,目光悠遠地看我。
「呃,我要知道寒衣現在在哪里。」不由得增加一分堅定,意思是你不給我說清楚就休想走出這個殿門。
「什麼時候變蠻橫了?我不怕的,月蓮蔓,為什麼回大王身邊?」顧宇惜看不出喜怒的表情里,清淡地問。
「寒衣在哪里?」我固執地再問一遍。
「死了。」他幽冷地回答,「留不住你留他何用。」
寒衣死了,我害死了他?不會的,怎麼可能?一直知道顧宇惜是陰狠狡猾的,沒有想過他居然會這麼對待寒衣。
他有什麼錯,要說錯,就是錯跟了我,搭上了年輕的生命。
「你哭了?哈哈,寒衣的死,你居然會哭,我還以為月蓮蔓鐵石心腸。」顧宇惜的聲音傳過來,帶著邪魅陰梟。
「鐵石心腸的是你。」恨自己沒出息,居然在顧宇惜面前哭起來。
「是嗎,如此,你恨我。」
「我要殺了你。」天知道我會說出失去理智的一句話。
「好,我等著,月蓮蔓,我一定留著姓命讓你來殺。」顧宇惜笑了笑,「千萬別讓我久等了。」
「你……」
「王妃娘娘沒有其他事,宇惜告辭了。」饒是他彬彬有禮,還是改變不了他凶殘和冷酷的本姓,他殺了寒衣?他殺了寒衣?
被拆散了骨架一般,我扶著道邊的石欄,低低地抽泣起來,寒衣因我而死,怎麼可以?
淚眼朦朧里,仿佛又看到那襲青衫,那麼溫暖,那麼磊落地站立在我面前。
恍惚地起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寒衣的血,我會讓顧宇惜給個交代的。
「小心?」興許是寒衣的死給我太大的打擊,一時腿軟,站起來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謝謝。」對伸過來的援手表示感謝,眼楮觸及那只手的主人……sun?真的是孫弦??赫來一是。
依舊是清貴幽雅的面容,長發低垂,眸色空明,素色的白衣上,袖口與領口用金線繡著繁復的雲紋,腰間的玉帶上,墜著一塊碧翠的玉,流光溢彩。
唯一唯一不變的那張臉,宛如初見般傾城絕世。
誰也沒有辦法體會此刻悲欣交集的我。
「姑娘,你……」孫弦眼里的我,是個十足的傻瓜-,那個亦悲亦喜的我。
我……我該讓你瞬間認出我來呢?孫弦?只有一面之緣,時間久了,也會沖淡記憶的。
「公子,該走了,莫讓月氏王等急了才好。」一個聲音插入,驚擾我的思緒,花容瘦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知道了,花將軍。」孫弦的語氣透不出一絲溫度。
喉嚨好像被一根軟軟的刺梗咽著,無法開口。
固執地攔住他們的去路,好不容易才見的人,我不能錯怪千載難逢的機會。
「姑娘,是你?」花容瘦顯然不歡迎我在場,怎麼覺得花容瘦會出現在這里很奇怪?心中的疑問越來越深。
「是我,花將軍。」我故意攀交情,可惜花大將軍並不買我的帳。
「姑娘無他事,休耽擱我家公子的時間。」花容瘦客氣地提醒。
「離國二公子?」再次確認。
「嗯,是的。」帶著孫弦,花容瘦不否認地說。
孫弦也停下腳步,有點厭惡地看著花容瘦,顯然怪他多嘴。uc82。
可是孫弦不會是這麼小氣的人-?感覺不像?
有那麼一瞬間,福至心靈,花容瘦,怪不得我熟悉呢,他是雲戎王的將軍啊,混在離國的使臣團里,能不奇怪嗎?
看來孫弦的處境不容樂觀啊,虧他能周旋得開。
「sun,你好,我是月蓮蔓。」我匆匆地穿著馬甲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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