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嗎?鳳汐苦笑。其實她沒有變,她只是,長大了
「是,我承認我對你是一廂情願,可別人對你又能比我對你好多少?冷凌傲對你好嗎?還有你父親,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入宮的結果嗎?可他眼楮都不眨的送你入宮。我的人曾經跟我描繪過那場嫁娶,說鳳輦都到了宮門,你那尾抬嫁妝才出林府。
冷凌傲好大的手筆啊。他以為這樣,便能掩蓋他那險惡用意了嗎?
青鳳,你是聰明人。他與我。誰對你真心。難道你不清楚嗎?
現在,我終于可以明正言順擁有你,可你其實青鳳,你是個善良的女人,你的心比世上任何人都要軟,即使我今天真的強要了你,你也狠不下心來置數萬生靈于死地的青鳳,我不強迫你。我只求你,給我機會,給我一個讓你看清我,看懂我的機會。
青鳳,拜托,不要拒絕我」
黑暗中,男人的聲音透著一絲軟弱,鳳汐聞後,一聲長嘆。
她承認,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從頭到尾,即使讓流光制造些危機讓冷凌傲頭疼,她也從未傷過人命。夜允皇畢竟是了解她的。他說的沒錯,她確實命人暗中埋了火藥。可如果真的要引爆鳳汐苦笑,她是真的沒有那樣狠的心。
也許就是因為心太軟吧。所以才處處受治。處處受人欺負。
可那又能如何?前世,她是殺手,她傷人性命,心雖然不願,可為了兄妹能活,她只能狠下心腸,多少次午夜夢回,她夢到自己滿身鮮血立在懸崖上,無人能救她,也無人會救她。她哭,她喊,她拜求全世界,可沒人救她。
重生後。她的生活很簡單。面對每天以淚洗面的娘,每天笑口常開的如花,每天只是安靜的將一切安排周到的似玉。她的人生從此不同。以至她那顆做為殺手的冰冷心腸一點點被熱度融化所以,她才會為了如花,似玉吃了那樣大的虧,她才會被夜允皇糾纏了那麼久。
才會任由白淨月好好活在世上,才會沒在第一時間對冷凌傲搞個暗殺偷襲
因為心中有了在意的人,所以性命變得彌足珍貴起來。「二皇子」「青鳳。拜托,不要拒絕。哪怕陪我短短的時間。我答應你,等我從西蒼回轉東月時,如果你依舊不願隨我回東月。我會放你離開。
青鳳。不會用很久時間,最多十天,我只是去西蒼見一個人,見到那人後。我馬上回東月。如果到那時,你還是想離開我。我放你離開。
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便要了你。至于你所說的火藥炸就炸。反正得到了你,我也無憾。」男人說到最後,委屈的聲音又變成威脅。
鳳汐一聲輕嘆。這個夜允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什麼好話到他嘴里,都變了味
就在鳳汐考慮是否答應夜允皇那個說來也不算難的要求時。發生了件事。讓她沒有了拒絕的權利,只能乖乖跟在夜允皇身邊。因為他們遇襲了,在暗夜里。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說的操刀便砍。混戰中,男人為她擋了一劍。傷了臂膀
雖然最後二人合擊。擊退了黑衣人,可眼見男人滿條胳膊如浸在血水里,鳳汐還怎麼忍心棄他而去。至少,在他與手下會合之前。她需陪在他身邊。
出宮的第一夜,便以,與夜允皇一同窩在一個樹洞中等待天明做為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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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霽都城淮陽。
天還未明。朝中幾位重臣卻早沒了睡意。早早梳洗完成。早早來到宮門。只見天還暗著,幾頂軟轎已經先後到來。
「由大人,怎麼來的這般早?」季千郁問著比自己來的還早的由豫由豫人如其名,性格小心謹慎,說話從來慢人半拍。可今天,只見由豫抬起頭,一臉的灰敗。
「季大人來的也不晚啊。」季千郁干笑了幾聲。心中清楚,他們為了同一件事而不能成眠。
便在這時,噠噠的馬蹄聲中,一個挺拔身影策馬而來。季,由二人一見。抱拳相迎。「成大人」成之棟,負責京畿治安的三品武官。為人素來豁達,從來笑口常開,可今天,他的臉也陰沉的厲害。見到季,由二人只是點點頭。
隨後,三人沉默的等待宮門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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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三十一年,春。
都城淮陽,萬千富戶一夕間傾家蕩產,原因是他們昨日花重金買進的糧食,在第二天開市後。分文不值
為此,傲帝怒。下令嚴查三日後。一個叫暗門的組織浮出水面。可就在傲帝下令緝拿暗門頭腦之時。那個組織便向突然出現般。突然又失去了蹤跡。
搜遍整個淮陽,也不見一個可疑之人。那前一日還在開門迎客的店鋪,第二天去,便己易主
一場危機來的快如急雨,退如急雪可卻給淮陽富商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損失。在那之後五年時間沒人再敢屯積糧食,以至淮陽物價五年如一日的保持平穩這算不算是歪打正著,鳳汐不清楚。她只知道,經此一事,淮陽那些為富不仁的奸商被祛除十之八九。淮陽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而冷凌傲則焦頭爛額。因為,那些富商可是他國庫的重要收入。國庫少了收入連帶著那些朝中諸臣,那些與富商們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朝臣們。個個心里不滿。
這為不久後。三王興兵,五王謀反埋下了隱患。
當然,那時的鳳汐可沒想那麼多。她只是想借機懲治一番冷凌傲。即使對他的皇位沒有影響。也要讓他喪失部分民心。
她還沒狠心到罔顧人命。即使是恨,她恨的也只是冷凌傲。她不會遷怒她的仇,她會慢慢報。也只會報予冷凌傲
鳳汐離開的第五日。霽合宮。
「稟陛下,東月蘊公主求見。」戚七在殿外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