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怒,驚堂木重重的拍下,厲聲吼道,「我看你是不用大刑不會招的,來人,給我重打三十大板。」
隨後一個黑色令簽扔下,兩個衙役將鑫焰按在地上,鑫焰高聲喊叫,「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
「住手。」一聲高呼,嚇的高舉板子的衙役一個踉蹌。
林曉緩緩走進大堂,「人不是她殺的,我可以作證。」眼楮掃過摁趴在地上的馬鑫焰,瞪向兩旁的官差,「還不放開她。」
兩名衙役稍微一愣,望向林曉。
縣令驚堂木一拍,「啪」,「來者何人?豈容你在公堂上如此喧嘩?」
「大人,就是她,她就是林曉。人肯定就她殺的。」兩個小妾急忙指著林曉,高呼。
「殺人償命,沒想到你還敢到公堂來。來人,將這大膽女子給本官拿下。」縣令隨手又一竹簽扔下。
林曉抬手高呼,「且慢,請問大人憑什麼將我拿下,這兩人說我殺人,可有證據,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人板子,也可有什麼憑據。」
上前走近一步,「大人,如果我反告這兩人殺人陷害,不知道大人如何處理呢?」眼楮露出精光,看向小妾,「你說我殺人,殺的是王老大。那麼他人高馬大,我是如何殺人的?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誰發現的?我當時用的什麼凶器,左手殺人還是用的右手?」
一步一步逼向小妾,「當時天黑,你們在什麼地方,何時發現的尸體?尸體周圍有什麼異像?」轉身對著縣令問道,「大人這些大人可曾查明?」
「呃?」縣令沒有想到林曉伶牙俐齒,王老大向來是仇家眾多,街面上上讓他死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本想隨便了解此案換個太平,哪里料到來人思維縝密。
「大人,您並沒查明原因?還是收受這兩人的賄賂,和她們暗中勾結,打算來個草菅人命呢?」林曉自是一通胡攪蠻纏,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只有硬著頭皮將話說出去。
門外一陣喧嘩,看熱鬧的百姓聚的是越來越多,林曉望向後方一陣興奮,這種情況下,想讓這傳說中的青天大老爺進退兩難太容易了,看著縣令眼中充滿笑意。
眼楮一掃,突然發現混在百姓中的冷月,哈哈,壯膽的人也來了,想必龍天不會派他自己一人來吧,心中一喜,姑女乃女乃非攪的這縣衙雞犬不寧。
「哼,你這大膽女子真是胡攪蠻纏,本官為官清明公正,上對得起皇恩,下對的起百姓,你容你這般誣陷。」驚堂木一拍禁止場外喧嘩。
「那還請青天大老爺說明這王老大的死因,也好讓我等死的明白。」林曉站在大堂中央一派悠閑,右手指向一個衙役,「你,給我搬個凳子去,讓姑女乃女乃好好看看這青天大老爺怎麼斷案如神的。」
衙役一愣,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這背後肯定大有來頭,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曉見衙役不為所動,轉身對著百姓喊道,「大家都听著,咱就好好看著咱的青天大老爺怎麼樣斷案,如是斷的公正清明,我等寫萬民書給大老爺請功,如果在下冤死,還請各位給小女子做個證明,相信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大家說好不好?」眼楮瞄向冷月暗暗使個眼色,冷月會意,大叫,「好,好。」
周圍群眾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歡呼聲不斷,縣令大人頭上有些冒虛汗,暗道這是哪來的祖宗,生怕事情攪得的不夠大,自己原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想抽身恐怕也難了。
「大人,請您為我們做主啊。」兩名小妾看林曉囂張氣焰,萬分著急。
「放心吧,我想青天大老爺自會給你做主的。」林曉笑道,「是吧大老爺?請審案吧,但是我不會接受屈打成招的哦,看看您面前的百姓,誰能在做亦能覆舟,想必大人還是有數的,您這頭上的烏紗……」
縣令有些不知所措,還有兩年就卸任了,就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兩年,千求萬求就是想求個平平安安。
「那就請縣令大人先念驗尸報告吧。」林曉上前將師爺攆開,搬出凳子坐在大堂中央。
縣令看著囂張的林曉,一時間不敢生氣,不知道這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看穿著倒也像是大戶人家,但平常的大家閨秀哪有這等見識,若說是江湖女子,看她弱不禁風卻也不像。
「稟大人。」無奈只能站著的師爺,「死者名叫王老季,現年37歲,昨晚死于自己房間內,脖子有四次傷痕,一處是刀印,兩處是劍尖抵住脖子的痕跡,最後一處為致命傷,經檢查是一劍封喉。」
百姓喧嘩聲四起。
啪。驚堂木敲響,「禁止喧嘩,」縣令穩住心神,暗道自己好說也在官場混了大半輩子,還能讓個小丫頭給制住。
「林曉是吧?我本官問你,昨夜你究竟在何方?干過什麼,何人為你作證,還給本官一一道來。」
「回大人」林曉坐在大堂中央,老神在在,「回大人,我昨夜就住在這馬鑫焰家中,她們姐弟三人可以作證。」
「你等皆為嫌犯,此證不足采納。這麼說來你等都有作案嫌疑。」
縣令聲音響起,百姓又是一陣喧嘩。
「大人,我從王家出來之前,可在現場留下一封書信,大家可曾找到?」林曉突然想起自己寫的那個留言,于是問道,「出門之前,我將那書信夾在王老大門縫之中。」