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發的不正常,前幾日還有些悶熱,今日卻突的飄起雪花來。
白色雪花在空中輕輕曼舞,隨風飄落,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漸漸擋住行人的路線,最終天地連成一片白色。
突如其來的寒冷,令林曉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披風,雪白的披風散發著柔潤的光芒,哎呀,古代人怎麼這麼沒環保意識呢?這麼好的狐狸皮,以前的自己見都沒見過啊,好奢侈啊!
緊緊的裹住自己,一方面是怕冷,另一方面是怕有人搶劫,這麼明晃晃的狐裘讓自己感覺裹了一身銀子在街上四處張揚著。
一行人就晃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做什麼。大王子那是絕對絕不會再去的,不要說是小梅子反對,就連冷月一听也是拼命的搖頭。何況該誰頭疼誰頭疼,四個人,三人沒有自保的能力。剩下的冷月,林曉對他的能力也不怎麼放心。
又走到清風茶舍,林曉抬頭看著茶舍的招牌,輕呼一口氣,「不知道那混蛋是不是還在宮里逍遙啊?」
說是不惦記,又怎麼可能,多事之秋的皇宮,誰知道江妃寧妃到底怎麼想的,如果來個里應外合,怎麼辦?如今的鳳陽,內憂外患,內有奸臣預謀造反,外有鄰國虎視眈眈,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林曉搖搖頭,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什麼,別人揮一揮手就是千軍萬馬;為什麼微微一笑就能讓別人俯首稱臣;為什麼別人說上幾句話,就能讓別人痛哭涕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穿越的時候老天沒有忘記讓自己帶著膽子,卻忘記給自己其他的東西了吧……
「小姐?」小梅子沒見過林曉眉宇間的哀傷,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嗯,大家,進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收起那份無奈,林曉揚起笑容。
坐在那二樓的窗前,林曉不禁回想起龍天中著的情形,笑出聲來。好像發生在昨天,時間過的真快,出宮都三天了,這混蛋竟也不出來找找自己,還是宮中真的月兌不開身?
「喂,你听說沒有,寧王正招兵呢,想造反吧?」身旁一穿深灰色儒衫,留著小胡子的男子,眼楮滴溜溜的亂轉,壓低聲音說道。
「招兵?不會吧,你哪得到的消息?」小胡子身旁穿青色長衫的男子吃驚問道,「那豈不是要打過來了?」
「噓,」小胡子做出噤聲的手勢,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你不要命了,小聲點。只是听別人說的,我隔壁全家都搬出鳳陽城,去外地暫避一段時間了,誰知道能不能打過來,希望咱這皇帝能堅持住啊。」
「啊?那,那不是鎮西大將軍還在咱鳳陽城呢嗎?其他地方能有咱這京師安全?」
「你傻啊,大將軍的軍隊還在西邊呢,就他自己一人哪能擋住寧王啊,再說了,真打來了,再調軍隊也來不及啊。」
「不會吧,就算他能打過來,他能有多少軍隊?哪是想造反就造反的?再說了他女兒不是在皇宮當貴妃嗎?他難道想殺自己的女婿?」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還女婿呢,哪有老丈人見到女婿磕頭的,再說了寧王一旦當上皇帝,她女兒就是公主。還怕嫁不出去嗎?」。
「嗯,這倒也是,唉,你說打來打去的有什麼意思,要我是王爺啊,安樂享福一輩子就好了,造什麼反啊?」
「說的也是,不過要是能當上皇帝,當然就有人冒險啦,還是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準備上凌陽城躲上一陣。這消息,我可就告訴你啦,你千萬別跟別人說,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那,那我回家也抓緊時間準備準備,暫時先躲躲吧,唉。」青衣人搖搖頭,對這混亂的世道充滿了失望。
「那我先走了,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件事啊。」小胡子站起身來,再三的交代著。
林曉與冷月對視一眼,冷月會意跟隨小胡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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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王子那遭遇刺客暗殺,林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及時趕到,將刺客嚇走了。」齊大侍衛長向皇帝報告著最新的消息。
「那些人的身份可曾查明?林妃怎樣將那些人嚇走的?」龍天吃驚,瀟瀟趕走了刺客,怎麼可能。就她的身手也就跟自己橫上一橫,隨便踫上一個人都是挨打的份。
「刺客刺殺失敗之後,迅速離開鳳陽國,已失去蹤跡。至于林妃娘娘……」齊大侍衛長將那日的來龍去脈一一說給皇帝听。心中對林妃的機智有了少許佩服,一個女子遇到暗殺沒有驚慌失措,還能想辦法遇敵,確實很少見。
「嗯,如此說來,這些人並不想殺大王子,只是在挑起我們之間的沖突。」龍天沉思一下,如是簡單的幾個官兵來了就能將那些刺客嚇走,也不會死傷這麼多人,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失敗後,迅速的撤離,這也說明了對方訓練有素。
大王子手下死傷過半,刺客卻只是傷了幾個人,20多個高手出現在鳳陽城,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對方隱藏之深,真是難以想象。
會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實力,他又想做什麼?寧王?不太可能,寧王素有造反之心,如果能有這20多個高手,恐怕他早就沉不住氣,派人來刺殺了。
究竟是什麼人呢?
「皇上,公主和林妃娘娘,我已派人保護,您還有什麼要安排的?」昊天打斷龍天的沉思。
「嗯,多派幾個高手,別讓她們出現任何的意外。寧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寧王四處散播謠言,說是坐擁百萬大軍,今日將攻城。真是可笑,我們鳳陽雖說是大國,但哪能如此輕易的招到。最可笑的是這些百姓竟然相信,紛紛要離開鳳陽城。現在整個鳳陽城是人心惶惶。」
「派人抓住造謠生事者,斬。」龍天堅定的說,這種情況下不能有一絲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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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深灰色儒衫的小胡子忍不住顫抖著,一步步退向身後的牆角,終于後面再沒有一絲的退路。抬起哆哆嗦嗦的手,指著面前的人,驚恐的問道,「你,你們,想,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