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床幔隨風輕舞,己是初春時節,過不了多久,桃花便要開了。
‘悅兒你最喜歡桃花,你說桃花夭夭,似開出了女子燦爛的一生。悅兒,你可會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權勢竟然可以讓一個善良的人變成野獸
悅兒你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不管經歷多少歲月。你要等我,等我下去找你,然後我們一起投胎,來世,定做一對恩愛夫妻’一滴淚,順著男人如玉的臉頰淌下,在夜色中。男人顯得那樣寂寥,那樣孤單
不知何處飄進的冷風吹拂著床幔輕蕩,柔柔的觸感像極了女子溫柔撫慰的手掌‘悅兒,那一夜,你可會生氣。為了大計,我不得不如此。那個女人,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即使是踫了她,也沒有任何意義。悅兒,你不要氣。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略帶清冷的夜風中,冷凌傲緩緩墜入夢鄉。夢里,桃花樹下女子灼灼而舞,像妖嬈,像精靈慢慢的,女子的面孔變得模糊。最後,化成一片虛無夢中,冷凌傲一頭冷汗。他的悅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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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如花一臉緊張的推開鳳汐寢宮大門。鳳汐己經醒了。可無事可做的她決定把賴床大計進行到底,不躺到日上三竿絕不起床。「小姐」正想著怎麼進行她的‘露臉’大計,如花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怎麼這幅語調。」鳳汐皺眉問道,如花說話從來大嗓門,幾時見過她這般小心翼翼的聲音。「小姐,這地方鬧鬼。」
鬼?
「如花,所謂鬼,只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能看到,你做過什麼虧心事嗎?」。如花想了想,搖搖頭。「拿磚頭丟大黃算不算?」大黃乃林府管家養的一只惡犬,與主人脾氣相投的很。同樣的狗目中無人。
鳳汐哭笑不得。「我也打過。這個不算。」
「那沒有了,我如花頂天立地。」「那你怕什麼,沒听過鬼只纏惡人嗎?你既然沒做過壞事。就算有鬼,也不怕。」鬼興許真有,如果沒有,她這靈魂怎麼能來到這里。
如花一听,身子一抖。「小姐說的對。如花我沒做過惡事。才不怕鬼可是,小姐我听說」「听說什麼?」「我听說,這琉璃宮以前死過人。
後來這琉璃宮被皇帝封了,東西也都被皇帝一把火燒了。所以小姐來時才這麼清冷。」
死過人?這個鳳汐倒是不怕,反正她不是壞人,而且這琉璃宮蓋了不知多少年了。就算人生下來就住在這里,也得老死幾輩了。「怕什麼?哪里沒死過人。」鳳汐輕聲安慰道。
「不一樣,小姐,不一樣的。咱們府里也死過人,但都是病死的,老死的。可這里這人據說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死前還被據說皇帝為些險些瘋了。從此後才不近的。」「你是說,死在這里的是個年輕女人?而且皇帝」「宮里私底下是這麼傳的。說是一位年輕姑娘,被皇帝接進宮,本打算晉封皇後的,所以才住進了琉璃宮。可就在晉封前夕。卻出了意外,那小姐死的甚可憐。听說不僅被人活活掐死,死前還被人污辱了。滿床滿屋的血」如花說的跟真見過似的害得鳳汐也不由得心一顫。
看著身下這張鳳床想著滿床滿屋的血。
那個全身惡寒啊這個,都說冤死的人靈魂不得解月兌,會徘徊在人間。說不定,這女人此時正站在屋中角落看著她呢。雖說她死過一次,陰曹地府走了一遭。可也沒見到惡鬼神馬樣子啊。
呃
好吧,如花成功的嚇到她了。懶覺是睡不成了。鳳汐三下兩下從床上爬起來。如花趕忙上前,幫她穿好衣衫。「如花,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你怎麼才說?」
「好像是五年前,皇帝才登基那年。奴婢也是前兩天听伺候泉公子的丫頭說的。本沒當回事。可是昨夜奴婢好像听到哭聲,好像在殿後那園子方向。慘人的很。奴婢才想起來,一早便來告訴小姐了,小姐,您昨夜,沒有听什麼嗎?」。
哭聲。說實話,她還真沒听到。可如花不會騙她。難不成真有惡靈不散。
「最後一個問題,如花,那女人是誰?」「司徒悅兒」
「司徒將軍的女兒,五年前突然病逝的那個。」那司徒悅兒可是林鳳芯之前的第一美人。據說樣貌端莊,在皇城,頗有美名。可突然間,得了場暴病。第二天便去了。為此,司徒夫人大病一場後。沒幾天也撒手人寰司徒老將軍在喪女喪妻之中。沒半年也死了。司徒一門只留下司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